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進了屋,将自己三師父給的紫金丹爐拿了出來。
紫金丹爐一出,沒差點閃瞎了許言的钛合金狗眼。
指着那丹爐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哪來的?”
許老早已對小奶團子的荷包能夠掏出來奇奇怪怪的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了。
聽到許言的話,伸手一個爆栗子打在了他的頭上,“少見多怪,給我仔細看着點。”
許言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遠離了許老一些。
這時,隻見小奶團子取出了一張符篆來,小手拿着符篆在空中一揮那符篆便“咻”的一聲燃起了火苗來。
“喔~”
許言見此,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巴。
小奶團子沖他嘻嘻一笑,然後便将燃燒着的符篆扔進了藥爐之中。
登時,藥爐之下便燃起了一股子藍色的火焰來。
小奶團子一邊上用右手操控着火焰的大小,一邊拿着藥材往藥爐裏扔。
看着随意的就好像在玩一樣,許言看得眼皮子都在抽。
扔完了藥,小奶團子“喀”的一聲便将蓋子給蓋上了。
接下來便見她又往藥爐底下随意的扔了幾張符篆進去,控制着火勢的大小。
“好啦,等着就好了。”
小奶團子在邊上的椅子上躺了下來,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個時辰後叫我哦~我困了!”
許老:“.”
許言:“.”
“這樣.就行了?”
許言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這世間的煉丹師他知道不少,他也一直都很是崇拜。
但據他所知,這練丹的過程十分的繁雜,若是一不小心的話便會炸爐。
可現在他全程看下來.這也很簡單嘛~
至少他做個藥丸子還需要将所有的藥材都給碾碎了,小奶團子這是直接将藥材扔進去來了個大雜燴而已。
“爺爺,我學會了。”許言信誓旦旦的道。
許老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嘴角的胡須一翹,“别吵着小丫頭睡覺。”
許言:“.”
“爺爺,你不信我?”
許老懶得搭理他,從邊上拿了件毛毯子來給苒苒蓋上。
許言繼續道:“若小奶團子這都能煉制出回春丸來,那煉丹也沒什麽難的嘛。”
許老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若是能有小丫頭一半的天賦,老頭子我定每日吃齋念佛,跪謝觀世音菩薩!”
許言撇了撇嘴,嘀咕道:“您不是改信祖師爺了嗎?怎麽又信觀世音菩薩了?”
許老:“.”
“老爺,陸護衛來了。”
這時,門外有小夥計上來禀報道。
許老看了眼小奶團子,将許言拽了出去,然後又輕輕的将門給關好,吩咐着小夥計,“給我看好了,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是。”小夥計恭敬地應了一聲。
許老和許言下了樓,便見陸清一臉着急的在大廳内走來走去的。
“許老,苒苒呢?她是不是來這兒了?”
許老微擡了下眉梢,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沉聲道:“小丫頭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啊,是不是你小子招惹她了?”
陸清直呼冤枉,苦着一張臉道:“許老,我哪敢招惹她啊,這小丫頭不挖苦我就算了。”
許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諒你也不敢!”
“她方才煉制丹藥累了,說是一個時辰之後再叫醒她,你先回去吧!晚點我送她回衙門。”
聞言,陸清點了點頭,朝許老恭敬的拱了下手,“有勞了。”
“我家夫人已到了永臨,待她醒來之後煩請許老與她說一聲,之前她很想見到夫人。”
“嗯。”許老微點了下頭。
此時,縣衙。
看着金鈴和蕭敬轍的到來,蕭敬玄不由得驚了驚。
“夫人,你怎麽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親自出城去迎接你們!”
“怎麽?夫君這是在縣衙内藏了美人了?怕我知道?”金鈴闆着一張臉道。
“胡說什麽!”蕭敬玄瞪了她一眼,語氣帶着讨好,上前攬着她在邊上坐下,“咱們夫妻這麽多年,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
“哼!”
金鈴冷哼了一聲,将他給推開,“蕭敬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找了别的女人,還有了個女兒?”
蕭敬玄面色一僵,“你聽說胡說的!我.”
“砰!”
金鈴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大有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架勢。“你别狡辯,那孩子我們都見過了!”
“見見過?你見過苒苒了?”
“好啊你,不打自招了吧?”金鈴一聽,立刻炸了毛了,起身就揪住了他的耳朵,“老實說,什麽時候背着我跟小賤人勾勾搭搭的?”
“疼,疼,疼!夫人,輕點輕點,誤會!都是誤會!”
在金鈴面前,蕭敬玄所有的沉穩内斂形象盡毀,握着她的手求饒,“夫人,你聽我解釋啊!”
“好啊!”金鈴重新坐了下來,二郎腿一翹,面色一闆,冷聲道:“本夫人就給你個機會,看你如何狡辯!”
蕭敬玄:“.”
“咳!”
蕭敬玄揉了揉自己被扭紅了的耳朵,望了眼不遠處坐在輪椅上擡頭望天的蕭敬轍,湊近了金鈴小聲道:“在弟弟面前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啊!”
“面子?你還敢給我提面子是吧?” 金鈴杏眼一瞪,“啪”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
蕭敬玄心中一凜,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求生欲滿滿,“不敢,不敢!”
蕭敬轍回頭看了眼兄嫂,眉梢輕擡,滄桑而又寂寥的音調難得的帶上了幾分愉悅和調侃,“大哥大可當我是空氣,不存在。”
蕭敬玄:“.”
你大可不必說話!真的!
蕭敬玄斟酌了一番,然後便言簡意赅的将苒苒的事給說了一遍。
“老五的孩子?”
說完,便聽金鈴和蕭敬轍不可置信,異口同聲地開口。
蕭敬轍轉動着輪椅走了過來,沉着臉道:“不是說是凝兒的孩子嗎?”
“凝兒?誰說的?”蕭敬玄疑惑的看着蕭敬轍。
問完後又想起陸清曾給蕭敬轍去過信的事,恍然回過了神來,伸手拍了拍蕭敬轍的肩道:“大抵是陸清爲了你來永臨,故意如此說的!”
“老四啊,苒苒那孩子才四歲,凝兒已經去了六年了!當年可是你我親自将她埋葬在寒山寺的杏花樹下的。”
“咱們啊,都應該是時候學會放下了!”
提起蕭凝,兄弟兩的神色都不由得傷感了起來。
特别是蕭敬轍,像是忽然被抽掉了魂似的,垂下頭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