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成精，說的就是聾老太太。
四合院所有人的性子，全都被聾老太太琢磨透了。現在能在四合院住的人，都是那種不敢惹事，不敢出頭的人。例外的人不多，也就許大茂和秦淮如。
前者背後有父母，聾老太太不敢跟許家撕破臉，自能讓傻柱對許大茂下黑手；後者有易中海這個靠山，她說了不管用。
除了這兩家人，剩下的全都是一群孬種。有好處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沒好處的時候，躲的比誰都遠。
隻可惜，王坤的手段太厲害了，她沒辦法把王坤弄走，讓王坤破壞了四合院的大好局面。
王坤那裏，聾老太太管不到，也沒接觸過，但對秦淮如，她可就太熟悉了。
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
聾老太太和秦淮如，在争奪傻柱飯盒上面，就是不死不休的大敵。秦淮如什麽樣，聾老太太可是太清楚了。
易中海說什麽秦淮如去勸說賈張氏，那是糊弄傻柱呢。秦淮如若是願意幫忙，就不會拖到大半夜的才回來。
換做旁的時候，易中海把她當傻子糊弄，聾老太太會非常生氣。但是這個時候嘛，她巴不得易中海把她當傻子糊弄。
你不是說秦淮如去跟賈張氏商量了嗎？那正好，我就在這裏等着伱們的商量結果。
秦淮如願意出錢最好，她就不用動養老本了。秦淮如不願意出錢，那也不錯。證明了秦淮如不孝順，看易中海以後怎麽好意思說讓傻柱娶她。
易中海準備了一大堆幫秦淮如開脫的理由，結果聾老太太什麽都不說，他就有些傻眼了。他還準備利用秦淮如的孝心，跟聾老太太商量一下傻柱的婚事。
這麽漂亮孝順的媳婦，便宜了别人實在太可惜了。
聾老太太能當穩坐泰山，易中海不行。到現在爲止，他的罰款才湊了一點點，剩下的還沒有着落呢。
秦淮如那裏到底能不能出錢，還不一定呢。而且秦淮如剛丢了三百塊錢，能拿出多少，也不确定。
院裏的人倒是有錢，可惜不能用捐款那一招。
沉默了半響，易中海不得不開口：“幹娘，你說傻柱能聽咱們的話，去找雨水借錢嗎？”
聾老太太不屑的哼了一聲。她什麽時候說過要去找何雨水借錢了。你把何雨水坑成那個樣，還指望何雨水借錢幫你，當别人都是傻柱啊。
想是這麽想，聾老太太并沒有反駁易中海。這是易中海找的台階，她不能不給面子。
“何雨水那個沒良心的丫頭，你覺得她會借錢給你嗎？”
易中海當然知道不可能，他要的也隻是聾老太太開口：“我以爲傻柱遺傳了老何喜歡寡婦的傳統，沒想到他們兄妹還遺傳了白眼狼的屬性，白瞎了我十多年的照顧。”
這番話一出，連聾老太太都覺得易中海虛僞。傻柱喜歡寡婦的傳言，别人不知道什麽情況，他們能不清楚嗎？當初爲了阻止傻柱過早的結婚，他們就編造了這個謠言。
隻是聾老太太沒有想到，秦淮如會變成寡婦，把謠言給證實了。
見到聾老太太又不說話了，易中海的心裏就有些煩躁，索性就不搞那些面子工程了。
“幹娘，淮如家裏那麽困難，就算有心幫忙，也拿不出幾個錢。他們一家老老小小那麽多人，也不能逼着她把錢都拿出來。你看？”
聾老太太沒好氣的撇了一眼易中海，看什麽，不就是逼着她拿錢嗎？秦淮如再困難，也是個能跑能跳，能勾搭男人的俏寡婦。再怎麽也比她這個走不動幾步路的老太太強。
不舍得秦淮如出錢，就逼着她出錢是不是。
她那些錢，是留着養老用的，拿出來給你，你什麽時候能還給我，上次借的錢還沒還呢。
“中海，我就剩下一百多的養老錢。上次把錢都借給你了。剩下的這些，你都拿去用吧！至于不夠的，你找朋友借點吧！秦桧還有幾個好朋友呢。你在軋鋼廠工作那麽多年，總該有幾個兩肋插刀的朋友。”
朋友？
他都落到這個境地了，哪還有什麽朋友。
賈東旭還活着的時候，他倒是有幾個談得來的朋友。不過那些朋友嫌棄他總是帶着賈東旭占便宜，慢慢的不跟他來往了，有了還參加了三線建設，不在BJ。
留在BJ的，也因爲給别人考核使絆子的事情受到了懲罰。那些人從王坤到了廠裏，就不跟他來往了。
再加上他現在的名聲，出了四合院的門，就會被人指指點點，上哪找個傻子幫他。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他也不會那麽纏着傻柱。
秦桧确實也有幾個好朋友，可他呢，踏馬的連秦桧都不如。
“樹倒猢狲散。自古以來，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我這個情況，他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根本就不會借給我錢。”
易中海也是要面子的，當着聾老太太和一大媽的面，才不會承認自己混的連朋友都沒有。
聾老太太一點都不關心易中海有沒有朋友，其實都不用想，就知道沒有。别人過年的時候，還有幾個朋友過來看看，就易中海親戚沒有，朋友也沒有。
這正是她當年選定易中海當養老人的原因之一。
“那就看看秦淮如能拿多少錢吧！剩下的，咱們再想辦法！你借給了她那麽多錢，她總不能對你見死不救吧。”
這下把易中海要說的話全都給堵住了。他整天開口秦淮如孝順，閉口秦淮如孝順。這次秦淮如要是不幫忙，以後就沒臉在聾老太太面前提起傻柱跟秦淮如的婚事了。
可是秦淮如會幫忙嗎？
又能幫多少呢？
按照賈張氏的脾，能拿出一塊錢，那就是燒高香了。
拿一塊錢，還不如不拿呢。一塊錢不是幫他，是打他的臉，還是反複打幾巴掌那樣的。
想要反駁聾老太太的話，他又不知道怎麽反駁。
這次沒要他的命，卻跟要他的命差不多。
易中海相信，他要拿不出那麽多的錢，王坤絕對會借機發作，把他送到大西北吃沙子去。
他這樣的年紀，去了大西北，跟去送死有什麽區别。哪怕能活着回來，他也沒有時間布局養老的事情。
猛地，易中海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王坤會不會故意要把他送到西北去。沒有了他的教導，傻柱就有機會結婚。一旦傻柱找到了對象，他的養老計劃就徹底完蛋了。
“幹娘，王坤是故意要逼着我去西北啊……”
聽着易中海的分析，聾老太太覺得說的有道理，但并沒有其他的動作。她不能因爲易中海的分析，就退縮。一旦退縮了，易中海的罰款就要她來承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