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低下頭，沒敢讓易中海看到她的表情。
聾老太太的心思，她明白，但是傻柱真的不是個結婚的好人選。
更重要的是，傻柱兜裏沒錢，怎麽養活她們母子。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她已經失敗過一次了，絕對不會失敗第二次。
突然，秦淮如有了一個更好的想法。
婁曉娥兜裏有錢，隻要嫁給傻柱，那麽傻柱手裏也就有了錢。
這麽多年對傻柱的馴化，不是說着玩的。
傻柱隻要有錢，她随便勾勾手，就能從傻柱手裏弄來。
王坤那邊沒有了婁曉娥，她就能找到機會去試探王坤。
她的年紀是比王坤大，但并不比那些年輕的姑娘差。大不了不嫁給王坤。
她要的隻是王坤像傻柱那樣幫着她，嫁人并不重要。
計劃隻要成功，她就有三個血池非常龐大的血包。以後跟别人做生意，也要提高利潤。五個饅頭别想跟她換饅頭。
“一大爺，你說的我都明白。傻柱對我家恩重如山，我就是當牛做馬也還不上。我心裏是願意的。
可是傻柱心裏惦記着黃花大閨女，我一個寡婦，還帶着婆婆和三個孩子，他能同意嗎？
還有就是我婆婆那裏怎麽辦？我要做了對不起東旭的事情，她肯定會傷心的。萬一她再有個好歹，我怎麽跟東旭交代啊。”
一句怎麽跟東旭交代，讓易中海傷心不已。在賈東旭的身上，他付出的心血可不少。原以爲賈東旭能給他養老。誰想到白發人送黑發人。
“哎。我也知道你的顧慮。原本我就是咬牙也要把東旭的孩子養大。可是雨水那個白眼狼，把我給坑了。我就是想照顧你們家，也無能爲力。
傻柱年富力強，手藝又好。伱别看他現在降成了幫廚，過不了多久他還會升上去的。”
傻柱就是能升上去，也掙不了多少錢。比起王坤差遠了。不僅是傻柱，就是易中海當八級工的時候，也比不上王坤。
秦淮如現在就是在拖延時間，心裏還給聾老太太加油，期望她早點撮合傻柱跟婁曉娥。
易中海不舍得對秦淮如說狠話，不痛不癢的話又一點用都沒有。最後沒有達到他的預期，顯得很郁悶。
等秦淮如離開，一大媽猶豫了一下，說道：“老易，我怎麽看着秦淮如不想嫁給傻柱啊。”
秦淮如掩飾的再好，也不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她的掩飾都是對着易中海，忽略了一大媽這一側，被一大媽看出了破綻。
易中海條件反射般替秦淮如辯解：“你瞎說什麽。淮如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沒聽她說當牛做馬要償還傻柱嗎？
她多次跟我說過願意嫁給傻柱。”
“可是……”
“不要可是了。東旭活着的時候，小夫妻好的跟一個人一樣，猛然間讓她舍棄東旭嫁給别人，她肯定有些抵觸.
是東旭娶了她，把她從農村救了出來。淮如要是不抵觸，那就是個白眼狼，咱們也不敢讓她幫着養老不是。”
讓易中海這麽一說，一大媽本就不堅定的心，更加猶豫了。想着可能是她看錯了，就沒有繼續深究。
秦淮如回到了家，賈張氏立馬就上前詢問：“怎麽樣了？易中海什麽時候把婁曉娥趕走？”
秦淮如苦笑着搖了搖頭：“趕不走婁曉娥。聾老太太不同意。”
“那個死老太婆憑什麽不同意？”
秦淮如沒跟賈張氏說實話，聾老太太的心思，連傻柱和婁曉娥本人都不清楚。整個四合院清楚這個的隻有四個人。她要給賈張氏說了，肯定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還能爲什麽。不就是爲了婁曉娥手裏的錢。婁曉娥有錢，能買好東西。聾老太太又嘴饞，婁曉娥走了，她怎麽騙婁曉娥手裏的東西。”
賈張氏沒有懷疑這個理由，而是露出懊悔的神色：“聾老太太可真夠精明的，居然這麽會算計。婁曉娥要是能給咱家送東西就好了。”
秦淮如想到婁曉娥對她的态度就非常頭疼：“你就别想了。是誰天天在院裏說婁曉娥是不下蛋的母雞。你覺得她聽了這些話，能給咱們家送東西嗎？”
賈張氏臉上一紅，卻沒辦法反駁，那些話都是她說的。她隻要不高興了，就會對着院裏的人臭罵。别人家不會受着，經常會罵回來。隻有婁曉娥最好欺負，罵不還嘴。
“那能怨我嗎？許大茂不也經常說這些話，還有傻柱。”
秦淮如順嘴說道：“所以婁曉娥跟許大茂離婚了。”
賈張氏再次無言：“行了，你别光說我了，易中海呢，他就願意婁曉娥留下來？”
秦淮如歎了口氣“不願意能怎麽辦？沒有聾老太太的幫忙，他怎麽把婁曉娥趕走。”
賈張氏不解的說道：“不走就不走，說不定咱們還能找到機會讓婁曉娥幫着咱們家。你有什麽好愁的。”
聽到賈張氏如此一問，秦淮如的心裏露出滿意的神色：“媽，我跟你說個事情，你别生氣，也别大聲喊。一大爺剛才勸我，想讓我嫁給傻柱。”
賈張氏就要發火，被秦淮如給攔了下來，隻能小聲警告秦淮如：“我告訴你，你要敢嫁人，我就讓棒梗這輩子都不理你。”
秦淮如連忙說道：“我就沒有嫁人的意思。我要真想嫁人，也不會跟你說這些了。
一大爺說了，他現在手裏沒錢了，還比不上你手裏的錢。他也知道，你不會把錢拿出來。
讓我嫁給傻柱，是想讓傻柱幫着咱們把孩子養大。一旦傻柱結婚了，就不能幫咱們養家了。”
賈張氏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當我是傻子嗎？傻柱現在就是個窮光蛋，你嫁給傻柱，是讓傻柱幫着養家呢，還是讓咱們養活傻柱啊。
秦淮如，我可警告你，你休想拿我的錢，就養别的男人。
你就是嫁人，也不能看上傻柱，那就是個傻子。”
秦淮如心說，我當然知道，要不然也不會把你推出來，擋着易中海。
“我知道，我誰也不嫁。我就是想跟你說，這段時間别得罪院裏的人。一大爺手裏沒錢，沒辦法護着咱們家。你要得罪了人，咱們家就麻煩了。”
賈張氏很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老實了很長時間。但是她也不能總這麽老實。
這些年撒潑的經驗告訴她，老實孩子隻能受欺負。
“我倒是不想得罪人，可你也得想辦法讓咱們家過好日子吧！你看看咱們家這些天，隻能啃棒子面的窩窩頭。家裏的孩子都餓瘦了。
棒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跟不上可不行。
還有就是，這次買的煤就那麽點，能燒幾天。你看看咱們屋裏冷的。等再過段時間，屋裏就沒法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