一個小時前。
王鑫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他這次趕來就是爲了來找王心琳讨要40萬馬内。
對于父母進去踩縫紉機,他絲毫不感到愧疚,也沒有擔心。
從小養尊處優的他早就形成了以自我爲中心的性格。
在這一刻他擔心的并不是父母的安慰,反而是讓他們進去踩縫紉機後自己以後的生活該怎麽辦?
這才把所有的期望,全部都落在了王心琳身上。
一開始之所以裝成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就是爲了騙過林柯,騙過所有人,隻爲了能夠見到多年未見的姐姐。
表面上和睦相處,姐弟兩人多年未見,心裏很有感觸。
但王鑫一開始的和睦隻是爲了不斷的在探口風。
他想的是如果王心琳給的錢是10萬,那就想辦法漲到20萬。
愣是沒想到王心琳一開口,竟然最多隻打算給王鑫1萬馬内。
這哪裏夠花?沒了父母在旁邊幫襯,1萬馬内,恐怕就全部造光了。
最後的王鑫見王心琳一分錢都不打算給他了,徹底的暴露出本性,氣急敗壞。
對王心琳展開了一頓拳打腳踢。
“你真是太過分了,誰讓你把父母關進裏邊踩縫紉機的以後我怎麽辦?”
“既然是你把他們關進去,那就應該對我負責任,管好我未來的生活。”
“如果沒有今天這回事,以後他們還能天天在家裏給我做飯,給我洗衣服。”
“最起碼伱要每個月給我招聘保姆的錢,至于這錢我到底會不會招聘保姆和你沒關系,但你必須要給。”
“還有我的生活費,還有我娶媳婦的彩禮錢,房子錢,買汽車的錢。”
“我媽曾經可說了,這些錢你不給也得給。”
王鑫一邊揮舞着拳頭,一邊喋喋不休的對王心琳兇狠的說道。
王心琳萬萬沒想到,曾經在離開家之前看到的王鑫是多麽的老實可愛。
過了十多年,卻已經被父母的思想觀念早已經熏陶。
現在的他已經和王富貴的思想沒有任何的區别。
王心琳選擇硬氣,不選擇服軟,既然已經把父母送進去踩縫紉機了,也不差這一個了。
原本他見到弟弟之前心裏還有擔心,如果他跪下求情,或者說一些曾經兒時唯一美好的回憶,會很讓王心琳的心理觸動。
心軟過後,很容易原諒。
這下好了,和王心琳心裏想的正好相反。
王心琳不斷的抗衡,雖說拳頭打不過,但嘴可以說話。
“我告訴你,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任由你自生自滅。”
越是說些王鑫不願意聽到的話,他的拳頭揮舞的更加用力。
王星玲的心裏并沒有心如死灰,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解脫。這是他需要面臨的事情。
反而會讓他的心裏更加堅定要抛棄這一家子人的選擇。
王心琳還說道。
“當時我很害怕他像一個瘋子一樣直接置我于死地,所以我根本沒有喊,能忍則忍。
畢竟現在下午的時間,公園裏也沒有太多的人,大多數的人都聚集在公園門口。
不知道爲什麽,當你趕來的時候,我心裏就像有了感應一般,知道你往我這裏走。
我這才故意發出了凄慘的叫聲,吸引你的注意。
其實是想試一試心裏感應,畢竟不能和肉眼所見相比,沒想到你真的敢來了。”
“是我來晚了,旁邊老大媽聊的八卦實在太容易聽進去了,每次都要賣關子,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個小時之後了。
當時的我心裏還在埋怨你是不是帶着你弟弟去附近的餐館吃飯了?竟然不帶着我。”
楊蜜帶有一絲歉意的說道。
王心琳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沒有關系。”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弟弟已經跑了,你也沒有選擇報警。”
楊蜜追問道。
王心琳扭頭看向窗戶,就在這時,突然兩個麻雀飛到了窗戶邊。
麻雀是被窗戶邊掉落了一顆玉米粒所吸引。
在這大城市當中能夠看到一顆玉米粒是多麽珍貴的食物。
興許是上一個病人在這裏住院時,趴在窗戶邊啃着玉米掉落的一顆玉米粒。
然而這玉米粒隻剩下的一個。
其中一隻麻雀趕緊上前把玉米地占爲己有,吞進了喉嚨中。
然而旁邊的麻雀不樂意了,尖嘴對着另一隻麻雀的羽毛毫不留情的啄。
看到這一幕的王心琳心裏更加的感觸。
這兩隻麻雀可以比作成他和他的弟弟,玉米粒則是錢。
突然王新明覺得他的父母既可憐又可恨。
王鑫一點也不關心父母的安危,而王心琳早就恨透了父母,更不想關心他們的安危。
如今的他們兩人更像是被抛棄的空巢老人。
“我還沒有想好,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容易猶猶豫豫的人。”
“你别忘了今天他是怎麽揍你的,隻要他還在社會上待着,還會再來找你的。”
楊蜜心中把最壞的打算說了出來。
像這種壞人,他沒有辦法往好人一類去歸,隻能把它判斷成壞人。
“畢竟這是你的事情,我無權幹涉,隻能給你一些建議。如果你硬要遵循你心中的辦法,那我也隻能尊重你。”
話是這麽說,但是楊蜜還是會擔心王鑫日後會找到王心琳。
索性他找了一個借口,表示公司比較忙,需要有緊急的事情處理。
楊蜜把王心琳托付給了一個臨時護工。
緊接着楊蜜回到了公園,仔細的盤查,驚喜的發現公園裏有監控視頻。
随即楊蜜聯系到了公園的工作人員将監控視頻導入到一個U盤當中保留下來。
随後他又回到了醫院當中,把王心琳這次受到的傷害,偷偷的拍攝的照片。
爲了不讓王心琳引起懷疑,他特意的将這件事情交代給了護士。
“護士小姐姐請你幫我個忙,我要把我朋友的傷口都拍下來。作爲證據,但是我又不想讓他多想,所以希望你能出馬幫我拍下來。”
“我怎麽幫你拍?我也沒有正當的理由。”
年輕的護士知道眼前的楊蜜和王心琳是當紅的明星,心裏很願意幫忙,可他沒有一個合理的借口。
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楊蜜根本沒有正當的借口,去把繃帶解開。
況且他也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解開繃帶後害怕有意外出現。
所以才會找到護士幫忙。
楊蜜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說道。
“借口,我早就幫你想好了。
你就跟王興玲說她的傷口比較獨特,這是你們院第一次遇到類似的傷口,正好馬上到夏天,九月份的有一大批實習生需要趕來。”
護士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幫楊蜜試一試,但是王興玲同不同意那就不知道了。
楊蜜心裏相信王心琳會同意下來,他心如此的軟,隻要沒有迫害到他的利益都會同意。
果然不出所料,護士簡單的說了一句,王心琳同意下來,隻是要求不要拍臉。
護士變換着不同的角度,将傷口處拍攝下來。
等王心琳睡着之後,楊蜜用手機拍了一張,他在床上的病房照。
緊接着讓護士把王心琳的病例單打印了出來。
這下所有的證據全部都齊全,如果以後王心琳改變了主意,想追究王鑫的責任,有了這些證據可以輕而易舉的将王鑫送進去,踩縫紉機。
養了兩天傷口,打了兩天消炎藥。
每日王心琳都躺在病床上,醫院的消毒水味讓他徹夜難眠,身體十分不适。
達到了出院标準,楊蜜便把王心琳接回了家。
忙于工作的林柯也沒有顧得上去看王心琳,每天早上7點出門,晚上11點才回來。
早上起的太早,又怕王心琳沒有醒,晚上回來的太晚又怕王新林已經睡了。
導緻這兩天的事情林柯全然不知。
直到第三天,王心琳需要回到警局确定,是否簽署諒解書,還是繼續追究父母的責任。
早上林柯和楊蜜把所有的工作推掉,在客廳内等待王心琳。
林柯看到王興林後,突然感覺眼前的王心琳有些怪異,似乎腦袋又大了一圈。
“你這傷還沒好嗎?”
王心琳是不想讓林柯知道的,趕緊給一旁的楊蜜試了一個眼色。
楊蜜立馬心靈神會的說道。
“這是因爲傷口沒有處理好,發炎了,我前兩天又帶他去了一次醫院,現在好多了。”
林柯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就這樣三個人前往警察局。
來到警察局後,王心琳下定決心決定追究父母的責任。
王鑫膽子比較小說,跑就跑了,以後不可能再來找王心琳,但是他厚臉皮的父母說不定原諒了他們,真的如楊蜜所說會再次找到他索要錢财。
王心琳按照流程簽下了自己的字,按上了手印。
此時的母親還在醫院照顧着卧床不起的王富貴。
隻要醫院下達的通知書确定王富貴的病已經完全痊愈,母親和王富貴将會進入警局踩縫紉機接受他們的教育。
從警局走出來。
站在門口的王心琳擡頭看着天上刺眼的陽光,他緩緩的閉上眼睛,享受着陽光灑在他身上溫暖的感覺。
“以前很讨厭陽光,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溫暖。”
“以後你可以每天都感受到溫暖了。”
楊蜜笑着回答了一句。
王心琳回到别墅需要養病,并沒有回到工作室工作。
楊蜜和林柯需要處理工作室的事務,留王心琳一個人在家。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幾天。
某一天上午,楊蜜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時,突然想打開監控看看此時的王心琳在幹什麽。
這幾天王心琳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楊蜜總是跟王心琳說身後就是小公園,出了别墅往南走就是最大的商場,沒事可以出去逛逛,散散心,有利于身體的恢複。
然而楊蜜每次看王心琳的時候,隻見他坐在客廳,一直在發愣。
今天的他倒想看看王心琳有沒有把話聽進去。
打開一樓大廳的監控,卻沒有發現王心琳的身影。
緊接着又查看了廚房,以及露台的監控,卻都沒有發現王心琳。
當然,王心琳的卧室是不可能按監控錄像的。
楊蜜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看來王心琳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爲了确保王心琳是真的出去了,楊蜜又查看了後花園和前庭院的監控。
這時他突然發現監控裏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在别墅的周圍徘徊。
身穿一身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口罩,短頭發的男人,一直站在庭院門外來回的走動。
他想從牆上翻過去,奈何牆壁實在太高了,周圍沒有能讓他借助攀爬的工具。
與此同時,王心琳竟然出現在了一樓的大廳,看來他根本沒有出去,隻是一直躲在卧室裏,直到這個時候才出來。
楊蜜意識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爲了保護王心琳,楊蜜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一邊查看着監控,一邊往回走。
監控視頻當中,這名黑衣男子除了張望便是徘徊。
他甚至還來到北邊的一條小路上,在這棟别墅的後花園開始徘徊,似乎在尋找着可以翻進去的地點。
楊蜜有些想不明白,别墅區的安保很嚴格,怎麽會突然出現這個家夥?
在這裏住了這麽長時間,楊蜜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直堅信安保人員很多,絕對能夠保護大家的安全,畢竟一個月交的物業費可不少。
但楊蜜又害怕自己多想了。
萬一是哪個小家夥貪玩,把自己手中的玩具扔進了别墅裏面。
而這名黑衣男子正是孩子的爸爸,正想着要不要去裏邊把孩子的玩具拿回來。
總之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在不确定的時候,楊蜜沒有選擇報警,而是置身回去打算保護王心琳。
楊蜜的車飛馳在道路上,突然他發現監控視頻當中的黑衣男子消失了。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掉頭回到工作室繼續工作時,當他再次查看的時候,發現這名黑衣男子竟然搬來了,一把椅子上面還鑼着三塊兒磚頭。
“好家夥,保安都去哪兒了?這麽明目張膽的想翻牆頭,難道沒有保安管管嗎?”
楊蜜放棄了掉頭的想法,還是決定先回趟家再說。
他立馬給王心琳打了電話,告知外面有危險,千萬要小心,讓他立馬回到卧室裏,千萬不要出來。
王心琳聽到後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