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把聾老太太哄高興了，才說起自己的事情。他知道聾老太太不喜歡王坤，害怕聽到王坤的名字，聾老太太就裝聾。他就把王坤說的那些話，全都變成食堂工友說的。
“老太太，我現在腦子暈乎乎的，不知道該聽誰的。你老人家見多識廣，幫我分析分析？”
聾老太太很認真的聽了傻柱的話，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她對傻柱說的這些話，隻贊同一半，這一半是她想說都不敢說的。
“傻柱，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傻柱皺着眉頭，“老太太，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别跟我開玩笑了。伱快點幫我分析一下。弄不明白，我都睡不着覺。”
聾老太太歎了口氣，“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怕你傷心，一直都沒跟你說。你既然問起，我就跟你說一說。”
傻柱心說，聾老太太果然知道，他一定要問個明白，不能任由王坤忽悠。
聾老太太斟酌着語言，說道：“他們跟你說的，隻有一半正确。”
傻柱搖晃着聾老太太。“一半正确？老太太，你快說哪一半正确？”
聾老太太笑着說道：“你别搖了，再搖我就散架了。他們給你算的秦淮如家的花費是正确的。傻柱子，太太一直想跟你說，秦淮如家的錢其實夠花。但你太心善了，太太怕你傷心，就沒跟你說。”
傻柱不理解，問道：“可是老太太，一大爺總是說秦姐的日子過不下去。總不能是一大爺騙我的吧？”
聾老太太歎了口氣，要是有可能，她還真想在傻柱面前揭穿易中海的真面目。爲了一個小寡婦，弄的她一個快八十的老太婆，天天都要啃窩窩頭。
小寡婦嫌棄窩窩頭吃了嗓子不舒服，想吃肉，她這個老太太更受不了。
每天跟着易中海吃窩窩頭，關鍵還吃不飽，她心裏恨不得秦淮如去死。
要不是許大茂娶了個傻媳婦，經常給她送點好吃的，她肯定活不到現在。特别是那幾年，大家都吃不飽的時候，全都靠着婁曉娥跟許大茂吵架弄來的東西，讓她活到現在。
許大茂太不是東西了，她勸說婁曉娥離婚，嫁給傻柱，那也是救她出水火之中。算起來她真的不欠婁曉娥的。
隻可惜，她不能揭穿易中海。想要舒舒服服的養老，就必須靠着易中海。就傻柱這個傻樣，沒有易中海護着早就被許大茂送到監獄裏了。
“這就是我說的那些話不對的地方。傻柱，你一大爺是什麽人，别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他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善，見不得别人受苦。院裏誰家有困難，你一大爺不幫忙？”
“賈東旭是你一大爺的徒弟，他心裏一直爲賈東旭的死耿耿于懷，覺得自己當時要是多囑咐幾句，賈東旭就不會出意外。秦淮如是賈東旭的媳婦，養着他的孩子和老娘。你一大爺能跟别人一樣，裝着看不見嗎？”
傻柱搖了搖頭，“那肯定不能，見死不救，那還叫人嗎？一大爺經常跟我說，做人不能太自私，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聾老太太心說傻小子，做人不自私，那還叫做人嗎？“對喽，就是這個道理。秦淮如哭着去找你一大爺，你說中海該怎麽辦？他能一分錢一分錢的跟秦淮如算工資嗎？”
“那是閻老摳才能幹出來的事情，一大爺絕對拉不下臉。”
“就是這個道理。賈家遇到了困難，看在賈東旭的面子上，中海無論如何都要幫忙。可這一幫，就壞了。賈家看到中海好說話，就變着法的騙你一大爺。”
聾老太太把責任一下推到賈家兩個寡婦的頭上，想要傻柱從此厭惡秦淮如，跟秦淮如分開。
可傻柱不樂意，秦淮如是女神，女神幹什麽都是香的。資深舔狗的傻柱，是絕對不相信秦淮如會這麽可惡的。
“老太太，你糊塗了。秦姐多麽好的人，她是絕對不會騙一大爺的。”
看着傻柱滿臉不樂意，聾老太太就不敢說下去了。繼續說秦淮如的壞話，惹得傻柱不高興，她今天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我沒說秦淮如是壞人，我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張小花的主意。”
傻柱滿意的點點頭，“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秦姐的那個婆婆好吃懶做，還罵秦姐，實在太可惡了。要不是看在她年紀大的份上，我非要好好教訓她一頓。秦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換成是我，絕對不會照顧好吃懶做的張大娘。”
一句好吃懶做，讓聾老太太很不高興。她也是好吃懶做的一員。
“傻柱子，秦淮如也不是沒有缺點，她就是太順着張小花了，什麽要求都答應張小花。你一大爺還經常吃窩窩頭，他們家隔三岔五的吃白面饅頭。你看他們家胖的，衣服都遮不了身上的肉。”
傻柱聽了這話，腦海裏第一個畫面卻是秦淮如的饅頭。要不是這個饅頭放在身體中間，恐怕也遮不住吧。
看着傻柱神思不屬，聾老太太很生氣，用拐棍敲了他一下。“傻柱，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傻柱心虛的看着聾老太太，生怕被她發現自己的小秘密，趕緊說道：“老太太，你說的都對。秦姐确實太順着她了。”
心裏對秦淮如說了一句對不起，不該說她的壞話。
接着又幫着秦淮如解釋了一句，“秦姐也沒辦法。張大娘天天用棒梗說話，秦姐都是爲了孩子。”
聾老太太心裏不住的歎息，院裏那麽多的人打秦淮如的主意，怎麽就傻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呢。
“别管爲了誰，就不能慣着。你看看院裏其他人，誰家有她家吃的好。哪有這麽過日子的。”
傻柱順着聾老太太的提示往下想，卻找不到任何一個比秦淮如吃的好的。易中海家吃什麽，他很清楚，劉海中家也就比易中海多一個煎雞蛋，閻埠貴家不說也罷。
真要說起來，也就許大茂家吃的好。但那是他們兩口子都不願意做飯，隻能買好吃的。許大茂還能湊合把飯菜做熟，婁曉娥要做飯都能把自己毒死。
想到了事情的真相，傻柱卻不想承認，“老太太，你忘了，王坤家就比秦姐吃的好。不說天天吃肉，那也是隔三岔五的吃好東西。你沒看到，許大茂家都多長時間沒開火了，他們兩口子都恨不得住在王坤家。”
聾老太太氣得胸口疼。她最讨厭王坤的就是收留許大茂和婁曉娥吃飯。婁曉娥從跟着他一起吃飯，就沒有理會她。有了好東西，也不給她送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