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不可胡說!”蕭敬堯佯裝斥了一句。
小奶團子當做沒聽到,見皇帝的臉色不太好看,軟乎乎的小臉蛋上當即就擠出了一個笑臉來。
将手中的雞腿一放,也不管手上的油有多少就雙手拽住了皇帝的衣袖,将自己的小腦袋在皇帝的手肘處蹭了蹭,聲音軟軟糯糯的,“皇帝爺爺,人家雖然不認爹爹,但很喜歡您這個爺爺呀,我認你不就好了?”
小丫頭像是個小奶貓似的,聲音也軟軟的,這樣皇帝心裏那點兒火氣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此時哪裏還記得剛剛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兒子?
隻有眼前這個軟乎乎還會撒嬌的小孫女。
這甜甜的聲音一出口,這心底啊就跟那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該不會膩的那種。
皇帝深覺得小丫頭說的有道理。
這兒子不認女兒那是他沒那福分,這孫女還是他的,她認就好了。
“哈哈哈……好,好,好!”皇帝龍顔大悅歡喜的笑了起來,當即朝着外面大喊了一聲,“來人啊,給朕準備筆墨紙硯。朕要下旨冊封苒苒爲明珠公主,今後她就是朕的掌上明珠,是我北疆的長公主!”
蕭敬堯:“……”
小丫頭這糖衣炮彈……了不得啊!
他佩服!佩服!
小奶團子聽到皇上的吩咐,悄悄的給蕭敬堯遞了一個得意的小眼神過去。
然後在蕭敬堯的錯愕中,将自己手上的油漬一個勁的往皇帝那明黃色的龍袍上擦!
蕭敬堯:“……”
好家夥!
這是在老虎的嘴巴上拔毛啊!
不過,依着這皇帝對小奶團子的看中和喜歡,一件龍袍而已,應該不會怎麽在意。
于是,蕭敬堯又悄悄的給小奶團子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小奶團子被封爲明珠公主的事像一陣風似的随着他們出宮時刮了出去。
皇帝認回孫女,親自下了聖旨昭告天下,并且還說要給小奶團子準備一場别開生面的宴會。
這旨意一下,京城的百姓都不禁沸騰了起來。
小奶團子不太在乎這些虛有的名頭,從皇宮一回來,她就去蕭敬炎那裏拿她娘親留給她的玉佩去了。
不知爲何,蕭敬堯有些心慌慌的。
這感覺就好像是當年蕭凝要出事的時候一樣。
這是屬于他們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這不禁讓他有些擔憂是不是蕭凝要出什麽事了。
要知道蕭凝現如今隻是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如若出事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知道妹妹沒死,又怎麽會還沒找到人就讓她這麽去了呢?
而且,二皇子和皇後那忽然轉變的态度實在是讓他疑惑,總覺得他們在隐瞞着什麽事情似的。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他的思緒就像是一團亂麻似的,怎麽解也解不開。
小奶團子從蕭敬炎那兒拿到玉佩後就去了大廳。
先前這個玉佩她還給了蕭老太太,讓她留個念想,現如今将玉佩拿了回來,正好可以利用玉佩推算出蕭凝的具體位置。
衆人屏息凝神的看着小奶團子對着那塊玉佩不停地的變換着手決,口裏也溢出了一段他們聽不懂的口訣。
好一會兒後,小奶團子這才停頓了下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隻見她從凳子上跳了下來,一張小臉上帶着嚴肅,看着蕭敬堯幾人道:“苒苒測算到娘親有危險。”
聞言,蕭敬堯和蕭家兄弟也坐不住了,齊齊的站了起來。
“苒苒,可否能知道姑姑的具體方位?馬上帶我們過去。”蕭璟炎沉聲道。
相對于蕭敬堯來說,此時他算是冷靜的。
小奶團子點了點小腦袋瓜,嚴肅道:“你們跟着我走。”
此刻,天色已經漸黑,小奶團子帶着蕭家幾人乃至玄引一起穿梭在北疆京城的一個大街上。
好一會兒後,幾人出現在了一坐府邸的面前。
“秦王府?”
蕭敬堯幾人面面相觑,心中疑惑不已。
“苒苒不是那二皇子的女兒嗎?按理來說姑姑應該是在二皇子名下的産業才是!現在怎麽會出現在秦王府?”蕭璟寒疑惑的問出了聲來。
其他人同樣是滿腦子的疑問。
邊上的吳通說了一句,“五爺,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剛來北疆時打探到的消息?”
“什麽消息?”蕭敬堯仔細的想了想,倒是沒想起什麽東西來。
吳通也沒賣關子,說道:“咱剛來北疆那日,就打探到這秦王不支持皇貴妃和廢太子被打入了大牢當中,說他是主張和平的第一人,就連當初與我們大周的和平協議都是他簽訂的。”
“我們還打聽到,這秦王的夫人與這皇後娘娘那是手帕交時常的進宮和皇後說話,這關系比皇後娘家的那些姐妹還要好上一些。”
蕭敬堯:“???”
“你是想說,這秦王是皇後和太子的人?所以這太子便将凝兒放在了這秦王府?這是出于信任?”
“嗯。”吳通點了點頭。
“此事……多多少少的透露着一股子怪異!”不怎麽說話都蕭璟炎開口說道。
“嗯?”衆人齊齊的朝他看去。
“秦王再值得信任,還能比得上皇後娘娘自己的娘家皇甫家?”蕭璟炎道。
他剛說完,蕭璟寒就反駁了起來,“那二皇子不是從小就與皇甫家的小姐定親了嗎?他在外面可是營造了一副對未婚妻忠貞不渝的形像,這種事情那自然是要隐瞞着的。”
“那找一個偏遠一點的别院或者是樁子上安置姑姑豈不是更好?”蕭璟炎再次說道:“更何況,他既保留了姑姑的性命,那便說明他的心裏是有姑姑的!去這秦王府看姑姑,倒不如去自己的地方方便不是嗎?”
這話,蕭璟寒無法反駁。
小奶團子鼓着小臉蛋道:“管他爲什麽将娘親放在這裏呢,我們進去将娘親找出來不就行了?”
衆人:“……”
小奶團子說的是,現在不是考慮這二皇子如何做的原因,是考慮該如何從這秦王府将人救出來的辦法。
這秦王可是皇帝的親弟弟,與皇帝的關系很不一般。
據說此人學識 不錯,身爲皇家人卻沒有什麽野心,一心隻想着著書立說當個大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