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舉着的皮帶就落不下去，狠狠瞪着兩個人：“你們能出的去嗎？”
“出不去，我們明天再去告你。反正你明天要去上班。”
“你，我，小兔崽子，反了天了。”
劉海中氣得不輕，卻還是放棄了打孩子慶祝的方式。
二大媽就安慰他：“老劉，不打就不打。你别氣壞了身子。”
安慰好劉海中，二大媽又對着兩個兒子指責，語氣中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們也是，我們是你們的父母。當父母的打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爸心裏高興，打你們兩下有什麽。他還能打死你們不成。”
劉光天和劉光福恨不得捂住耳朵，什麽叫打不死。天天往死裏打，打不死也要打殘了。
這邊才跟兩個兒子說完，那邊又坐到了劉海中的對面：“老劉，傻柱怎麽能帶那麽多的菜回來，還有沒做的豬肉和牛肉？”
劉海中心裏一動：“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最近軋鋼廠，查的很嚴。幾乎每個人出去，都要查一遍。傻柱根本就不可能帶菜回來？他到底是怎麽帶出來的？”
二大媽想了一下，問道：“會不會是保衛科的沒查傻柱？”
劉海中搖了搖頭：“不可能。王坤可是保衛科的科長，他跟老易和傻柱的矛盾，不栽贓陷害就不錯了，還能放過傻柱嗎？我告訴你，保衛科的檢查，不是每個人都查。對别人都是抽查，對傻柱、老易和秦淮如那是每天都要檢查。”
二大媽非常疑惑，按照劉海中所說，傻柱就不可能帶那麽多的剩菜出來。
“那是爲什麽，總不能是王坤和傻柱合夥了吧！”
說完，二大媽就笑了，這個答案，她自己就不相信。就算王坤想要跟傻柱合夥，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都不願意。除非王坤當着大家的面，對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道歉。
想到幾家的矛盾，二大媽覺得，就算王坤道歉，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也不會原諒他的。
劉海中卻想到了更多：“你說，是不是傻柱給王坤送禮了？”
二大媽差點笑出來：“你胡塗啊。就傻柱那個窮光蛋的樣子，拿什麽給王坤送禮。傻柱手裏要是有東西，早就送給秦淮如了。他能舍得送給王坤？”
劉海中很認真的說：“你才糊塗。我又沒說傻柱用自己的錢給王坤送禮？”
二大媽想了一會，都沒明白劉海中的意思：“那你是什麽意思？”
劉海中仔細琢磨了一會，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錯：“你想想看，傻柱在食堂，拿點吃的是不是很容易？”
食堂拿吃的，當然容易。
二大媽點點頭：“那是當然，食堂就是放吃的的地方，能沒有嗎？”
劉海中胸有成足的說道：“你說傻柱拿着食堂的東西送給王坤，王坤收了他的東西，能不讓他帶着飯菜回來嗎？”
二大媽被驚到了，想了一會子才說：“你的意思是，傻柱跟王坤聯合，從廠裏弄吃的？”
劉海中一拍大腿：“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可不對啊。王坤跟傻柱的關系不好。還罰了傻柱一個月的工資。王坤要跟傻柱聯合，能那麽對傻柱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傻柱什麽脾氣，你不清楚嗎？除了我們三個大爺，還有聾老太太，他誰的話都不聽。王坤收拾他，就是讓他聽話。”
躲在一邊的劉光天和劉光福，趕緊用手捂住嘴。整個四合院，傻柱也就聽聾老太太、易中海、秦淮如三個人的話。别人的話，能當成放屁，那還是傻柱的心情好。劉海中和閻埠貴兩個大爺，哪次不是被傻柱堵得說不出話。
二大媽又問道：“王坤這是爲什麽呀？”
劉海中哼了一聲：“你說爲了什麽。他家天天吃好的，從哪裏來的。就算他的工資高，也架不住這麽吃。肯定是想從廠裏弄吃的。
這就是當官的好處。你現在明白我爲什麽要當領導了吧！”
二大媽有些可惜的說道：“說這些幹什麽。你這輩子又沒當官。”
劉海中一拍桌子：“誰說我我沒有當官的命。我要把這個告訴廠裏，你說廠裏會不會獎勵我。”
二大媽臉上一喜：“老劉，你說的不錯。你給廠裏立了那麽大的功勞，他們肯定要獎勵你。可你打算告訴誰啊。王坤就是保衛科的科長，你告到保衛科，也不管用。别像上次舉報王主任一樣。”
劉海中頓時臉上一黑，上次舉報王主任，舉報給王主任成了他身上的黑料。誰敢亂說。他都不會饒了他。這次是二大媽說，看在多年的夫妻份上，他才沒發火。
二大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也不敢繼續說。
劉光天和劉光福偷偷拿着衣服咬在嘴裏，免得笑出聲被發現。
過了好一會，劉海中的臉色才好了一些：“這種話，不要亂說。”
二大媽連忙答應下來：“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亂說。”
劉海中哼了一聲：“這次我不去保衛科舉報。我要去給楊廠長舉報。我已經打聽過了，王坤跟李副廠長的關系比較好，跟楊廠長的關系不好。我舉報給楊廠長，楊廠長肯定不會放過他。”
劉光天突然悄悄站起來：“爸，媽，我要去上廁所。”
劉海中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一揮手：“去吧！”
劉光福一看，連忙也跟着說要去廁所。
出了屋子，劉光福就追上了劉光天：“哥，你幹什麽去？”
劉光天一看，無奈的停下腳步：“你跟着幹什麽。”
劉光福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小聲問道：“哥，你是不是去找坤哥？”
劉光天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麽？好好的，我幹嘛去找坤哥。”
“哥，你就别騙我了。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劉光天一看，沒辦法瞞着劉光福，也就隻好承認了：“光福，你就不怕咱爸知道了教訓你。”
劉光福撇了一眼劉光天，一副你小瞧人的模樣。
“哥，咱爸什麽本事，咱們還不知道嗎？他就不是坤哥的對手。就算咱爸當了官，咱們也落不到好。他當了官打咱們，街道辦都不好管。”
劉光天一聽，劉光福的想法跟自己一樣，頓時就笑了起來。
兩人結伴朝着前院走去，路上還遇到傻柱扶着聾老太太出門。聾老太太挺着肚子，一看就是吃了很多。
見到聾老太太，兩人乖乖的站在牆邊，把路給聾老太太讓開。聾老太太看都沒看兩人一眼，跟着傻柱離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