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帶着人走了進來,把圍着看熱鬧的人推到一邊。那些人見到一大堆帶着工人糾察隊袖标的人,屁都不敢放一個,快速的給他們讓了個位置。
不一會,工人糾察隊的人都走了進來。
工人糾察隊惡名遠揚,凡是在軋鋼廠工作的人,可以不認識李懷德,不能不認識工人糾察隊。
劉海中主持工人糾察隊的時候,主打的是一個野蠻。看你不順眼,随便找個理由就會把人抓了。
易中海進入工人糾察隊之後,工人糾察隊就變的陰險起來。他出主意,讓工人糾察隊的人平時把袖标藏起來,混入工人當中,隻要有人敢對工人糾察隊不滿,直接帶上袖标抓人。
事情傳出去之後,所有的工人,都把工人糾察隊的臉刻在了心裏,不敢忘記。
王坤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麽大的陣仗,八成是針對他的。他給朱明強使眼色,暗示他趕緊去軋鋼廠叫保衛科的人。
朱明強收到暗示,悄悄朝着門口走去,還沒到門口,就被工人糾察隊攔住了。
“你幹什麽去。”
“我出去上廁所。”
“憋着。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誰也不能出去。”
見到出不去,朱明強也沒有辦法,隻能回到原地站着。
王坤這時總算确定了,易中海和劉海中的目的是自己。知道他們不安分,卻沒想到兩個老混蛋膽子那麽大。這是把四合院的那一套,用到了軋鋼廠裏面。真以爲你們兩個老混蛋,能一手遮天。
看來自己的低調,是被無視了。
既然兩個混蛋想玩,王坤就陪他們玩玩,這次非要把兩個老混蛋弄下台不可。
以前容許劉海中嚣張,那是給李懷德面子。李懷德需要幾條咬人的狗,劉海中主動跳過去,王坤沒必要爲了這點事情破壞李懷德的計劃。
這次敢在自己頭上動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王坤趁着沒人注意,把家裏有可能被人當罪證的東西全都收起來,又在原來的位置放上紅寶書和語錄之類的書籍。
雪兒被這個陣仗吓到了,跑到王坤的身邊,緊緊抓着王坤的衣角。
那邊,劉海中和易中海也準備好了,打算行動。
易中海站了出來,大聲對着看熱鬧的人說道:“大家不要驚慌。我們接到舉報,有人是隐藏在工人當中的反革命。我們這次是來抓捕他的,跟大家沒關系。
咱們都是住在一個院裏的老鄰居了,我希望大家要站在正義的一方,不要跟着壞人一條道走到黑。”
院裏的人都不傻,紛紛把目光看向了王坤。
易中海的目光也轉向了王坤這邊,不過他看的不是王坤,而是田有福幾家人。他這是逼着田有福幾家跟王坤劃清界限。
剛才的話,也是跟他們說的。
錢英武的面上有些猶豫,說是跟王坤的關系好,其實他們家并沒有從王坤家占到多少便宜。爲了王坤,跟工人糾察隊的人對着幹,似乎并不合算。
他沒有冒然行動,而是偷偷的看向田有福。
田有福的臉上同樣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就消失了。他家跟王坤的關系親密,還是第一個接納王坤的人。就算跟王坤劃清界限,易中海也不會放過他家。
以前院裏那些跟他們對着幹的人,最好的解決就是自己找路子搬家,離開四合院。
現在這個時期,他上哪找門口搬家去。
再一個就是,王坤是保衛科的科長,不是沒有背景的工人,并不一定會出事。唯一麻煩的就是,沒辦法出去給保衛科報信。
至于朱明輝一家,他們一點猶豫都沒有。不說王坤給他們家的幫助,就是那次拿着菜刀堵易中海家的門,他們跟易中海就沒有緩和的餘地。
王坤也在看他們的表情,結果還算滿意。至少沒在這個時候對他落井下石。
相對的,易中海就非常不滿意了。他都那麽說了,三家人還不識趣,真是冥頑不靈。等他教訓了王坤,接下來就是他們三個。這次他一定要讓院裏的人看看,你一大爺永遠是一大爺。
劉海中沒有易中海那麽複雜的心思,不耐煩的說道:“老易,你羅裏吧嗦的說什麽呢。
我就明擺着告訴你們,王坤就是那個壞人。我們這次是奉了李主任的命令,來抓捕王坤的。
誰要是敢阻攔,别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見到沒人敢反對,劉海中非常滿意。
他帶着人朝着王坤這邊走來,在離王坤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下。他的身後,除了兩個把守大門的工人糾察隊的隊員,其他的人都跟在他的身後。
易中海則是超前了一步,跟劉海中并駕齊驅。
這麽重要的時刻,他一定要站出來,不能讓劉海中出風頭。不然,以後四合院就真的成了劉海中的一言堂。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等到王坤老實了之後,他還要把四合院打造成養老的天堂。
在易中海的身邊,還有閻埠貴。隻是看他的表情,帶着幾分不情願,又帶着幾分興奮。
劉海中見到手下都跟着,心裏的底氣足了很多:“王坤,你現在聽到了吧!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交代你的罪行呢,還是等我帶入把你抓起來。”
王坤冷笑着看向他,臉上帶着不屑:“就憑你們這些蠢貨?劉海中,你說李主任派你來抓我,就是李主任派你來的。
我告訴你,軋鋼廠保衛處,不僅受軋鋼廠的管轄,還受到公安局的管轄。想要抓我,光李主任的命令可是不夠的。”
劉海中聽了王坤的話,有些懵,轉頭看向易中海,發現他也差不多。
别看兩人在軋鋼廠屬于高級工,其實也就是技術上面強一點。劉海中的心思全都放在當官的上面,總是埋怨别人不給他機會,從來沒想過,别人爲什麽不給他機會,也沒考慮過官場的那些道道。
易中海就更簡單了,老家夥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養老的事情上。凡是跟養老沒關系的事情,他根本就不關心。
閻埠貴這是一心算計,外面的人不樂意跟他打交道。
聾老太太倒是明白一下,雖然不多,但也不會告訴院裏的人。讓院裏的人明白了事理,她還怎麽當老祖宗。
是以,他們根本分不清楚所謂的幹部和工人的區别。劉海中以爲當了隊長就是跟王坤的級别一樣。
其實他的身份還是工人,連以工代幹都算不上。也就是運動時期,李懷德之類的人想掌控權力,才刻意把制度弄亂了。
王坤的說法對嗎?确實對,但是隻要你想對付某個人,根本就不用在意那些。
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真是成不了大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