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回來了!”胡捷看到了陳然的身影,第一個喊出聲,“1500美金,這不應該請大家美餐一頓。”
随着這家夥的大嘴巴,全班同學的目光“唰唰”都瞬間轉移到了陳然身上。
頓時,班級裏變得熱鬧無比。
連他的那位班主任虞老師,都目光複雜地看着陳然。
畢竟在她這一生的教書生涯裏,有學生将來去了清華北大,也有學生去國外留學,可像陳然這樣的,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ITF10K希望賽,即使是等級最低的職業比賽,那也是國際網球聯合會旗下的,比之前的甯洲青少年網球錦标賽,不知道高了多少個檔次。
陳然奪冠的消息,組委會也是第一時間通報給了他所在的這所初中,當時連校長都是懵的。
這ITF10K希望賽是什麽比賽?
校長後來打聽後才知道,這是國際網球聯合會旗下的比賽,由華夏網球協會和當地的體育局共同承辦。
這是一項國際級的賽事,即使是國家網球隊的球員來參加,也很難奪冠。
很快,陳然奪冠的消息在學校裏傳開了,全校都轟動了。
東洲第二初級中學自建校以來,一個在校學生竟然拿到一個國際正式比賽的冠軍,簡直是聞所未聞。
“這算是衣錦還鄉嗎?”
在陳然恍惚期間,胡捷激動地跑了過來,一隻手摟着他的肩膀,另一隻手上下揮動,嘴上喊着“喔喔”的聲音。
周圍的同學,也在這家夥的帶動下開始瞎起哄,“請客”的喊聲不絕于耳。
這家夥還是和前世一樣沒心沒肺,哪怕是在對中考答案時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哥們,你可比那些國足的廢物厲害多了!”
“你可别亂說,人家什麽級别的比賽,我什麽級别。”
陳然翻了個白眼,轉移了這個話題:“行吧,大夥兒願意去的話,我就請客了,就當做初中畢業的散夥飯。”
若是讓這家夥知道自己還另外賺了12萬,會不會當場發瘋?
“哦耶!”
全班的同學紛紛呐喊了起來。
“虞老師,你一起去嗎?”陳然對着自己的班主任問道,“反正本來計劃的是大夥兒衆籌來一次畢業就餐,還不如就算這次吧。”
三年初中,她對自己還是一直非常盡職盡責的,當年的陳然總會露出不耐煩之色,但在若幹年後,自己成熟了,回想起來這事就會追悔莫及。
“行吧,再把其他幾個老師叫上吧。”虞老師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之後,陳然坐回了自己熟悉的位置,差不多有半個月沒來了。
他的那位美女同桌,似乎臉色不錯,看到陳然欲言又止。
兩人有半個月沒見了,周婧一時語塞,不知該開口說什麽,氣氛一度顯得有些尴尬。
還是陳然首先開口了,微微一笑:“周婧,你估分如何?想必東洲中學問題不大吧?”
這姑娘嫣然一笑,還比了一個“耶”的手勢:“一些難題都答對了,應該問題不大。”
看來曆史終究還是改變了,是因爲我的關系嗎?
“那未來三年,我們繼續在同一所高中了。”陳然笑呵呵地說道。
“是呀!”周婧低着頭,聲音很輕,白皙的臉龐閃過一絲紅潤。
過了一會兒,這姑娘終于有點回過神,問道:“那等你讀高中了會來上學嗎,還是會經常出去參加比賽呢?”
陳然笑嘻嘻地說道:“讀書肯定要讀的,但不是爲了高考,咱已經跳出了應試教育這個圈圈。”
“難道大學也能保送嗎?”周婧的臉上流露出羨慕之色,雙眼放光。
陳然如實回道:“我已經跳過國家級運動員的這一層次,可以直接被評爲運動健将。省内的重點大學已經任由我選擇了,包括浙大!”
記得前世,有一個浙東省的網球選手,在高中時期就因爲拿到了ITF希望賽的冠軍被保送浙大。
既然對方可以,那他一定也行,何況自己還有三年時間。
“運動健将?比國家級運動員還高呀?”這個級别的運動員認證,顯然已經超出了這位女同桌的認知。
“是的,在運動健将上面還有國際運動健将,這是我國運動員的最高認證!”陳然繼續解釋着。
“真好,初中剛畢業,你就已經解決了上大學的問題。”周婧非常羨慕地說着。
陳然打趣道:“因爲我成績一般般,老天爺就給了我一些運動天賦,這是公平的。”
坐在他前面的貝柳輝,突然扭過頭看着他,插着口袋,嘴裏蹦出了一句:“不就是體育特長生嘛,和我們考試進去的不一樣,有個屁用。”
這家夥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
陳然不想理會此人,純純小屁孩一個。
“畢業證書都一樣啊,并不會有特别标注。”周婧很認真地解釋道,“不止是高中,大學也一樣。”
她顯然是做過功課的。
“那又如何,又不是靠成績考進去的,将來畢業也沒什麽真才實學,不會有大公司要的!”貝柳輝繼續嘴硬着說道。
這時候,原來有些不屑跟對方争論的陳然,卻頓時來了精神。
你小子沒進入過社會,知道那些大公司有多内卷嗎,知道那些普通的員工有多勞心勞累嗎?
“大公司?我還不稀罕那些大公司呢!”
“我才不要給别人打工呢,這輩子都不可能給别人打工的!”陳然語氣決然地說道。
這是他在上一輩子刻骨銘心的領悟。
所以陳然才選了網球,爲自己打工。
你足球踢得再好,或者籃球打得更好,也得爲俱樂部打工,強如梅球王,還得在巴黎受怨氣。
這輩子堅決不給别人打工!
當然偶爾可以爲偉大的祖國打下工,比如參加奧運會什麽的,這是唯一的例外。
祖國不會虧待你,但資本家會。
周婧的想法很單純,附和道:“你以後當運動員了,肯定和我們這些上學讀書的不同。”
她覺得這貝柳輝有些奇怪,他又不傻,難道沒發現陳然要走的路和我們都不一樣,是在故意胡攪蠻纏嗎?
貝柳輝想再諷刺幾句,可看到胡捷那家夥興緻沖沖地往陳然走來,似乎想到了一些不怎麽美好的回憶,于是識趣地閉上了嘴。
“兄弟!”
“網球明星!”
“哥們我下半輩子就給你打工了,好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