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認爲，王坤就算有再多的嘴，也說不明白。廠裏那麽多的人都在說，根本就查不清楚。他們在四合院内污蔑傻柱喜歡寡婦的事情，都沒辦法查明真相，更别說軋鋼廠這麽多人了。
王坤得到廠辦的通知，跟着廠辦的人來到會議室。
楊萬青面無表情的問道：“王坤，易中海說廠裏的謠言是你傳播的，你怎麽說。”
王坤這才明白，易中海居然把污水潑到了他的頭上。難怪在進屋的時候，易中海的笑容那麽嚣張。
“廠長，他有證據證明是我說的嗎？”
易中海覺得到了自己發揮的空間，沒等楊萬青說話，就開口。“王坤，整個軋鋼廠，我隻跟你有仇，不是伱，還能是誰使用這麽卑鄙的手段污蔑我。”
王坤冷冷的說道：“我沒有活着的仇人，跟我有仇的人，墳頭的草都三尺高了。”
“你……”易中海膽怯的朝後退了一步。
王坤的話，讓他想起了朱明輝拿着菜刀堵在他家門口的那一晚。那個時候，他恨傻柱不幫忙，恨院裏的人看熱鬧，更恨自己沒兒子。
但易中海知道，這件事情不解釋清楚，他就麻煩了。跟秦淮如不清不楚，能要了他的老命。
那個時候，再完美的養老計劃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易中海強撐着說道：“不是你，還能有誰。抛開事實不談，隻有你的嫌疑最大。”
這要不是在廠裏的會議室，王坤肯定會給易中海幾巴掌。
“抛開事實不談，那你還談個屁啊。你要這麽說，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你呢。你今天上班之後，我發現路邊有個流浪狗懷孕了。抛開事實不談，我覺得它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參加會議的領導，沒有憋住，直接笑了起來。
易中海氣得吐血，“楊廠長，你看到了吧，王坤不尊敬長輩。肯定是他散播的謠言。”
董永旭止住了笑，說道：“好了。王坤，不要開玩笑。易中海，你都抛開事實不談了，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認定你跟秦淮如的關系不正常。”
面對董永旭，易中海就沒那麽足的底氣了。保衛科處長的職位，比不上楊萬青這個廠長，但公安局副局長的身份，威懾力卻不小。
面對楊萬青，他可以憑借手中的技術，做一些不算出格的事情。面對公安局和保衛處，他就沒那麽大的膽子了。
楊萬青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裏挺後悔的。早知道易中海是這個樣，他就不把易中海樹立成廠裏的标杆了。當初對易中海另眼相看，那是因爲他的技術達到了八級工的要求，加上比較年輕，名聲也很好，能在廠裏繼續工作十幾年。
可他怎麽也想不到，王坤來了之後，易中海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簡直就是十足的小人，比他的老對頭李懷德都讓人厭煩。
易中海要是知道楊萬青的疑惑，肯定會回答他，這不是他想要的。
王坤破壞掉了他養老的基本盤，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基本盤崩掉。
傻柱和秦淮如，都是養老的工具人。四合院才是他養老的根基。
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是沒有關系的人。
聾老太太的養老，有他這個四合院的一大爺監督，沒人敢吃絕戶。
等他養老的時候，又能指望誰監督？
秦淮如、傻柱、棒梗，都不行，隻有依靠院裏的人相互監督，相互牽制，他才能避免被活着吃絕戶。
易中海辯解道：“要不是王坤傳播的，那就讓他拿出證據來。”
董永旭對着王坤說道：“王坤，你能證明你的清白嗎？”
王坤點點頭，“我進入軋鋼廠的時候，第一個碰到的人是處長。之後去了一趟丁廠長和李廠長的辦公室。從李廠長的辦公室出來，碰到了來上班的傻柱。之後就回到了保衛科。除了跟保衛科的人外出巡邏，沒有離開過保衛科。中午的時候，也是跟保衛科的同事一起去的食堂。”
“廠裏的工人，一般很少跟保衛科的人說話。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也就跟傻柱說了幾個字，來一份豆角，兩個窩頭。”
董永旭轉頭問易中海，“都聽到了吧。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易中海聽着王坤的話，實在找不出漏洞。他不敢說董永旭、丁廣南、李懷德故意包庇王坤。剩下的就是傻柱和保衛科的人。
經過早上傻柱的操作，易中海實在不敢把傻柱叫過來。他沒辦法保證傻柱完全聽他的話，換成秦淮如還差不多。
唯一能讓他找到漏洞的地方就是保衛科。爲了自己的清白，易中海顧不得得罪保衛科，直接說道：“那也不能證明王坤沒說。有可能他跟保衛科的人說了，讓他們傳出去的。他是保衛科的股長，讓人說幾句謠言，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董永旭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易中海，你不要狡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要是沒做，爲什麽廠裏的人都在說你。你去外面聽聽，有一個幫你說話的沒有。”
易中海無奈的低下了頭，一車間的人早就開始對着他指指點點。他們都知道廠裏流傳的謠言，卻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唯一能跟他說八卦的秦淮如，一直沒有露面，不知道去哪裏偷懶了。
他都後悔一開始沒有好好的教秦淮如了。要是當初秦淮如進廠的時候，他不故意壓着秦淮如，讓她成爲一級鉗工就好了。
他也沒有什麽壞心思，就是想要讓秦淮如對他多一點依靠。這樣才能讓秦淮如知道男人的好處，接受她嫁給傻柱的建議。
事實證明，他的計劃很成功。秦淮如爲了生活，不得不依靠傻柱輸血，依靠他組織的捐款。
若是這麽下去，等到傻柱明年三十多歲的時候，他正好撮合傻柱跟秦淮如。
這一切都被王坤給破壞了。
易中海心裏還把丢錢的事情記在了王坤的頭上，隻是沒有辦法，害怕挨打，不敢說出來。
秦淮如有錢的事情不被揭穿，他還能組織大家給秦淮如捐款，通過捐款能增進鄰居之間的感情，創建一個美好和諧的四合院。
他也不用那麽辛苦，既要幫助秦淮如，又要照顧聾老太太。照顧這麽多的人，實在太吃力了。傻柱那個笨蛋到處惹事，一點都幫不上忙。
王坤已經說清楚了，就沒有繼續留在會議室。他也沒說追究易中海責任的問題。這種情況下，不用他說，易中海就不好受。
惹了那麽大的麻煩，廠裏的領導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他這個時候追究易中海，反而會落入下層。
會議室内，又把目光看向了易中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