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蕭敬堯和他的“好姐妹”們聚在一起的閑聊的時候,忽然見到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被一個婆子帶着匆匆的走了進來。
那個婆子蕭敬堯正好是認識的,是離王妃身邊的婆子。
這一幕立即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等他開口問,就聽身邊的玫瑰疑惑道:“這雲家的大夫人怎麽來了?瞧着這模樣,應該是出了什麽大事了吧?”
雲家大夫人?
蕭敬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過去,面露出了好奇。
按理來說這位雲家大夫人也不過就四十出頭的年紀,怎麽瞧着像五十了似的?
“還以爲貴人家的夫人一個個的都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呢,這位夫人瞧着卻不怎麽樣呢!”蕭敬堯摸着自己的發髻,姿态極爲的妖娆,語氣帶着點點的輕蔑之意,但内裏卻滿是打探之意。
“瑤妹妹,這你可就不知道了!這位大夫人那可是個可憐人呢!”玫瑰道。
“哦?”蕭敬堯疑惑的看着她們。
海棠道:“這位大夫人啊,今年也不過三十五的年紀,自從生了雲憐小姐之後這身子骨頭就不太好,這麽些年幾乎年年都會懷上一個孩子,可這孩子每次都沒成形就掉了。”
“可不是!”玫瑰歎息了一聲,“這世家大夫人啊,沒有個男孩傍身可怎麽能行?更何況這國公府的大爺還與二爺在競争世子的位置。”
“那這位大爺如何?”蕭敬堯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這位大爺倒是個好的,據說這麽多年雖隻得了一女也并未娶任何一個小妾,即便是大夫人強迫他娶一個小妾留個孩子他都不願!據說人也是個老實的,官做的不大但卻老老實實的!”
海棠的話落下,玫瑰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手中的帕子掩着小嘴兒道:“老實不老實的誰知道呢?有些的人看着老實罷了,誰知道是不是當面一套背地裏一套呢?那些大人在背地裏養外室的不也比比皆是嗎?”
“誰說不是呢!”
聽着她們如此說,蕭敬堯不由的又想到了那個吳錫。
那不也是一個面上立着寵妻的人設,這背地裏幹的卻不是什麽人事嗎?
或許這個雲家大爺也是如此的人也說不定。
幾人在說說笑笑之間就離開了。
蕭敬堯借口不舒服回了自己的房間,轉眼間他又悄悄的溜去了離王妃的院子。
剛到邊上就聽到雲大夫人哭哭啼啼的道:“憑什麽啊,你說他們憑什麽啊?我就憐兒這麽一個女兒,爲何還要将她往火坑裏推啊?”
“當初信王府鼎盛,信王世子好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都說當年與信王世子定下婚約的是雲燕,現如今這信王世子就要沒了,需要這親事沖喜了,他們便說這親事是我們憐兒的,當年信王府與國公府定下的是我們憐兒!”
“嗚嗚嗚……我可憐的憐兒啊!他們爲何要這樣!”
雲大夫人哭得不能自己,眼圈紅紅的。
離王妃滿是心疼的将她摟着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眼圈也紅了一大片。
隻是她的嘴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倒是一邊的婆子多了一句嘴,“這信王世子真的好不了了嗎?”
雲大夫人搖頭,“信王世子當年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依照信王府的權勢,但凡有點機會信王府不會不救的!”
“信王府如今就信王世子這麽一根獨苗苗!這些年除了宮裏的太醫,就是其他地方名醫信王爺也派人去找了,可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如今信王世子的病是越發的嚴重了,他們這也是想給信王府留個後啊!”
“可……爲何是我的憐兒啊!”
“雲錦,你幫幫我,幫幫憐兒吧!”雲大夫人抱着雲王妃的胳膊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祈求之色。
離王妃紅着眼,不禁瞥開了頭。
“大嫂,你知道的,因爲當年的那事,我與他們早就已經斷了恩情!”
雲大夫人聞言,眸底掠過了一抹絕望,握着離王妃也緩緩的放了下來。
是啊!
雲錦早就與國公府斷了幹系。
前些年因爲國公爺的關系每年在國公爺生辰之時還會回去看一眼,可自從霖兒在宮裏受傷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踏足過國公府一步了。
是她強求了!
是她忘記了,雲錦的兩個孩子都……
“大嫂,我會去看看那信王世子的,信老王爺的手中還握着兵權,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雲家的女兒嫁過去不過是因爲那兵權罷了!”離王妃說着,眸底的嘲諷一閃而過。
這件事她可看得很是透徹的,不然依照如今皇貴妃和太子如今的勢力,想要退了信王府的這親事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雖說她這些年什麽都不聞不問的,但她也清楚信王手中握有兵權但他主張和平。
當年與大周的和平協議也是他簽的。
如今北疆莫名的要攻打大周,他們想要得到信王的支持無可厚非。
用一個不得寵的女兒換取十萬兵權的支持,這于他們來說可是一樁劃算的買賣!
門口,聽到這話之話後,蕭敬堯的眼睛都亮了。
原來這北疆也是有人不支持攻打大周的。
若是如此的話,那麽……破壞掉這樁婚事是不是就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隻是……如何破壞呢?
若能夠破壞這婚事,又能夠得到信王正面的反對太子一黨攻打大周就好了。
想着,蕭敬堯深深的看了屋内一眼,便離開了原地接着悄悄的出了離王府。
而屋内,雲大夫人看着離王妃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動了動唇之後說了一句,“若不能退的話,那……那我就隻有一死了!我一死憐兒必須得爲我守孝。”
“隻是……隻是今後那孩子沒了母親在身邊,就得麻煩雲錦你好好的看護她了!”
聽雲大夫人的這個語氣,很明顯的她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胡說什麽呢!”一聽雲大夫人這話,離王妃就怒斥了她一聲。
隻是剛怒斥完,兩人均已經抱着頭痛苦了起來。
“我告訴你,若是你死了,我是不會幫你照顧憐兒的!誰的女兒誰照顧!” 離王妃口不對心的道。
兩人都是深受國公府迫害的人,此時相擁在一起破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