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都是來時的路。
隻是速度更快,幾乎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回到了海甯湖上空。
“這是一枚上等的夜明珠,你将其煉化之後,在水中也能行動自如。”
南山山主說着将一顆近乎透明的夜明珠抛給了徐長生。
後者識趣的将其煉化收好。
可就在這時。
一人一鬼卻齊齊扭頭看去,隻見一旁不遠處,忽有一個人影逐漸凝實出現。
是一名頭發斑白稀疏的男子。
“城主來的倒挺快。”
南山山主冷笑道。
“你又在打海甯湖下的主意?又不是沒試過,你這樣除了會将其驚醒,沒有半分好處。”
九嶺真人頗爲不悅。
“這麽說,城主這次是要攔我了?”
九嶺真人看向徐長生,微微皺眉,他不相信眼前這鬼物會平白無故地讓一個凝氣期去送死。
如果說她這次喊來的,一樣是陰神境的真人。
那麽九嶺真人還不擔憂,因爲這說明她還是沒辦法。
可讓一名凝氣期去,那就不一樣了。
說明這南山山主,掌握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信息。
他不允許這海甯湖下的藏寶,落入南山山主手中。
“不是本尊要攔伱,隻是你不該自己一個人動手。”九嶺真人忽而回頭,“怎麽,還要看戲?”
其身後更遠處,再度走出一人影。
徐長生眼見大戰就要爆發,南山山主也是伸手一招,頓時一把畫着桃花的紙傘便是憑空出現,繞身旋轉,帶着陣陣花香。
落入其手中之後,正好撐開,被其單手撐起。
“去!”
她斥聲輕輕在徐長生肩頭一拍。
頓時,徐長生宛如離弦之箭,又好似流光,直接墜入了海甯湖,驚起大片水花。
頭頂之上。
忽有萬千桃花盛開。
徐長生已是不覺,落入水中,他起先還有些不适應,可幾個呼吸過後,他忽地感覺,好似和陸地之上并無區别。
雙眼能正常睜開,張嘴之後,湖水也不會灌入,甚至行走間還如履平地。
‘這是【水運】還是夜明珠的作用?’
“徐生,這湖底好美啊。”
藏在耳中的小鬼忽地感歎道。
徐長生也得以打量四周,隻見他站在湖水中央,四面八方都有着夜明魚在散發着幽幽光亮,也能見到一隻隻吞水蟾在湖水之中起起伏伏。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赤紅色的小魚成團遊曳。
“确實好看。”
徐長生笑着低頭看去,他随身攜帶的白紙傳來感知,南山山主真沒撒謊,這湖底……确實有一古墓。
“轟——”
頭頂之上,湖水炸響,緊接着湖水震蕩,混亂不堪。
“徐生,我們該怎麽辦?南山山主應該抵擋不住吧!”
徐長生也是擡頭看了眼,這會跑是跑不掉了,不如去那墓穴看看能不能撈到好處。
反正就算拿到了棺材釘,他也不會回去找那南山娘娘了。
思量間,他身形再度沉下,踩在湖底沙地之後,藏在胸前的白紙閃起光亮,他整個人瞬間消失。
于此同時,湖泊之上。
紙傘遊離間,南山娘娘的身形倏忽出現,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察覺到徐長生的氣息消失之後,她大笑道:
“縱使聯手,又能奈本宮如何?”
言罷,她撐着紙傘瞬間消失。
隻留下九嶺真人和北山山主,臉色陰沉。
……
石室圓台之上,徐長生的身形隻一出現,他就棘甲護身,飛劍懸浮。
但四周并未出現他臆想之中的襲擊。
隻是一個狹小的石室,中央有一石台,正北方有一扇大門,他放開感知,也沒察覺到有别的氣息。
“徐生,沒有鬼。”
耳中鬼聽了一陣之後,也是立馬回道。
徐長生微微颔首,踏下圓台,取出一枚紙人,靈氣注入丢在地面……紙人一動不動。
“這是爲何?”
紙人毫無半點反應,他又嘗試了一番,結果也是這般。
不明所以,他隻好将紙人收起。
“徐生,要不我去探路吧?”小鬼主動說道。
“太危險了,沒必要。”
徐長生來到角落,盤腿坐下,在自己身周擺了一圈星紋鐵,旋即劍胚懸浮上空,開始緩緩吸收。
小鬼從其耳朵裏頭跳了出來,落在地面。
“我去守門。”
說完也不管徐長生答不答應,便是來到門邊趴着,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外邊的動靜。
劍胚每吸收一斤的星紋鐵,都是約莫需要一個時辰。
而這裏有八斤……徐長生也不着急,手上握住一顆白水錢,便開始了肉疼的苦修。
至于冒險……一切還是等飛劍吞噬完之後再說。
修行無歲月。
接連兩顆白水錢在徐長生手中化爲粉末之後,那些星紋鐵也終于全都變爲了廢鐵。
他心念一動。
劍胚懸浮身前。
吸收完16斤的星紋鐵之後,劍胚已經相當凝實了,看起來甚至和蚍蜉劍并無太大區别。
隻是相比于蚍蜉劍。
徐長生更能感受到,這本命飛劍的深處,似乎正在孕育着什麽。
按照書上所述,每一位劍修的本命飛劍在凝練成功之時,都會覺醒一項獨屬于自己的本命飛劍神通。
比如說有人的飛劍奇重無比,每一次對敵,都好似撞山。
也有些人的飛劍天生無形,殺敵于未知。
更傳說有人天生便是是有兩柄本命飛劍……觀察一陣,也沒看出花來,徐長生随手将其收回。
“徐生,我們要去冒險了嗎?”
耳中鬼返回其耳中,雀躍道。
“嗯。”
徐長生再度往身上拍了一張符箓,這才離開了這間石室,出門之後,甬道幽深,東西暢通。
石室也并不止他這一間,九個洞開的房門,各有九個石台。
他挑了東邊,穿過甬道,來到了一個巨大空曠的大殿之内,其模樣和先前在南山山頂見到的,一般無二。
——難道說,這裏真的埋有她屍體的一部分?
徐長生心中暗忖,可也沒察覺出來有危險。
大殿正北方有一張寬敞的石床,除此之外,還有幾根雕刻着龍紋的石柱,好似撐起了整個大殿。
徐長生所站對面,又有一扇小門。
他打量着這大殿的構造,也在想着,要不要繼續深入。
“咦,竟然有人進來了,我怎麽覺得……你有點熟悉呀?”
徐長生猛地側身,蚍蜉劍護在身前。
隻見大殿石床之上,不知何時,已然坐着一個穿着粉色紗裙的小女孩。
其雙足赤裸,撐在石床上,歪着腦袋晃晃悠悠,笑的很是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