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雲勝家吃了一頓飯，王坤就要帶着雪兒離開。離開的時候，田主任送給了王坤不少的東西，其中還有一些軍綠色的布。
“我看雪兒一直盯着軍裝看，這些布，你帶回去，找人給她做幾身衣服。”
王坤低頭看向雪兒，見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雪兒。這小丫頭，還挺懂流行的。明年開始，軍裝可是流行的款式。很多年輕人都以穿軍裝爲榮。
“田主任，多謝您了。雪兒，别人送給你東西，你該怎麽做？”
雪兒甜甜的一笑，“謝謝田奶奶。”
田主任摸着雪兒的頭，笑着說道：“過幾天，你别忘了帶着雪兒來看我。”
雪兒抿着嘴，眼睛笑得都彎了起來。
坐上了董永旭的車，王坤帶着雪兒離開了這個大院。
到了四合院附近，董永旭并沒有把王坤送到門口，說道：“你們就在這裏下吧。我就不送你們回去了。”
王坤正要離開，董永旭打開車窗，說道：“保衛科的科長，我會提名你。想必李懷德不會反對。趁着新的副廠長沒來之前，把事情定下來。”
王坤對着董永旭敬禮，笑着說道：“多謝處長。”
看着董永旭開車離開，王坤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董永旭應該會繼續兼職保衛處處長的職位。他還以爲案子破了，動用徐就會對軋鋼廠放手呢。
不過想想也對。現在不像後世。後世的間諜數量不多，雖然不好查，但同一個地方再次出現的概率不大。
現在呢，誰也不知道哪一個是留下來的閑子。甚至有些閑子，海那邊的人都給忘了也不一定。
鬥争才是這個時代的發展主旋律。
另一邊，婁曉娥很平靜的看着桌上的照片。心裏默默數着許大茂招惹的鮮花。甚至還有興趣評價幾句。
譚雅麗氣憤的說道：“你還有心思評價。許大茂在外面幹的事情，你什麽時候知道的。你怎麽不跟家裏說。”
婁曉娥說道：“我早就說過。不是你幫着許大茂他媽勸說我跟許大茂過下去的嗎？”
譚雅麗氣得要死，指着婁曉娥說不出話。
婁曉娥坐到譚雅麗的身邊，撒着嬌哄她，才把她哄好。“媽，你現在看清楚許大茂一家子都是什麽人了吧！”
譚雅麗歎了口氣，誰讓她當年聽信了許大茂母親的話呢。
婁父說道：“曉娥，這些都是調查到的。軋鋼廠最近出了事情，我的人沒辦法進去。”
婁曉娥說道：“爸，這些就足夠了。軋鋼廠内，許大茂跟别人也不幹淨。我都清楚。他過幾天要去鄉下放電影，你到時候派人跟着就行。不說他的事情了，咱們家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
婁父想了想，就說道：“家裏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跟你媽正在整理家裏的産業，等整理好了，就會捐出去。”
譚雅麗這才知道家裏整理家産，是爲了離開。不過想想許大茂的樣子，自己才不舍得讓婁曉娥繼續跟許大茂過下去。
“曉娥，你幹脆跟許大茂離婚，回家來吧！”
婁曉娥搖了搖頭，“媽，你别擔心。我會找個機會跟許大茂離婚的。不過，這個事情，不能着急。我哥和我姐那邊，你們也要想好怎麽辦。我哥那邊還好說，就是我姐那邊。”
婁父說道：“曉娥，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擔心。四合院那邊，你的情況怎麽樣？”
婁曉娥沒有隐瞞，就把四合院的事情，簡單跟婁父說了一下。“爸，媽，你也看到了，我們院裏的人都不怎麽樣。特别是那個聾老太太，從我嫁到四合院，她就開始算計我。我都跟她說清楚了，她還不放過我。”
“萬一外面有什麽問題，我擔心她會用這些要挾咱們家。那個院裏，易中海跟劉海中，都是軋鋼廠的老工人。他們對咱們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少。”
婁父面帶後悔之色，當年覺得許大茂家的成分好，院裏的人又都是軋鋼廠的老工人。他對這些人也算是有恩。婁曉娥嫁過去，怎麽也不會受欺負。
誰能想到，欺負婁曉娥的，正是他認爲可信的這些人。
“早知道，那個時候我就不收留他們了。當年看他們可憐，收了他們當工人，他們在我的工廠裏學到了技術，反過頭來欺負我的女兒。哎……”
一聲哎，道出了婁父心裏的無奈。
若是早前，他有的是辦法對付易中海這些人。隻是現在不同了，他不能随意動用那些手段。
婁曉娥安慰婁父：“爸，你别操心四合院的事情了。還是想辦法處理家裏的這些東西吧。我知道你舍不得家裏的這些古董。咱家有沒有帶地下室的房子。要是有，就把這些東西全都放裏面，然後把地下室封住。等以後咱們回來，再把房子買回來，打開地下室。”
婁曉娥的主意，讓婁父的眼睛一亮。婁家的這些古董，有一些讓他非常不舍。一直都想不好該怎麽處理。而且，婁曉娥的話裏還透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婁家還能回來。
“曉娥，你的意思是咱們還能回來？”
婁曉娥對王坤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王坤說婁家還能回來，她就相信能回來。
“爸，當然能。你對外面的事情也有了解。國家不會一直這樣的。我相信，早晚會有改變的。”
婁父想了想，心裏還是沒有太大的信心。外面的形勢，真的讓人看不清。他很多的朋友，都出去了。十幾年了，都無法回來。這也是他不願意離開故土的原因。
隻是婁家到了沒有選擇的地步，他不敢冒險。
“曉娥，就按你說的辦。”
譚雅麗好奇的看着婁曉娥，“曉娥，我怎麽感覺你最近變化挺大的。”
婁曉娥想到以前那個傻白甜的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媽，我以前什麽都不用操心，也不會跟别人打交道，才容易被人騙。現在就不同了。我給街道辦幫忙，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還能一點進步都沒有嗎？”
婁父看着侃侃而談的婁曉娥，心裏非常欣慰。當年家裏的條件好，自己又疼愛孩子，對他們的保護就嚴密了很多。這也導緻他們不谙世事，成了别人眼中的肥肉。
好在，現在改變還不算太遲。
隻是兒子和大女兒沒有婁曉娥這樣的條件，能學會那麽多的東西。
譚雅麗聽着婁曉娥句句話都帶着王坤，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可看着滿臉笑容的婁曉娥，她又不好說什麽。想着婁家很快就要離開，也就默許了婁曉娥的選擇。
婁曉娥并不知道婁母心裏的想法，繼續說着四合院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