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帶着雪兒和豆豆，圍在爐子旁邊，就跟沒吃過好東西似的。
“行了，别圍着了，又不是沒吃過。”
婁曉娥白了他一眼：“平時吃的，跟過年吃的能一樣嗎？對了，你一會去廠裏？”
王坤點點頭：“對。我一會去看看，免得廠裏出事。煮好了肉，我拿一些過去，給他們當下酒菜。”
婁曉娥就說：“我一會給你收拾點花生，你一起帶着。你什麽時候回來，家裏還等着你包餃子。”
王坤算了一下時間，就說：“我大概三四點就回來，等我回來再包水餃也行。”
豆豆擡起頭：“我爸爸說，我們家包完了水餃，可以幫你們包。”
王坤笑着說：“曉娥姐，你要閑着無聊，拿着家裏的東西去田嫂子那裏，一起包水餃也行。”
婁曉娥想了想，就答應下來。
幾人正說着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坤哥，你家要貼對聯嗎？”
不用問，這是閻埠貴交代的。這兩天，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院裏各家各戶都收到了閻埠貴寫的對聯。當然不是免費的。每家給些花生瓜子的，就可以。
“解放，進來吧！曉娥姐，你給解放拿點瓜子和糖。”
閻解放嘿嘿笑了起來，連忙向王坤道謝。
“解放，我一會要出去，麻煩你幫我把對聯貼好怎麽樣。”
閻解放拍着胸脯說道：“坤哥，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叫解曠，我們兩人一定給你貼好。”
婁曉娥攔住了他：“你急什麽。瓜子，花生和糖果，你想吃什麽就拿什麽。别讓你爸發現了。”
閻解放沒有拿，不是不想拿，而是拿了也留不住：“曉娥姐，我一會再拿。現在拿這些給我爸交差就行。”
婁曉娥一聽，立馬就想起閻埠貴的算計，就不再說了。
閻解放回到了家，就跟閻埠貴說：“爸，坤哥答應了，還給了我一些瓜子，花生和糖果。讓我跟解曠一起幫他把對聯貼上。”
爲了交差，閻解放把瓜子，花生都拿了出來，糖果拿出了一半。
閻埠貴仔細打量着他，眼中帶着懷疑。隻是冬天，家裏的炭火不旺，閻解放穿的衣服太厚看不出來。
“不對。王坤出手不會這麽小氣。你肯定藏私了。”
三大媽聞言，盯着閻解放：“聽到了沒有，快點拿出來。”
閻解放不情不願的把兜裏的糖果拿出來，其中還有兩塊大白兔奶糖。
閻解成有些不高興：“老二，你這就不對了。我在外面掙了錢，都拿出來補貼家用。你用咱爸的勞動成果換來的東西，還敢藏私。”
閻解放聽到閻解成的指責，同樣不滿：“我這怎麽能算藏私。剛才那些東西，是用咱爸的勞動成果換來的不假。現在的這些東西，是我一會幫坤哥貼對聯換來的，這是我的勞動成果。
不服氣，你可以去給坤哥貼對聯啊。”
閻解成氣得幹瞪眼。他都結婚了，需要維護自己面子。給王坤去貼對聯，感覺有些丢臉。
閻解曠一聽，跟着說：“還有我的勞動成果。二哥，你一個人又沒辦法給坤哥貼對聯。”
閻埠貴自認爲自己非常公平，不會做有損公平的事情：“你們說的有道理。但是沒有我寫的對聯，你拿什麽換這些。你們可以多拿兩塊糖，或者一塊大白兔奶糖。”
還算公平，閻解放就答應了。閻解曠也隻好答應。
兩人拿着對聯和漿糊從家裏出來，到了王坤家。
在外面貼對聯的時候，閻解曠還小聲說：“二哥，你怎麽那麽容易就答應了。該跟咱爸講講價的。”
閻解放偷偷看了一下家裏，才小聲說：“坤哥才不會那麽小氣呢。一會貼完對聯，咱們再去坤哥家裏拿。拿了之後，咱們就去外面。”
王坤收拾好東西，就見到兩人在貼對聯，小聲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家裏有婁曉娥，讓他們貼完對聯去找婁曉娥。
兩人就更高興了，比起王坤，婁曉娥的出手才叫大方。爲了盡快拿到東西，兩人幹活的勁頭就更足了。
秦淮如回到屋裏，不出意外被賈張氏罵了一頓。
賈張氏很生氣，過年就弄點水餃，比以前差多了。更讓她生氣的是，居然敢打她養老錢的主意。
“秦淮如，你個王八羔子，膽子肥了啊。居然夥同易中海那個王八蛋，打我養老錢的主意。”
秦淮如委屈巴巴的解釋：“我沒有，那是一大爺說的。我當場就給拒絕了。你又不是沒看到。”
“我看到什麽了，你要想拒絕，當場就該給他一巴掌，。讓他知道老娘不好惹。”
秦淮如都氣笑了：“媽，你胡說什麽。平時你罵一大爺幾句，他不跟你計較。可你打他一巴掌試試。沒看到一大爺都把王坤當成死敵，恨不得弄死王坤。”
“他倒是弄啊。沒了王坤，咱們家就能搬到王坤的房子裏。你是不知道，王坤家裏有多暖和。棉襖都不用穿。哪像咱們家，穿着棉襖還凍得要死。”
秦淮如歎了口氣，就跟她不想去王坤家裏住一樣。可是想又能怎麽樣。他們幾次跟王坤交手，都沒占到便宜。
“媽，我也想過好日子。你得罪了一大爺，想過咱們家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嗎？一大爺過了年，又要回車間了。我還要在他手底下工作呢。你得罪了他，他給我穿小鞋，我被扣了工資，家裏的日子怎麽過。”
賈張氏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明白，隻是她不能看着有人對打她的養老錢，而無動于衷。
這時，聽到了傻柱出門的聲音，賈張氏頓時心頭一動：“傻柱要去廠裏加班？”
秦淮如點點頭：“是啊。剛才傻柱說了，廠裏的領導有招待，要加班。你問這個幹什麽，傻柱屋裏什麽都沒有，你别讓棒梗去他的屋裏。”
賈張氏不滿的說：“不用你交代，我明白。你還愣着幹什麽，跟着傻柱去食堂啊。說不定還能弄點東西回來，好過年。”
秦淮如坐着不動：“去了也沒用。傻柱就是把東西給了我，我也帶不出來。王坤當了保衛科的科長，查的特别嚴，你忘了。”
“我沒忘。你傻啊。傻柱在廠裏加班，廠裏的領導吃好的，總不能讓傻柱白幹！再說這大過年的，廠裏的領導不能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讓傻柱跟廠裏的領導說說，那些吃不了剩下的菜，就不就能拿回來了。”
這個主意好不好呢。
在秦淮如看來是很好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說不定借着這個機會，傻柱又能恢複帶飯盒的傳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