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笑得合不攏嘴：“早知道這麽簡單，我就不用叫你起來了。”
王坤打了個哈欠：“行了，别笑了。你去外面幫易中海宣傳一下？”
“宣傳什麽？”
王坤就說：“當然是宣傳他算計賈張氏手裏的錢。往年，他們幾家是一起吃飯的。今年爲什麽要開會呢，還是在劉海中和閻埠貴不同意的時候。”
“爲什麽？”
“笨啊，不是跟你說了，易中海是爲了算計賈張氏手裏的錢。他不舍得花錢做年夜飯，就打賈張氏手裏錢的主意……”
造謠嘛，多大點事。
後世網絡上，那些大V什麽都沒有都能編造一大堆的謠言。王坤怎麽說也是後世過來的，拿出來那些大V的皮毛就夠他們受的。
很快，院裏的人就開始偷偷議論起來，說易中海爲了逼賈張氏出錢買菜，故意召開這次全院大會。
謠言很簡單，可是管用。
賈張氏聽了之後，腦子一熱，跑到易中海的門口就開始罵了起來。
什麽難聽，她罵什麽。像是缺德事做多了，活該絕戶之類的，更是信手拈來。
易中海躲在屋裏，根本就不敢出來。
秦淮如知道不能得罪易中海，連忙出來勸解。被賈張氏打了幾個巴掌之後，隻能躲在一邊哭。她的心裏也恨，易中海早點攔着傻柱，讓她去王坤屋裏施展一下魅力，就沒這麽麻煩的事情了。
傻柱心疼秦淮如挨打，跑到後院把聾老太太給背了過來。聾老太太狠狠敲了賈張氏幾棍子，才讓賈張氏老實下來。
院裏總算恢複了平靜。
謠言卻沒有停下。
有人問二大媽，三大媽：“伱們知道開會的目的嗎？”
三大媽連忙開口：“不知道。我們家老閻本來就不同意，一起吃年夜飯的事情。那麽多人一起吃飯，多麻煩啊。”
就有人跟着點頭，說三大媽說的對。以前大家一起吃飯，傻柱出的是大頭，大家都能跟着占到便宜。
現在呢，傻柱兜裏沒錢了，王坤又不上當。沒人出錢，隻能他們出。有那個錢，還不如自己買點好東西，在家裏吃呢。現在四合院又不用孝敬老祖宗，大家吃肉方便多了。
二大媽一看，自己被孤立了，那怎麽行，她連忙說：“我們家老劉也不同意。老易把聾老太太搬了出來，老劉也隻能同意。”
沒人追究二大媽話裏的真假，大家的目的一樣，那就是把事情攪渾了。
很快謠言就有了固定的版本，那就是易中海要算計賈張氏手裏的錢。
秦淮如聽到院裏的謠言，都不敢讓賈張氏出門：“媽，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一大爺真沒那個意思。”
賈張氏恨不得再打秦淮如幾巴掌：“你個騷貨，怎麽知道易中海沒那個意思。那個老東西不舍得出錢，肯定要打我養老錢的主意。”
秦淮如無奈，實在說不通：“抛開事實不談，你也不能得罪一大爺啊。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得罪了一大爺，咱們家的年怎麽過。誰來買菜過年，你舍得拿出養老錢嗎？”
賈張氏捂緊了口袋：“你個騷貨也打我養老錢的主意。”
“我沒有。但是我也明白的告訴你，我手裏沒錢。如今能幫咱家買肉的，就隻有一大爺，你得罪了他，咱們過年就吃窩頭鹹菜吧！你要不樂意，就拿出錢來。”
有了這個威脅，總算讓賈張氏安靜下來了。
秦淮如這才心平氣和的說道：“一大爺這麽做，是讓院裏的人出錢，帶着咱們家一起過年。隻是想不到被王坤攪和了。
現在咱們家沒别的選擇，想要吃好的，就必須跟一大爺一起過年。你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得罪一大爺。”
賈張氏爲了保住自己的錢包，決定忍了，不再說話。
秦淮如松了口氣：“我現在去一大爺家，跟他道歉。你要不同意，我就不去。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直到秦淮如出門，賈張氏都沒吭聲。她很明白，什麽時候該鬧，什麽時候不該鬧。
她今天得罪了易中海不假，那也是爲了警告易中海。傻柱跟秦淮如接觸，最多就是摸一摸小手，不敢有壞心思。
易中海不一樣，那個老家夥的黑曆史多不勝數，年青的時候，不是好東西，比許大茂還壞。
就像這一次，過年才能花多少錢，了不起了二十塊錢。那個老家夥都不願意出。
易中海要是知道賈張氏的想法，非要氣得吐血不可。是他不願意出錢嗎？任誰身上背着聾老太太和秦淮如兩個吸血鬼，誰都受不了。
聾老太太還好些，就是鬧着吃點好的，也不是天天鬧。
秦淮如就不一樣了，見年第一句話都是我家日子過不下去了。可以說，他每天跟秦淮如見面說話，那都是要付錢的。
易中海現在背着五級工的等級，幹着掃廁所的活，還拿不到工資，那種滋味有多難受，誰能明白他的心。
秦淮如站在易中海的門口，擠了擠眼睛，流下幾滴眼淚，才走進易中海的家。
此時易中海靠在枕頭上，臉上漆黑一片。
秦淮如心知易中海生氣了，連忙解釋：“一大爺，你别跟我婆婆一般見識，她是聽了院裏那些人的胡說，才誤會你的。
你在屋裏，沒聽到。院裏的人都在說，你的目的是算計我婆婆。她被誤導了，才腦子犯暈的。
她現在已經後悔了，不好意思來見你，特意讓我來向你道歉的。”
看着梨花帶雨的秦淮如，易中海心就軟了：“哎，淮如，算了。我知道你的心，你婆婆那個人，不說也罷。我本想着院裏的人一起過年，能熱鬧一下。全都被王坤攪合了。
過年，咱們也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說是想辦法，其實就是一個辦法，這個錢讓傻柱出。往年也都是傻柱出錢的。
“傻柱呢？”
傻柱此時正在陪着聾老太太。這是文雅一點的說法。真實的情況是，聾老太太抓着傻柱的手，不讓他走。
開會的目的沒達成，聾老太太很失望。換了别人，她肯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去，可那是王坤，她惹不起。
易中海那邊也指望不上，真能指望上，易中海就不會召開這個全院大會了。
唯一的指望，就是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孫子。
“哎，傻柱，你手裏有錢嗎？年怎麽過啊。”
傻柱沒心沒肺的說道：“老太太，你就放心吧。誰過不好年，也不能讓你過不好。一大爺還說，讓你去秦姐家一起過年呢。”
聾老太太很不願意，但是沒辦法，她不能明面上阻止：“都沒錢，還怎麽一起過年啊。太太一個人過年太冷清了，傻柱，你别忘了過來陪太太。”
傻柱答應了下來，聾老太太才放過他。想過個好年，必須栓住傻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