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也松了口氣，每次回來，總要鬧上一場，就好像鬧一鬧，就能變成自己的一樣。
要不是把房子借給于海棠，傻柱又有些清醒的迹象，何雨水才不願意回四合院。
“于莉嫂子，多謝你啊。”
于莉笑了笑：“沒事，我也是爲了海棠出氣。秦淮如隐瞞秦京如懷孕的消息，最後讓我們家丢了個大臉。我也是爲自己出氣。”
兩人此時倒是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何雨水想了想，趁着跟秦淮如剛吵完架，趕緊把屋子收拾了。不然等秦淮如恢複過來，又會過來鬧一場。
“嫂子，我要去收拾一下屋子。裏面可能還有海棠的東西，你幫她收起來吧！”
于莉點點頭，就跟着何雨水進了中院。
于海棠在四合院住的時間不短，雖然拿走了一部份，還是剩下一些不要的東西。
于莉跟着閻家學會了算計，那是一點東西都不丢。不僅把于海棠剩下的拿回了家，還把何雨水不要的東西也拿了回去。
收拾好了東西，何雨水又檢查了一下屋子的窗戶，然後便鎖上了屋門。
轉身就遇到了不願意看到的人，聾老太太。
易中海當然知道秦淮如被何雨水奚落了一頓，他自己不願意出來得罪何雨水，便把聾老太太給請了出來。代價便是一頓紅燒肉。
聾老太太如今不得不爲五鬥米折腰。
“雨水，你來四合院了，怎麽不來看奶奶。”
一聲奶奶，讓何雨水震驚的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
四合院内，聾老太太的孫子隻有傻柱。何雨水雖然是傻柱的親妹妹，也沒資格稱呼聾老太太一聲奶奶。
聾老太太跟何雨水的恩怨不小，因爲何雨水是第一個跟她搶傻柱手裏好東西的人。
四合院内，也就隻有傻柱不知道，聾老太太一點都不喜歡何雨水。
這聲奶奶，代表的意思太明顯了，肯定是驚天的算計。
何雨水可不敢接受這個稱呼：“聾老太太，你這是糊塗了？你的幹兒子是易中海，易中海的幹兒子是賈東旭，你要找孫子，去找他啊。”
于莉抱着一大堆東西，用那些東西把臉和嘴擋住，但是從她聳動的肩膀可以看出，她忍的很辛苦。
賈東旭都死了多少年了，讓聾老太太去找他，這意思可就太明顯了。
聾老太太氣的手上的老筋都快崩出來了。她這個年紀，最害怕的是别人提死這個字。何雨水是沒提這個，但讓她去找賈東旭，還不如直接說她去死呢。
人死了一了百了，什麽煩惱都沒有。讓她去找賈東旭，那不是讓她死了也不得安甯嗎？
易中海知道聾老太太這個時候不好開口，隻能站出來給聾老太太解圍：“雨水，怎麽跟幹娘說話呢。從何大清離開之後，她老人家一直把你們兄妹當成親孫子。
尊敬老人，是每個人最基本的素質。
幹娘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
何雨水直接說：“天下無不是的長輩，抛開事實不談，我跟傻哥都是她的親孫子。你是不是要說這些啊。
易中海，我聽說你也進了工人糾察隊。跟着劉隊長，怎麽就一點進步都沒有。
多少年了，你這套忽悠人的理論一點都沒變。你不要把人都當成傻子好不好。
尊敬老人，是要尊敬你和聾老太太。照顧困難家庭，就是照顧秦淮如。
天下無不是的長輩，是說你跟聾老太太永遠沒有錯。
我就想問你，抛開事實不談，你憑什麽說我不孝順。”
易中海氣憤的瞪着何雨水：“你跟幹娘說話的語氣你忘了嗎？”
何雨水一臉正經的說：“沒忘啊。可是咱們不是抛開了嗎？”
易中海那個憋屈啊。
抛開事實不談，怎麽能這麽用。
“我不跟你談。”
“你不跟我談，你帶着聾老太太攔我的路幹什麽。”
聾老太太心裏罵了句廢物，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雨水啊，你一大爺的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就不要挂在嘴上了。”
何雨水就看着她，什麽話都不說。她現在跟何大清一直都有聯系。兩人通信，每次都少不了說易中海的事情。
這段時間以來，易中海每個星期都給白寡婦寫信。信裏的内容都是讓白寡婦管好何大清。尤其是讓白寡婦攔着何大清，不讓何大清跟他們兄妹聯系。
易中海并不知道，這些信全都被何大清攔住了。
何雨水挺好奇，何大清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要知道，何大清要上班，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在家裏。
剛開始詢問的時候，何大清不說。前段時間去保定，帶着李衛國一起去。李衛國專門找了郵局的人，總算知道何大清是怎麽攔着信的了。
何大清直接找了給他們附近送信的郵遞員，告訴那個人，白寡婦跟BJ的老相好有聯系，他作爲白寡婦的丈夫，不願意跟白寡婦離婚。
郵遞員起初有些不信，但是何大清拆了一封易中海寄過去的信，讓郵遞員看了，他才相信。
易中海的信裏，開頭就是跟白寡婦讨論當年的美好時光，之後才說正事。
人家郵遞員看了這個，也隻能對何大清報以同情。
當然，沒有利益，郵遞員也不會這麽盡心。何大清請郵遞員吃了幾次飯，還幫着郵局的領導做了幾頓酒席。
聾老太太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但是沒辦法，該說的事情還是要說：“雨水啊，你哥也不知道怎麽了，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我們也是擔心他。”
何雨水呵呵一笑，現在的傻柱，在她看來變的還不夠，什麽時候傻柱能打易中海一頓，完完全全一點不留情面的跟養老團決裂，什麽時候才算正常。
“聾老太太，我倒是覺得傻哥變的挺好的。知道想着自己了，不被人當傻子耍了。
你不就是想要我幫你忽悠傻哥，重新成爲你們手裏的工具嗎？你們别忘了，我跟傻哥是親兄妹，你覺得我會把他推進火坑嗎？
你這麽大的年紀了，有五保戶的補助，還有個孝順的幹兒子，老老實實的在家裏養老不好嗎？”
聾老太太滿嘴的苦澀，她當然知道不折騰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但是那根本不可能。幹兒子孝不孝順，取決于親孫子聽不聽話。
沒有傻柱這個籌碼，易中海能保證她不餓死就不錯了。
按照她的規劃，這個時候傻柱應該娶了婁曉娥，每天給她準備一桌子好菜孝敬她。
現在這個規劃，算是徹底的爛尾了。
不僅婁曉娥這個有錢的冤大頭找不到了，就連傻柱這個聽話的孫子也變了。
試問，她還怎麽穩坐釣魚台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