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勝那邊，王坤也減少了過去的次數。不是爲了避嫌，主要是爲了不招惹麻煩。
“還算可以吧！李叔的脾氣，你也清楚。田姨擔心他，整天把他關在家裏。”
有些事情，王坤不能說的太明白。隻能勸說董永旭明哲保身。
董永旭苦笑了一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遇到了事情，總不能躲。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面對現在這種情況，誰的心裏都不會有數。
現在才是開始，誰知道時間長了，人會不會變。他不能确定董永旭最後會不會變。
過了一會，董永旭才說：“我的大兒子今年參軍走了，剩下一個女兒，我要出了什麽事，你幫我照看着點。”
正當王坤還要說的時候，敲門聲響起，進來的是副處長薛滔。
王坤識趣的站起身：“處長，副處長，伱們聊。我先回去。”
兩人也沒留下王坤，讓王坤離開了。
可惜薛滔回來的太巧，他沒機會問董永旭的話是什麽意思。
本來想等薛滔離開之後再問的，隻是兩人不知道說的什麽，聊了很長的時間。之後董永旭就着急忙慌的離開了軋鋼廠。
王坤隻能把這些疑問壓在心裏。
傻柱對着秦淮如說出了那些話，心裏暢快多了。
以他對許大茂的了解，秦京如一個大美人，在他家裏住了那麽長時間，許大茂肯定不會幹看着。
許大茂肯定是哄着秦京如，說要娶秦京如。
後來，秦淮如找到許大茂，說了他追于海棠的事情。他跟許大茂是死對頭，許大茂絕對不會看着他追求于海棠成功的。
許大茂于是就找了個理由，讓秦京如回老家。或者就是秦淮如找了個理由把秦京如送走。
不管是誰送走的，許大茂占了秦京如的便宜是事實，秦淮如沒辦法跟秦京如交代是事實。
爲了給秦京如一個交代，秦淮如肯定會把秦京如叫回來。到時候，秦淮如就會開始針對許大茂。
這叫狗咬狗一嘴毛。
他坐在一邊看戲就成了。
說不定，于海棠甩了許大茂，他還有機會呢。
這就是他一中午琢磨的辦法。總不能那些人能對付他，他不能對付那些人吧！
離開了食堂，傻柱真的去了天壇，又對着天壇發了一遍誓言，用自己一輩子的幸福發誓，不會上易中海和秦淮如的當。
之後，傻柱就在北京城閑逛了起來。
看着變化的大街，傻柱心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按照記憶，尋找當年賣包子的地方，然後又順着當年逃跑的路線轉悠。發現好多地方都變了。
傻柱不禁感慨世界變化真快。
一個路過的，撿破爛的老頭，擡頭看了他幾眼：“外地來的？”
“BJ爺們，正經的BJ爺們。”
“扯淡，北京人能不知道BJ的變化。”
傻柱沒有回答，開始思考這是爲什麽。正如老頭說的一樣，他是正經的BJ爺們，離這裏也不遠，怎麽就不知道這裏的變化呢？
小時候，他可是經常在這裏閑逛的。要不然也不會抱着那麽多的包子，逃過那些潰兵的追擊。
何大清離開的時候，他也經常帶着何雨水過來，沿着這些路找吃的。
那麽什麽時候不再來這裏的呢？
好像是從進了軋鋼廠，當了廚子之後，他就沒有時間了。那個時候，他要養活妹妹，養活聾老太太，後來又加上賈家一家，甚至還有院裏的那些人。
易中海經常跟他說，院裏的人對他有恩，鄰居之間要相互幫助。結果就是，他的工資還是不夠花。
爲了保證活下去，他想辦法掙錢，給那些人做酒席。他的廚藝也是這麽鍛煉出來的。掙來了錢，又借給了賈家，說等賈東旭發了工資就還給他。
然後又變成了窮光蛋，總之就沒有寬裕的時候。
直到他當了軋鋼廠的大廚，拿到了三十五塊五的工資，才算寬裕起來。
再想想，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妹妹何雨水在他心裏的地位越來越不重要。兩兄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分開吃飯了。
好像是苦難時期開始的時候，家裏沒吃的了。他把家裏的糧本借給了秦淮如。
傻柱仔細的想着，想要确定具體的時間，發現在那之前，他就沒有管過何雨水。從來都沒問過何雨水吃的什麽。隻有何雨水找他要生活費的時候，才想起來問一句。
爲什麽會那個時候問？
因爲他的兜裏沒錢，必須問仔細了，不能亂花錢。
至于錢，大部分是秦淮如借走了，剩下的一部分是賠給許大茂，還有請三個大爺喝酒了。那個時候，賈東旭還活着，聾老太太會幫他說話，賈東旭還會還他一部分。雖然不多，但是那個意思。
等賈東旭死了，賈家就再也沒還過錢。
再到後來，他哪天發工資，何雨水那天就會找他要生活費。秦淮如也會跑過來哭窮。
在兩人之間，他最優先的選擇就是借給秦淮如。甯願自己苦難點，也不能讓秦淮如受委屈。
何雨水那邊呢，要看他發工資之前有沒有跟許大茂打架了。這要是動了手，兜裏就沒錢，肯定是賠給許大茂了。外面還欠着易中海的錢。
易中海的錢，要照顧聾老太太，要給一大媽看病，想幫秦淮如都沒辦法。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欠易中海的錢，那肯定是先還給易中海。
以他跟許大茂的關系，一個月不打七八次，也不會成爲死對頭。
他的兜裏肯定沒錢，那就肯定沒辦法給何雨水。要麽拖幾天給她，要麽給她很少的錢。
這才是何雨水餓暈好幾次的原因吧！
他給的那些錢，何雨水不僅要生活，還要留着交學費，肯定不夠花。
想到這裏傻柱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把院裏的人都照顧的好好的，唯獨忽略了自己的妹妹。
他不是真心對妹妹不好，隻是總有人在他面前說要幫助鄰居。
傻柱總算明白，何雨水爲什麽要跟他分家了。換成是他，也會那麽選擇的。
心裏有了愧疚，他就沒心思在這裏閑逛了，路過百貨商店的時候，買了瓶二鍋頭，就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