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聽了王坤的話，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這不應該啊。怎麽還跟我爸爸有關系？”
王坤說道：“我怎麽知道。你回家問問不就清楚了？”
婁曉娥就說道：“正好，明天我要回家一趟，去把家裏的電視機搬過來。我到時候再問問爸爸。”
“你這麽快就跟王主任說了？”
“是啊。反正電視機放家裏，我家也沒人看。我爸現在天天也就看看報紙。還不如捐出來。我跟王主任跑了一天，最後決定把電視機捐給福利院。”
捐給誰關系都不大。王坤也沒心情關心這個。
婁曉娥說道：“明天你把三輪車留下來。我用三輪車把電視機和收音機運回來。”
“收音機運回來的時候，你藏着點，别讓人看見了。”
婁曉娥白了王坤一眼：“我知道。我用布蓋上行不行。”
王坤想了想，就說道：“這樣，你對外就說，我從你家買的。這樣也能解釋收音機的來路。”
傻柱的事情，院裏肯定還要鬧一陣。難保那些人知道婁曉娥帶回來一個收音機，不會出幺蛾子。收音機這玩意，不是說藏在家裏就能藏得住。它要出聲不是。
雖然王坤手裏有收音機的票，也買得起。關鍵是容易招人嫉妒。
院裏一群紅眼病的人。
婁曉娥沒想那麽多，又追問起傻柱的事情：“你說，傻柱到底爲什麽跟他師傅翻臉。他師傅也沒說要傻柱的房子，隻是給傻柱提議。讓傻柱把房子賣了，在那邊買一套。”
王坤笑着說道：“這有什麽不明白的。傻柱要是把這裏的房子賣了，那就是脫了缰的野馬。她們把何大清算計走的計劃不就白費了。”
“可惜了。傻柱當時要聽他師傅的話，這個時候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這就是命啊。”
王坤糾正道：“錯。這就是傻柱的命。馬定坤怎麽說也教了傻柱兩三年的廚藝。就聽了幾句沒憑沒據的閑話，就跑去跟他師傅翻臉。他活該被人坑成這樣。”
聽了傻柱的往事，王坤真的對傻柱一點好感都沒有了。人就是再渾，也不能被别人忽悠了兩句，就跟自己的師傅翻臉。
婁曉娥想了想，确實是這個道理：“你說院裏的人知不知道。”
王坤想了一下：“劉海中應該知道。易中海就是個僞君子，能讓别人動手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出面的。當年跟着他去對付傻柱師兄弟的事情，肯定是忽悠劉海中帶着人的。閻埠貴嘛，事後應該能猜出來。”
“就沒有一個人提醒傻柱嗎？”
“你傻啊。提醒傻柱的後果是什麽，你忘了。”
婁曉娥一拍自己的腦袋，笑着說道：“瞧我這個腦子。何雨水還是傻柱的親妹妹，都被針對了。更别說别人了。院裏這些年，也換了不少人。那些人都被針對過。估計就是這個原因。”
談論了一會子閑話，王坤就把雪兒哄睡了，不讓她影響自己的正事。
淩晨十二點，易中海家的屋門打開，接着就是一聲貓叫。
不一會，秦淮如家有了微弱的亮光，過了大概兩分鍾，秦淮如就從家裏走了出來。
易中海盯着王坤的家，見到一直黑着燈，就放心的帶着秦淮如到了老地方。
秦淮如焦急的問道：“一大爺，傻柱的事情怎麽樣了。聾老太太答應幫傻柱嗎？”
易中海黑着臉，沒說話。
秦淮如看不清易中海的臉色，接着說道：“聾老太太要是請人幫忙，能不能幫你恢複八級工的身份。你要恢複了八級工的身份，咱們在廠裏也不用這麽憋屈了。”
易中海有些煩躁說道：“别說了。我試探了聾老太太好幾次，她都沒點頭。還讓我帶着傻柱去求楊廠長。”
秦淮如驚訝的啊了一聲，心裏開始咒罵聾老太太。
兩人在院裏站了好一會，一句話都不說。心裏想的都是恢複八級工的身份的事情。
冷風吹過，秦淮如打了個噴嚏。
易中海抓着秦淮如的手：“淮如，你是不是冷，我抓着你的手，給你暖和一下。”
秦淮如心說，知道我冷，你倒是讓我回去啊：“一大爺，我沒事。聾老太太不是一直把傻柱當親孫子嗎？傻柱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她怎麽不幫忙？”
易中海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幹娘要把那些人情留着給我。她覺得傻柱這個臭脾氣，下次遇到事情，肯定還會撂挑子不幹。總不能每次都爲了他求人吧！人情不是這麽用的。”
秦淮如一想，确實是這個道理：“要這麽說，也不錯。傻柱太沖動了。去年就三次跟廠裏的領導撂挑子。今年好點，這才第二次。”
易中海想到每年給傻柱擦屁股，就非常頭疼。心裏對聾老太太的怨恨就少了很多。聾老太太的人情，用在傻柱的身上，确實太不值得了。
“這個傻柱啊，我身上的優點，他都學不會。”
秦淮如心說，幸虧傻柱沒學會。傻柱要是學會了，她去吸誰的血。
“一大爺，你帶着傻柱求楊廠長，傻柱就不會受懲罰了吧！”
易中海無奈的說道：“按照幹娘的猜測，這次傻柱怎麽也要受點罰。我盡量幫傻柱争取，不要讓楊廠長把他貶成幫廚。”
秦淮如心慌了，幫廚的工資還沒她的工資高，那麽點工資，扣除傻柱的吃喝拉撒，剩不下幾個。那麽點錢，什麽時候才能把她的小金庫重新補充滿。
緊緊握着易中海的手，焦急的說道：“傻柱不能當幫廚。他要當了幫廚，我們家的日子怎麽過。一大爺，你一定要想想辦法，不要讓傻柱受太大的懲罰。對了，傻柱帶飯盒的事情不會也黃了吧！”
易中海心裏又矛盾起來。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傻柱的飯盒注定是黃了。沒有了傻柱的飯盒，秦淮如家的日子怎麽過。總不能讓他天天給秦淮如送吃的吧！
就算一大媽願意，他還不舍得呢。
這麽看來，光是找楊廠長求情，肯定不行。
用聾老太太的人情，他又不舍得。能把他從工安局救出來的人情，用在傻柱身上，實在是大材小用。
“淮如，你這麽一說，我也沒了主意。你幫我想想，怎麽辦才好。”
“這……”秦淮如想了一會：“要不請聾老太太親自出面？她老人家德高望重，楊廠長應該給她面子。”
易中海想了想，就同意了秦淮如這個提議。讓聾老太太出面，就不用他開口求人了。而且當領導的，消息都靈通。聾老太太的能量，楊萬青應該知道。
“淮如，還是你聰明。我明天一早就帶着聾老太太去軋鋼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