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沒有雞蛋,也沒有白面饅頭,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都非常生氣。隻有傻柱沒想那麽多,還傻乎乎的表示等他有錢了,就給聾老太太買好吃的。
兩人翻了個白眼,沒理會傻柱。
兩人迫切想知道,院裏的人沒給聾老太太送東西,是單純的忘了,還是以後不給送了。
忘了沒關系,他們可以大度的不跟他們計較,找機會讓他們補上就行。但是以後不給送就不行了。這不僅是少了點吃的的問題,更嚴重的是孝心的問題。
若是院裏的人又回到王坤剛來的時候,自己家裏吃肉,連味都不讓聾老太太聞,那就麻煩了。
院裏的人不孝順,他們的養老就沒有保證。那種後繼無人的感覺,沒有比他們更了解的了。
聾老太太擡頭看了一眼易中海,頓時就搖了搖頭,這個事情,易中海出面不合适。轉頭又看傻柱,也覺得不合适,主要是傻柱的脾氣太臭,嘴巴更臭,萬一得罪了院裏的人就麻煩了。
易中海同樣有這個想法,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傻柱出面,得罪人也是傻柱得罪人。傻柱得罪人,他一點都不擔心。隻有傻柱跟院裏的人不和,才會需要依靠他,相信他說的話。
院裏的人被傻柱得罪了,也會盡情的污蔑他,斷了他娶媳婦的奢望。
這是相輔相成的,對他來說,利大于弊。
“傻柱,你去出去問問。幹娘身體不舒服,正是大家表孝心的時候,他們怎麽能無動于衷。”
傻柱從小接觸的就是這種教育,對易中海的話沒有任何懷疑,立刻就出去了。
許大茂兩口子不在家,就是在家也沒見他們兩口子孝敬聾老太太,傻柱就忽略了他們家。
剩下離聾老太太家最近的就是劉海中的家裏。
傻柱敲開了了劉海中家的門,家裏隻剩下二大媽,劉海中去上班了,劉光天和劉光福也不在家。
二大媽收拾完家裏,隻是沒來得及走。她可不想去伺候聾老太太,剛才聾老太太進後院,身上那個臭味,她在屋裏都聞到了。
“傻柱,你敲我們家的門幹什麽?”
傻柱腦海裏都是易中海那一套孝敬老人的理論,孝敬聾老太太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見到二大媽,傻柱一點都不客氣:“二大媽,你家今天給老太太煮的雞蛋呢?快點給老太太送去,老太太等着吃呢?”
二大媽心裏氣得要死,他們又不欠聾老太太的,憑什麽那麽理直氣壯的朝他們要雞蛋吃。他們給聾老太太也送了兩天的雞蛋了。拿到雞蛋的時候,聾老太太還給個笑臉。一說正事,就假裝聽不見。
想到劉海中的交代,二大媽又不好跟傻柱翻臉。她隻是後悔,許大茂都跟她提前說了,她怎麽就沒早點離開。
“傻柱,我們也想給聾老太太送,可是我們家沒有雞蛋了。伱也知道,現在雞蛋不好買。老劉昨天就沒買到。”
傻柱心裏有些不信,這麽多年了,劉海中的家裏就沒少過雞蛋。就是最困難的那三年,他們家也能經常搞到雞蛋。不用說,肯定是劉海中從黑市弄的。現在二大媽說家裏沒雞蛋,傻柱怎麽也不信。
可二大媽堵着門,傻柱也沒别的辦法:“二大媽,你不會不舍得孝敬老太太吧!我跟你說,孝順長輩,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二大爺想當官,要跟一大爺學才對。”
二大媽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說劉海中跟誰學都行,就是不能跟易中海、許大茂,還有眼前的傻柱學。三個人,兩個好色,一個給寡婦拉幫套。
二大媽看了一眼聾老太太的屋子,小聲說道:“傻柱,你放心,我們家老劉絕對不會半夜起來跟秦淮如在地窖裏見面的。”
傻柱臉就黑起來了。伸手指着二大媽:“别以爲你年紀大,我就不敢打你。讓你孝順老太太,那是看得起你們家。”
撒潑的事情,那是女人天生的,二大媽也不例外。她毫不畏懼的朝着傻柱走了一步,伸出臉,對着傻柱喊道:“你能耐大,那你打啊。你不打,你就不是男人。”
傻柱舉着手,猶豫了半天,都沒敢下手。易中海的教育理念當中還有一條,天下無不是的長輩,隻有不周全的小輩。按照這個理論,二大媽無論做什麽都是對的,傻柱沒有資格說二大媽的不是。
長輩是用來孝敬的,不是用來打的。
易中海一直都關注着傻柱,見到這邊的動靜不好,連忙沖了出來。他絕對不能讓傻柱做出打長輩的事情。正所謂有一就有二,傻柱打了一次,就有可能打第二次。他可沒辦法保證,傻柱接下來不打自己。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傻柱一輩子都不能打長輩。沒有第一,那就永遠不會有第二。
“傻柱,你幹什麽?”
傻柱轉過頭看着易中海,氣憤的說道:“一大爺,二大媽說的也太氣人了。他居然說二大爺不會跟秦姐進地窖。”
易中海的臉頓時一黑,心說我就不該出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哈哈大笑起來。院裏的男人都去上班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女人。她們對于易中海的畏懼心,比男人們少一些。
二大媽也沒想到,傻柱居然把這句話對着易中海說出來。既然說出來了,她也不怕:“傻柱,你說我哪裏說錯了?我們家老劉不跟秦淮如去地窖,你還不高興。”
“我……”
傻柱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是不希望有人跟秦淮如去地窖。就算是去,那個男人也該是他。可二大媽說的話,就是讓他氣憤不已。
二大媽得意地看了傻柱一眼,轉頭問易中海:“老易。你說我這句話哪裏說錯了。”
易中海:“……”有錯沒錯,你别對着我說啊。你這麽說,我還怎麽見人。我是跟秦淮如去了地窖不假,但昨天晚上那一次不是我的本意。而且,你敢保證劉海中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别忘了,賈東旭剛去世那會,劉海中經常往秦淮如身邊湊,特别是在工廠裏,自己這個師傅都比不上。
要不是自己故意在賈張氏面前說了這件事情,賈張氏跑你們家鬧了一場,劉海中早就鑽過不知道多少次地窖了。
呸,我怎麽能那麽想淮如呢。她在廠裏做的那些,都是爲了養活自己的孩子。跟自己半夜看星星,也是爲了養活孩子。
“行了。都别說了。老劉媳婦,傻柱是來問你,怎麽沒給老祖宗送雞蛋。”
二大媽惹不起易中海背後的聾老太太,就說道:“我們家沒雞蛋了,怎麽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