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到了保衛科,放下東西,就開始上班。在門口檢查的時候,碰到了李懷德。
就看到李懷德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李廠長,我看您氣色不好,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李懷德笑了笑,“沒什麽,家裏有點事情。對了,易中海回來了嗎?”
“他是昨天回到家的,剛剛已經進去了,現在應該在一車間吧!”
李懷德氣憤的說道:“他還有臉來上班。算了,等開會再說吧。王坤,你對保衛科的科長人選有什麽看法?”
詢問看法,倒不如是看看自己會不會投靠他。
王坤對投靠李懷德,可沒有太大的興趣。“我堅決服從廠裏的決定,一定會配合好新任科長的工作。”
李懷德對王坤的回答不滿意,看到周圍沒人,索性直接明說了。“你就不想當保衛科的科長嗎?隻要你願意,我可以保舉伱。我相信你立下了那麽大的功勞,老董也不會反對的。”
王坤笑着說道:“感謝您的厚愛,隻是我的資曆太淺,有些不合适。”
保衛科長的職位是個香饽饽,也是個燙手的山芋。
楊萬青和李懷德肯定争搶這個職位,以便獲得更大的權力。王坤想要這個職位,還是要看董永旭的态度。他雖然提名自己當保衛科的科長,但卻并沒有下定決心支持自己。讓自己找李懷德的支持,就是證明。
王坤也鬧不清董永旭的想法,隻能按兵不動。
李懷德見到王坤好似不動心,也沒辦法,隻能另外再想辦法。
有句話叫做樂極生悲,用來形容易中海再合适不過了。
回到了車間,易中海一點都不在乎車間裏的議論,安分的在自己的崗位上工作。
柳主任見到他回來,也沒說别的。這個結果,他昨天已經知道了。說真的,要是有可能,他真的想把易中海送走。無論哪個車間要,他都非常樂意。
可惜,其他的車間主任也不是傻子。易中海的技術再好,也沒人敢要他。他的破壞力實在太大了,專門把人往死裏坑。
柳主任匆匆的寫完檢讨,拿着筆記本就去了辦公樓。這次靠着楊萬青的支持,保住了車間主任的位子。檢讨還是少不了的。不僅他要當着廠領導的面做檢讨,楊萬青也要當着廠領導的面作檢讨。
檢讨完畢,就開始讨論起了易中海的事情。
柳主任就直接站起來,“這次的事情,最大的責任還是在易中海的身上。若不是他給那些人留下了空子,也不會發生工件丢失的事情。我覺得,廠裏應該給易中海一個處分,以儆效尤。”
處分易中海的事情,廠裏的領導已經達成了默契。柳主任一點情面都不顧,直接提出要處分易中海。
沒有領導反對,很快就做出了對易中海的處罰決定。
易中海的工級被降了一級,三年内不得參與工級的評定,并扣發他一年的獎金。
柳主任還提出要扣易中海的工資,但鑒于他剛剛被扣了三個月的工資。廠裏的領導就放過了他。
這其中有沒有忌憚那個救易中海出來的人,就不知道了。
易中海正在安慰秦淮如遲到扣工資的時候,廠裏的廣播響起。連續三遍的廣播,讓廠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曾經的八級工易中海又被處罰了。
砰。
易中海一氣之下,扔掉了手裏的工具。這個處罰,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爲聾老太太的關系都出面了,廠裏的領導就不敢處罰他。
秦淮如也顧不上自己的委屈了,連忙安慰易中海。“一大爺,這會不會搞錯了。廠裏怎麽給你那麽嚴重的懲罰。你現在都被降爲五級工了。”
易中海黑着臉,問道:“我讓你去找傻柱,你去找了嗎?”
秦淮如歎了口氣,“一大爺,早上起來,我就去找了傻柱。可無論我怎麽問,他都不說。說這都是聾老太太教的。你說傻柱這是怎麽了,他怎麽能這麽對你。”
易中海更加生氣了,拿起茶缸子喝了一口水,接着就扔到了地上。
一車間的人,遠遠的離開這裏。免得被殃及池魚。不過從她們笑着的臉上,還是可以看出,心情很不錯的。
秦淮如連忙蹲下,拿起那個茶缸子,這個茶缸子,還是幾年前易中海得先進的時候,廠裏發的。從她進入軋鋼廠,易中海就再也沒得過先進。
“一大爺,你别生氣了。肯定是廠裏誤會了,你要不要找楊廠長問問?”
易中海倒是想,但想到自己跟楊廠長的關系,他就放棄了。“淮如,這件事情,還是要找傻柱。隻要他說出老太太背後的人,我才能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秦淮如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更加明白,易中海成爲五級工,掙的錢少了,幫她們家的自然就少了。見柳主任一直沒回來,秦淮如就決定立刻去見傻柱。
“一大爺,我去找傻柱。”
易中海點點頭,讓秦淮如趕緊去。
鍛工車間内,劉海中聽到廠裏的處罰,差點把大錘掄飛了。他實在太興奮了。自從有了八級工制度,他總是比易中海差一級。這次總算高過易中海一頭了。
其他人見到劉海中站在那裏傻笑,紛紛躲得遠遠的。這家夥就是個告狀精,爲了當官,整天告工友的狀。這麽興奮,還不知道又打算告誰。
秦淮如到了食堂的時候,就聽到傻柱在食堂内大喊大叫,讓食堂的人都閉嘴,不準議論。
“傻柱,你都聽到廠裏的廣播了吧!一大爺對你那麽好,你就不知道幫幫他嗎?你趕緊把那天背着聾老太太去的地方說出來吧!”
傻柱爲難的站在那裏,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秦姐,我知道一大爺對我好,可老太太對我也好。老太太不讓我說,我真的不能說。”
秦淮如恨不得拉着傻柱去小倉庫,在那裏給他施展一下十八般武藝。“你怎麽那麽死腦筋。你沒聽到嗎?一大爺三年内不得參與工級評定。這就是讓一大爺當三年的五級工。你忍心讓一大爺受到這麽大的屈辱嗎?”
傻柱搖了搖頭,“秦姐,我當然不忍心,可我真的不能說。要不等下班,咱們一起去求老太太。她一定有辦法的。”
無論秦淮如怎麽問,傻柱就是不敢說出來。好幾次話到嘴邊了,傻柱生生的忍住了。沒辦法,聾老太太的誓言徹底抓住了他的軟肋,讓他不敢多說一個字。
秦淮如急得都冒汗了,傻柱的變化,實在出乎預料。這樣的何雨柱,對她來說,是最不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