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應該算吧，坐實了劉光天的猜測。
大家紛紛圍着許大茂恭維起來。
于莉腦袋瓜子聰明，搶先說道：“咱們院裏，從清朝以來就沒出過那麽大的官。許副主任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個啊。”
其他沒搶到機會的，顧不上後悔，紛紛說：“是啊。許副主任平時就非常厲害，這下終于可以一展抱負了。”
各種不要錢的馬屁，全都朝着許大茂湧去，很快就把許大茂淹沒。
王坤雖然是四合院第一個當官的人，但他一直都算外來戶，加上很少跟大家接觸，院裏的人不是很在意。
許大茂不一樣了。不管許大茂平時的爲人怎麽樣，那也是四合院裏長大的孩子，算是他們的自己人。
至于他們平時對許大茂的孤立，那又不是他們的問題。他們是被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逼的。
隻有三個大爺和聾老太太是例外，他們全都黑着臉，一副要吃了許大茂的樣子。特别是劉海中和易中海，兩人更恨不得把許大茂挫骨揚灰。許大茂之所以能當官，那是踩着他們上去的。
秦淮如看向許大茂的眼神，都帶着電，恨不得把許大茂電暈。
許大茂享受了一會，才說：“我說兩句啊。動不動就開會的事情，以後不能再有了。這是屬于四舊，是要被打倒的，應該把它廢了。
還有啊，院裏以後有事，要跟我說。就算我不在家，也可以跟京如說，讓她轉告我。
沒有我的同意，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都不允許存在。什麽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街道辦早就說過沒這種稱呼。從今天開始，徹底廢除，誰也不能稱呼。
現在散會。”
許大茂雖然得意，但沒有喪失理智。他很清楚，軋鋼廠始終是李懷德說了算。隻要李懷德在一天，王坤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傻柱對當官的事情不上心，别說許大茂當了副主任，就是當了正主任，也是他的死對頭。
“三大爺，這下好了。本來就不是官，還要張羅全院大會。現在連三大爺這個稱呼都沒有了。”
易中海的臉色比閻埠貴更加的難看。一二三大爺的稱呼，代表的不僅是管事大爺，還代表着四合院一家人的排序。
這可是他以後養老的保證之一。有了這個名義，他就能占據道德高地，綁架外面的人，對付院裏不聽話的刺頭。
可是他沒辦法，許大茂是隊長的時候，他都惹不起，更别說現在可是委員會的副主任。
要麽說死對頭呢，傻柱這邊一開口，許大茂就把炮火對準了他：“傻柱，别在這說風涼話。你作爲軋鋼廠的工人階級，你是不是應該用政治思想去思考問題。”
傻柱心裏那個氣，這次他又沒主動招惹許大茂。他針對的是三個大爺。
“喲，孫子，你剛才叫我什麽？伱可是領導，胡亂罵人，這可不是領導能幹的事情。”
許大茂頓時被堵的說不出來話，想着自己确實被傻柱抓到了把柄，隻好退一步：“行，算我口誤。以後我再也不叫你傻柱了。”
傻柱并沒有因爲許大茂的退縮就放過他：“對喽，以後我還叫你孫子。”
“你。”許大茂指着傻柱：“你跟誰說話呢。”
傻柱哼了一聲：“你以爲你是誰啊，真以爲你是領導啊。咱們軋鋼廠委員會，光副主任就七八個，你一個剛當上副主任，還沒正式宣布的人，在我面前燒包什麽。
王坤，你說是不是。”
他不傻，知道許大茂不好惹，就把王坤拉了出來。剛才許大茂沒說王坤，但也在針對王坤。
王坤沒心情搭理他們，就站出來說：“你們兩個吵架，别拉着我。”
許大茂哼了一聲：“傻柱，我告訴你，我要收拾你，誰來了也救不了你。王坤跟冉秋葉處對象，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這代表他身上有了污點。
也就是咱們李主任仁義，沒有處罰他。他這輩子，能保住科長的位置就不錯了。”
冉秋葉的臉上有些慌亂，同時也有些愧疚。她沒有想那麽多，隻是覺得王坤爲人不錯，也有能力。
王坤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後才對着許大茂說：“夠了。許大茂，你想幹什麽，我不樂意管。我的性子，你也了解。你要想跟我碰碰，那咱們就試試。”
許大茂不敢看王坤的眼睛，直接回了家。他現在的實力，跟王坤對上，赢的把握性不大。想要對付王坤，至少也要成爲委員會的主任，在軋鋼廠說一不二才行。
傻柱哈哈大笑了起來，對着許大茂的背影喊道：“孫子，你就是一個放映員，裝什麽大尾巴狼。還披着大衣。我呸。我們家三代雇農，比你一個貧農強多了。有能耐，你把我開了啊……”
聽到傻柱說起出身的時候，易中海心裏一動，就要站出來。傻柱的雇農身份，當初是什麽情況，沒有人比他清楚。
北京城解放前，傻柱在東直門外賣包子。那個時候能賣包子，怎麽說也不是雇農。雇農可沒本事弄個包子攤。
聾老太太對易中海很了解，用拐棍敲了一下他，沒讓他站出來。雇農的事情，何家算作假，但他們也幫兇。
傻柱被打倒了，丢了工作，沒有了收入來源，還怎麽給他們養老。
易中海被敲了一下，也清醒了過來，歎了口氣，轉身回家了。
大家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紛紛四散回家。
王坤則是拉着冉秋葉回了家裏：“你别聽許大茂胡說。”
冉秋葉搖了搖頭：“可是他說的是事實。你要是娶了我，确實沒辦法升官了。”
王坤笑了笑：“你覺得我會在乎那點官嗎？我其實看不上那些委員會的人。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污。你别把這個事情放到心裏。”
冉秋葉認真的看着王坤的眼睛，想要确定王坤說的真假：“你真的不介意我的出身。”
“放心吧。我要是介意，就不會把跟你處對象的事情說出去了。再說，憑我跟李懷德的關系，隻要我想，早就能等委員會的副主任了。”
冉秋葉不知道王坤說的真假，但她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一個男人爲了她，不要前途，她還有什麽不樂意的。
王坤就說：“咱們準備一下，先吃飯，吃過飯就去你家。”
冉秋葉點點頭，幫着王坤準備做飯。
閻埠貴的算計沒成功，心情非常不高興。坐在那裏數落着許大茂的不是。
閻解成就說：“爸，你呀還是什麽都别說了。沒看到許大茂連王坤都不害怕了嗎？以前你們三個大爺高高在上，現在是人家許大茂一枝獨秀。咱們呐，惹不起他。”
閻埠貴一聽，更加生氣，心裏琢磨對付許大茂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