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趁機敲了敲桌子：“行了，傻柱。大家開會，你别胡鬧了。老易，你接着說。”
聽他說話的樣子，一副大領導的語氣，讓易中海非常不高興。
爲了秦淮如家能過個好年，他必須忍住：“行了。廢話就不說了。這次召集大家過來，就是商量一起過年的事情。
大家都是鄰居，沒有什麽過不去的仇怨。新的一年，新的氣象。我們三個大爺商量了一下，決定大家一起過大年三十。
大家是不是特高興。”
現場立馬靜了下來。大家紛紛在心裏琢磨一起過大年三十的利弊。
易中海很清楚，沒有好處的事情，就别想讓大家都跟着。他的目的不是收刮這些沒二兩肉的人，而是以王坤爲首的幾家人。
“咱們院有不少的人家，日子過的不好，過年都吃不上一頓肉。我們三人這麽考慮，也是想讓大家都吃到肉。有能力的多出點，沒能力的少出點。我已經跟傻柱說好了，他答應免費給大家做一頓年夜飯。”
都是人精，易中海話裏的意思，大家瞬間就明白了。
院裏能弄到肉的，第一個要數王坤。有門路，有錢，家裏天天吃肉。要說院裏的人對王坤沒有意見，那是扯淡。
這次易中海要對付王坤，還是用這麽光明正大的理由，大家都樂見其成。
牛倩就小聲問婁曉娥：“一大爺又在算計王坤。曉娥，王坤會答應嗎？”
婁曉娥不屑的撇了撇嘴：“怎麽可能答應。王坤又不傻，有錢給家裏買點好吃的，不比送給他們強。”
牛倩幾人就悄悄的告訴了自己的老公。
易中海爲了對付王坤，也是動腦子了。他知道，上來就問王坤，得到的答案基本上就是不同意。
他這次反其道而行之，把王坤放在最後，先針對田有福幾個人。
易中海不覺得田有福幾人敢跟院裏的人對着幹，隻要幾人答應了，王坤就沒得選。不答應，田有福幾個人就會對他不滿，答應了就正合他的意。
“田有福，錢英武，朱明輝，你們三個算是咱們院裏年輕有爲的一批人，伱們的工資比傻柱的還高。你們表表态。”
這一招，确實出乎大家的預料。很多人都以爲易中海會按照老套路，先帶頭捐款，然後是二大爺和三大爺。三人之後就是傻柱，最後對付其他的人。
易中海想過這麽幹，無奈錢包不給力，他不舍得拿出來。他嘴裏的困難家庭，以前就是聾老太太和秦淮如，現在要加上一個他。
田有福三人同時說道：“一大爺，我們沒打算跟大家一起過年，我們就不參加了。”
易中海得意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你們不答應？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種行爲是脫離集體的行爲。你們跟大家不交往，我這是給你們機會。”
三人根本就不答應：“一大爺，我們怎麽就脫離集體了。哪個集體規定要跟鄰居一起吃年夜飯的。曉娥，街道有這個規定嗎？”
婁曉娥笑眯眯的說：“沒有。街道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規定。這又不是吃大鍋飯的時候。”
提起了街道，易中海就頭疼。他最讨厭的就是大家動不動提起街道。什麽事情都找街道，把他這個一大爺擺在什麽位置。
想要動武吧，又不行。傻柱再能打，也不是四個人的對手。不管打赢了，還是打輸了，人家還有報警這一招。
沒辦法對付田有福幾個人，易中海隻能轉移目标。婁曉娥冒出來了，正好她手裏有錢，是個不錯的立威對象。
“婁曉娥，你在街道辦幫助了那麽多的人，總不能不幫自己院裏的人吧！你既然有錢，不能光顧着外人。你要好好考慮一下，你把錢給了外人，等你遇到了困難，他們會幫着你嗎？”
婁曉娥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一大爺，你這是商量吃年夜飯呢，還是逼着我幫助院裏的人呢。”
易中海老臉一紅，說順嘴了，還被發現了。爲了實現年夜飯這個目标，他隻好控制着自己的脾氣：“當然是說年夜飯的事情。我隻是看你有錢，光知道給别人，不知道幫咱們院裏的自己人，覺得不對，指出來罷了。”
這些話是說到了大家的心裏，還多人嘀嘀咕咕的議論起來。他們想通過這樣的方式，逼着婁曉娥拿錢出來幫自己。
婁曉娥哼了一聲：“我幫助什麽人，那都是街道辦調查之後确定的。走的是正規的途徑。你覺得不對，去跟王主任說啊。你跟我說幹什麽。你一個月掙那麽多錢，還貪污了何雨水的生活費，怎麽不拿出點錢來幫助院裏的人。
你但凡拿出來一部分錢，也不會受到懲罰。”
罵人不揭短。
婁曉娥沒罵人，可跟罵人差不多。貪污何雨水的生活費，是易中海抹不去的污點。
盡管知道解釋了沒有用，易中海仍舊要解釋：“我說了，我不是貪污，我是給傻柱存着，等他結婚的時候就給他。”
幹兒子被爲難，聾老太太不能坐視不理，她狠狠敲了幾下拐棍：“夠了。何雨水的生活費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現在還提幹什麽。中海已經給了雨水賠償，還不夠嗎？”
沒人願意爲了這點小事，跟聾老太太争吵，議論聲逐漸小了起來。
聾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婁曉娥幾眼。她爲了說服易中海，跟易中海吵了多少次，婁曉娥怎麽就不能體諒她的苦心，向易中海示好呢。
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婁曉娥，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呀。
“曉娥，你變了。以前你多孝順啊。現在怎麽變得這麽自私了。你手裏有錢，年夜飯多出點又怎麽了？”
婁曉娥冷笑着說道：“你們也知道是年夜飯啊。你們院裏商量年夜飯，拉着我幹什麽。我在院裏又沒有房子，現在都不算院裏的人。我現在隻是在王坤家做客。哪有逼着客人出錢的道理。”
現場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婁曉娥說的有道理嗎？
有。
這次開會的目的，是爲了商量院裏的年夜飯。婁曉娥跟許大茂離婚了，嚴格來說真的不是院裏的人。
過年說不定會回娘家過。既然都不一定在這裏過年，人家憑啥出錢。
婁曉娥這個回答，讓聾老太太都感到頭疼無比。她心裏沒把婁曉娥當外人，可婁曉娥不上道啊。
“你啊，算了，我不管了。”
要不是爲了看看年夜飯能吃什麽，聾老太太都要讓傻柱背她回家了，留在這裏，實在太丢人了。
秦淮如不舍得婁曉娥這個狗大戶離開，笑盈盈的走上前來：“曉娥，咱們院裏一起過年多熱鬧啊。”
婁曉娥就沒搭理她，轉身坐回到凳子上，跟牛倩幾個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