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張了張嘴，實在想不到辯解的理由。他自己家裏一幹二淨，那是被棒梗把東西都偷走了。易中海和秦淮如家總不能說家裏一幹二淨。說出去，他也不能相信。天底下哪有那麽巧的事情。
秦淮如要是在場，王坤絕對不跟傻柱說這些話，說了也沒用。秦淮如一個眼神，就能讓傻柱忘乎所以。
王坤也不指望傻柱回心轉意，不再上易中海的當。除非他遠離易中海、秦淮如、聾老太太三個人，否則永遠沒有機會擺脫悲慘的命運。
“你總是說秦淮如家困難。有了你的飯盒，秦淮如家就省了一頓晚飯。我問你，秦淮如哪裏困難了。”
傻柱顧不得想爲什麽易中海三個人不願借給何雨水吃的，他脫口而出，“秦姐的工資不夠花。”
“她的工資不夠花？秦淮如一個月二十七塊五的工資，還不用擔心晚飯，怎麽就不夠花了。”
傻柱不知道，他就知道秦淮如一哭窮，就是家裏沒錢了。隻要沒錢，他就會借給秦淮如錢。他要是沒錢，易中海就會借給他，然後他再轉手借給秦淮如。
“伱每個月借給秦淮如二三十塊錢，咱們就按二十算，她手裏每個月就是四十七塊五。她家才五口人，平均下來每個人九塊五。這麽多錢，還不夠他們家花的嗎？”
傻柱擡起手，用自己的手指頭算了一遍，發現王坤沒說錯。他一個人，花錢很随意，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花到九塊五毛錢，秦淮如爲什麽不夠花呢？
傻柱擡起頭，摸着後腦勺，不停的思索。
王坤沒有放過他，接着說道：“就算秦淮如這樣還不夠花，易中海就不能幫一幫她們家嗎？他是賈東旭的師傅，也是秦淮如的師傅。他總說要相互幫助，一個月給秦淮如家十塊錢不算多吧。這樣算下來，秦淮如一家，每個人就十一塊五的花銷。這麽多錢還不夠花嗎？不對，我說錯了。我來四合院這麽長的時間，還沒聽說易中海幫過秦淮如。難怪他讓大家給秦淮如捐款，原來是自己不願意幫秦淮如。”
“你胡說，一大爺才不是那樣的人。咱們院裏，誰家遇到困難，一大爺不幫忙？”傻柱擡起頭，狠狠的看着王坤。
王坤饒有興趣地問道：“這麽說易中海真的幫過别人。那你跟我說說，易中海到底幫過誰家。你别說給去秦淮如捐款，他作爲秦淮如的師傅，他要是不捐款，别人才不會給秦淮如捐款。”
傻柱不服氣的說道：“一大爺肯定幫了，咱們院裏隻要有困難，一大爺就會幫忙。他總是跟我說，做人不能太自私，大家住在一起就要相互幫忙……”
傻柱啰嗦了一大堆，就是要證明易中海确實幫助了院裏的人。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易中海幫助别人的例子。
王坤看他想的困難，就說道：“易中海幫助秦淮如，也算。他跟秦淮如關系那麽好，你就說說他幫助秦淮如的事情吧！”
傻柱嘴角露出了微笑，“這個好辦，一大爺經常幫秦姐。我就讓你知道，一大爺是怎麽幫秦姐的……”
王坤等了好一會，傻柱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他想了好幾件事情，都沒想到易中海幫秦淮如的事情。
“有一次，秦姐婆婆生病了，秦姐手裏沒錢，拿不出看病的錢，是一大爺借給我三塊錢，我幫着秦姐墊上的。”
王坤問道：“易中海借給你錢，讓你給秦淮如墊上。那麽我問你，你借的錢，還給他了嗎？”
傻柱有些爲難的要開口。
王坤提醒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你要是胡說八道，非說易中海沒讓你還錢，我肯定沒證據。”
傻柱歎了口氣，找了個牆角坐在，嘴裏不停的念叨。“一大爺肯定幫秦姐了。秦姐也說了一大爺幫了她很多。可我爲什麽就想不起來呢。這不應該啊。”
過了一會，傻柱擡起頭看向王坤，“肯定是你陷害我，讓我想不起來一大爺幫秦姐的事情。”
王坤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就不該跟你這個傻子說話。”
吳憲軍笑得都站不住，靠在牆上，才勉強站着。“傻柱，我都快被你傻樣給笑死了。你來到這裏，誰也沒動你一下，你這樣都能賴到我們的身上。”
傻柱想不起來，仍舊不敢相信現實。在他的心裏，從不覺得那個整天喊着要幫助别人的易中海，會無所作爲。
他不停的回想以前的事情，想要找到哪怕一件證明易中海幫助别人的事情。
陷入深思的傻柱，連咕咕叫的肚子都感覺不到。
“想起來了沒有？你跟易中海的關系那麽好，不會連他做好事的事情都想不起來吧！”
“誰說我想不起來，我是因爲一大爺做的好事太多了，沒想好說哪件事。”
王坤搖了搖頭，易中海十多年的洗腦，真的沒白費。他到底怎麽做到的，能讓傻柱遇到别人的時候變精明，遇到她們的時候變成傻子？
“行了，你慢慢想吧？現在，等你交代好自己的事情，有的是時間去想易中海幫助了誰。”
“我有什麽事情可交代的。給你颠勺是爲了報複你，這是私人恩怨。”
這又是易中海那一套破理論。
“傻柱，我跟你的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跟你颠不颠勺沒關系。你不要學易中海那一套颠倒黑白。你以爲我是許大茂，被易中海一忽悠就上當。我明确告訴你，你不老實認錯，就别想出去。”
“你……”
沒有得到易中海真傳的傻柱，顯然是沒有辦法用易中海的那一套對付王坤。
同時，他迫切的想知道，一大媽到底得了什麽病，嚴不嚴重。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易中海到底幫沒幫過秦淮如。這些疑問，比跟王坤的恩怨更加重要。
傻柱此刻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的話。目前來說，他最想見到的是聾老太太，隻有這個把他當親孫子的老祖宗，才能給他解惑。
爲了盡早的出去，傻柱顧不得跟王坤賭氣，決定暫時給王坤低頭，答應他的要求。
“你不就是想讓我認錯嗎？你是保衛科的股長，是領導，我得罪不起你。說吧，你對我有什麽懲罰。”
傻柱這個态度，讓王坤非常驚訝。他還以爲要跟傻柱搞持久戰，甚至還要在四合院裏應付難纏的聾老太太呢。
他既然服軟了，王坤就決定給傻柱一條生路。想要整傻柱的機會多的是，卻不能用傻柱給自己颠勺這件事情來整治他。
吳憲軍也挺驚訝的，誰不知道傻柱就是頭倔驢，連廠領導都沒辦法讓他低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