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偷東西給她吃被發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金桔心裏很清楚院長會對哥哥做些什麽。
她不要再像以前一樣偷偷躲在牆角看着哥哥挨打,這次她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哥哥!
雖然小金桔心裏很是堅定,但這個年紀該有的畏懼,她還是一點不落的表現了出來。
一顆一顆的小金豆劃過略顯消瘦的臉龐,無聲的落到地上砸出一個個安靜的水花。
曆經二十幾年,司徒末楓再看到他噩夢裏的常客,幼時記憶又通通如潮水般湧來,沉重的幾乎讓他失去呼吸。
看來,也有時間沖不淡的曆久彌新……
“你又去廚房偷東西,我有沒有說過,沒有我的同意不準去偷吃東西,怪不得你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種!”女人伸手指着小男孩的鼻子,憤怒的胸脯好一陣起伏。
“我才不是!”他才不是小雜種!
小男孩出聲反駁道。
“哎呦!還學會頂嘴了,我……”讓你頂嘴!
女人說着就揮舞起手臂,想狠狠的抽小男孩一巴掌,卻沒料到,半路竟然被人給鉗制住了。
“你他媽有病啊,沒看到我在教育小孩子嗎?”女人滿臉的不耐煩。
聞言,司徒末楓便松開了捏住她手腕的手,甚是優雅的抽出胸前西裝口袋裏的手絹,緩慢而氣場全開的細細擦着他白淨而修長的雙手。
“越俎代庖,總歸是不符合規矩。”司徒末楓完全忽視女人在看清他相貌後的驚訝,而是邊擦着手邊說道。
“什麽越俎代庖,他現在在我的院子裏,我就有教育他的權利。”女人嚣張的氣焰下去了不少,但還是有點沖(chong四聲)。
聞言,司徒末楓不屑的笑了一聲,“看病是醫生應該做的事,院長既然不懂,就不要亂說。”
意思就是,不懂就别瞎逼逼!
司徒末楓說完,楊平清才反應過來他們兩個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但是她哪裏管他說的是什麽,隻管潑辣的開口問道:“你是誰啊?跑到我這裏管閑事!”
聞言,司徒末楓閉眼一笑,看來紮根在他心裏二十幾年的人,竟然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是誰重要嗎?”司徒末楓看着她,頗爲魅惑道。
但還不待楊平清回答,便又接着出聲道:“你身爲一院之長,對他們卻是非打即罵,我想該去醫院的應該是您。”
最後一個字,口齒清晰,發音準确,從兩排牙齒的縫隙中奪命而出,意味深長。
說完,司徒末楓潋滟的眸子裏,散發着攝人的光芒,仿佛一條随時都會發起進攻的毒蛇。
隻看了他一眼,楊平清便渾身冰冷,心跳異常,隻覺自己被狩獵者緊緊盯住,無處可逃。
……
鄭瑾璃停下車,對着顧鼎臣說道:“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家孤兒院。”
顧鼎臣透過車的擋風玻璃,看着孤兒院陳舊的大門,眉心皺了皺。
據他了解,在他接手之前的那家企業,每半年就會給孤兒院彙一筆款,雖然數目不大,但是也不至于連一扇門都換不起。
看來,這其中藏有不少貓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