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相一家被抓,吳國公府一家也跟着下了牢。
那些平日裏對葉正雍以及吳國公府親近,巴結讨好的人,頓時都低調了起來。
一個個的都躲在家裏,恨不得不出門。
那些長期受葉正雍打壓的官員們,隻覺得心中痛快至極。
國之蛀蟲,終于也有今天了!
爲了攀附權貴,貶妻爲妾另取他人這樣的人能是什麽好鳥?
枉費當年蕭家在找到自己的女兒時,對這個小人多有照拂,轉眼間就勾搭了别的女人。
還恩将仇報,陷害蕭家,令蕭家好好的一代國之棟梁,鎮國公府落魄至此。
若非他生了一個得天庇佑的女兒,擁有神明之力能夠呼風喚雨,算是令大周這些年風調雨順。
如何能讓他葉正雍這種無能之輩做到相爺的位置上!?
哪個文人對他能服氣?
如今好了,這一眨眼什麽護國公主,竟成了妖女。
不僅如此,還涉及到了叛國之罪,葉正雍不死何以正道?
葉昭昭不亡,何以平民憤?
安王府内。
安王剛回來,就見蕭敬堯睡在自己書房的椅子上。
看着他這滿是胡渣和疲憊的俊臉,安王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王爺!”
蕭敬堯已經幾日沒合眼了,但不過是輕微的動靜,卻也讓他瞬間的清醒了過來。
他正要起身,安王便将他摁了回去。
“你坐下好好休息吧,瞧你這模樣怕是又幾天幾夜沒睡了吧!?”
蕭敬堯微抿了下唇,道:“搜集證據的事情就交給我來!”
“行!知道你這人,就是讓你好好休息你也沒心思,不如讓你做點有意義的事!不過……”
“一旦葉昭昭的事情被坐實,那葉家和吳國公府滿門抄斬的事那就是闆上訂釘的事了,而這個時候葉正雍一定會抓住黎家這一根救命稻草!”
“屆時,他們會自動的将你那未婚妻交出來的!”
安王爺說着,拍了拍蕭敬堯的肩膀。
他和蕭敬堯二人臭味相投,他比他大了六歲,可他的兒子都已經十五了,這人妻子都還沒有!
更别提孩子了!
提起黎清秋,蕭敬堯的面容上就不禁多了幾抹溫情。
自一個多月前黎清秋被抓帶往京城,他便再也沒見過她。
他千裏迢迢的從霸縣趕了過來。
一路調查她的蹤迹,也就是前不久才得到了她的一點點線索。
可以确定的是,那個帶走她的人将她送來了京城,并且和葉正雍的人接洽過。
除此之外,并未查到其他任何。
黎家主和黎六爺也在十日之前趕到了京城。
可無憑無據的,他們也拿葉正雍沒有任何的辦法。
因而這些日子也隻能是幹着急。
黎家名義上是江臨的首富,但實際上說是整個大周的首富也不爲過。
黎家安安分分的給大周國庫上交稅款,可以說整個國庫四分之一的稅都是黎家繳納。
黎家雖然錢多,但人家爲國出錢出力,帶動大周的商業發展,低調又從不鬧事。
國有危難總是第一時間出頭。
這樣的家族,即便是皇帝那自然也是要禮讓三分的。
黎家一來京城,就去面見了皇上。
皇上也隻是吩咐了大理市以及京兆府那邊幫忙尋找。
他們提供了證據,說是葉正雍将人藏了起來。
可他們提供的證據剛拿出來,那個跟送黎清秋來的人接洽的那葉家管事便已畏罪自殺。
葉正雍還說這位管事早在好些天以前就因爲犯了事被趕出葉家了!
這事還有不少人出來作證。
因而黎家雖然心中有憤,但卻也不能貿然行事。
這些日子也隻是讓人暗中調查葉家和吳國公府的那些商鋪,企圖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将人給交出來。
可目前時日尚短,收效甚微。
而今,葉昭昭做的那些事敗落,葉正雍自身難保,難保不會将希望放在黎家的身上。
聽到安王這話,蕭敬堯苦笑了一聲,站起了身來,眸低一片猩紅,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未必!”
他可沒忘記在永臨時,那些查到的被換了的官員。
“還有那些蠱……那可是南疆和北疆才有的!”
“還有那故意針對他們的林家,以及爲了那個鐵匣子藏在永臨的人。”
永臨密道中出現屍骸,武家小姐被殺,守城官是他國之人,還有一個莫名其妙針對他們蕭家有敵意的林家……
這些事情聯系在一起,足以讓他們懷疑這敵國之人和密道掏心挖肝的那些道士有所聯系。
如今那些道士背後的主謀是葉昭昭,那麽這葉正雍未必就半點不知那些官員是敵國細作的事。
因而,這葉正雍定還會有别的後招。
不過,蕭敬堯但願他自己想多了!
如此一來,他們就隻能依靠黎家了,清秋也能被放出來了!
蕭敬堯說的這些,不禁讓安王爺覺得一陣頭疼。
若現在出現内讧的話,那些對大周虎視眈眈的南疆和北疆怕是要對大周開戰了!
“那個鐵匣子裏究竟藏着什麽!?”安王爺疑惑的問。
這東西既是讓南疆人争搶的東西,那必定不簡單。
蕭敬堯輕佻了下眉梢,“鐵匣子已經交給了你,你可以試着打開看看!”
安王爺:“……”
他若能打開,還會說這話!?
地牢之中。
葉正雍一臉陰郁的看着坐在牆一臉頹喪的葉夫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麽!?那些事情是不是她做的!是不是!?”
“葉正雍,你是不是瘋了,你敢這樣對我吼?”
葉夫人吳飛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自從葉正雍跟她在一起時,他就一直是溫文爾雅的,從不曾對她有過半句的不是!
可如今呢!?
大難臨頭了,秉性暴露了?
想要各自飛了!?
不可能!
“葉正雍你别忘了,你是如何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昭昭是我的女兒,她更是你的女兒,這麽些年若不是因爲有她在,你以爲憑借你的平庸,你能在這個位置高枕無憂!?”
“我告訴你,不可能!”
葉正雍:“……”
該死的女人,他不過才說了一句,她就頂回來了十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