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大茂這個冤大頭出錢，秦淮如自然不會客氣，專門要了兩份好菜，把飯盒裝的滿滿的，又要了十個白面饅頭。要不是秦淮如背着包來食堂，都沒辦法把這些東西拿走。
許大茂心裏不停的咒罵秦淮如太貪心，面上卻什麽都沒表示出來。還特意朝着另一個隊伍打菜的傻柱笑了幾下。
傻柱當然看到秦淮如和許大茂一前一後地排隊，換成是别人，見到這個情況肯定認爲兩人有奸情。傻柱卻不一樣，長期被忽悠之後，面對秦淮如的時候，都是盡可能的把秦淮如往好處想。
他覺得這隻是湊巧了，不能怨秦淮如。要怨就應該怨許大茂。需要要是更跟他一樣照顧秦淮如，秦淮如就不必這個樣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院裏的人沒有愛心，不能像他一樣，無怨無悔的幫秦淮如。
秦淮如打了飯菜，就趕緊回到車間，把吃不了的東西放好。得到了好處不能讓别人知道，特别是不能讓傻柱看到她跟别的男人打情罵俏。
秦淮如想着，要跟傻柱一起做個套，不能讓許大茂占了便宜。
許大茂則是找了個地方，三兩口就吃完了午飯，到了老地方等着秦淮如。
王坤這邊，并沒有急着吃飯，食堂裏的飯菜，對他來說就是填飽肚子這一項功能。至于味道，也就那樣。傻柱的廚藝就是再好，缺油少鹽的年代，也沒辦法把大鍋菜做的多好吃。
傻柱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主，别看他給領導做招待的時候，滿嘴的怨言。做菜的時候，他卻非常盡心。他知道，廠裏的領導看他的手藝好，才讓他做招待的。要是不盡心，領導就不會用他。領導不用他做菜，他在廠裏的地位就沒有那麽高。更嚴重的是，他沒辦法給親愛的秦姐帶剩菜。
王坤到食堂的時候，沒買到的飯菜的人已經不多了，稀稀拉拉排着隊。食堂内的人，差不多都是最後一批的工人。
“給我來一份土豆，兩個窩頭。”
所謂的冤家路窄不外如是，居然排到了傻柱的窗口。
傻柱擡頭看着王坤，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隻見他揮舞着勺子，深入菜盆内，挖了滿滿一大勺。這一勺的分量，絕對超過廠裏規定的分量。
廠裏的勺子都是特定的，一份菜就是一勺。這是爲了便于工人買菜的時候心裏有數，隻要看勺子就差不多。
傻柱并沒有急着給王坤打菜，而是故意擡頭看向王坤。
别的工人，要是看到這麽多的菜，臉上肯定會露出笑容。這麽一勺菜，要是省着點吃，還能剩下一半。晚上拿回家，還能給家裏添道菜。
傻柱以爲王坤也是這樣，但令他失望了。王坤根本就沒理會傻柱，而是跟身邊的人聊天。
王坤自己并不缺吃的，要不是爲了跟大家保持一緻，他才不會來食堂吃飯。傻柱隻要不過分，他根本就不在意菜多還是少。
王坤不在意，卻把傻柱氣得夠嗆。
傻柱最得意的一個手段，就是給别人打菜，仗着廚藝好，廠裏離不開他，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他也是有眼色的，一般不會得罪廠裏的領導。除了欺負秦淮如的領導，傻柱不會給廠裏的領導颠勺。
在對待王坤的事情上，第一天喊着給王坤颠勺，沒有找到機會，之後他也沒喊過給王坤颠勺。他心裏知道，保衛科的人不好惹。
王坤的行爲，在傻柱看來就是給他示威。
爲了報複王坤，傻柱用起了颠勺大法。爲了表示自己的憤怒，他用的不是普通的颠勺，是極限颠勺。等到他颠完，勺子裏隻剩下四五塊土豆。
傻柱得意的把菜倒進王坤的飯盒裏，又專門給他挑了兩個最小的窩窩頭。
“虧你還是股長，就吃這麽點東西。”
王坤本不想理會他，也不想找他的麻煩。傻柱天天從食堂帶剩菜，瞞不過王坤的眼睛。之所以沒有說出來，也是不想把事情做絕。
可傻柱偏偏往他槍口上撞，那就怪不得他了。
“傻柱，你敢給我颠勺。”
傻柱毫不在意地說道：“說我給你颠勺，誰能證明。就這麽多，伱愛吃不吃。别耽誤後面的工人打菜。”
這要是以往，後面的人肯定會跟着起哄，那樣就能得到傻柱的好感，多打點菜。但王坤幾人的身上穿着保衛科的衣服，可不是任由他們欺負的普通工人。
“股長，怎麽辦？”
“傻柱克扣工人的午飯，肯定是中飽私囊，還問什麽。把他抓起來。”
跟王坤一起的人，就要開始行動。這段時間以來，王坤憑借自己的本事，在保衛科樹立起了自己的威望。保衛科的人可不會爲了傻柱，跟他對着幹。
保衛科要跟傻柱來真的，就更沒有人敢說話了。食堂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這邊。有些深受傻柱危害的人，還躲在人群裏告狀。
“早就該把傻柱抓起來了，他仗着是食堂的大廚，每次都給工人們颠勺。”
傻柱知道事情不好，對躲在人群裏的人更是恨之入骨。“誰，有膽子站出來，讓我看看你是誰。”
自然沒有人站出來，在沒有确定傻柱會倒黴之前，誰也不會站出來。
傻柱見到食堂裏沒人說話，底氣就足了一些。“王坤，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保衛科股長，就胡作非爲。我還要給工人們做菜，耽誤了工人們吃飯，你負得起責任嗎？”
隐約有易中海的影子，比起易中海來顯得很稚嫩。這也好理解，傻柱就是易中海手裏的工具人，屬于用完就可以丢棄的那種。這樣的人，連記名弟子都算不上，易中海怎麽會把自己道德綁架的本事，全部交給他。
教會了徒弟，餓死的肯定是師傅。這一點，易中海比任何人都明白。軋鋼廠那麽多的高級工，每個人都有幾個不錯的徒弟，就隻有易中海沒有就是明證。
“不要用給工人做菜當借口。這不是你克扣工人飯菜的理由。你給我打的菜就在這裏，大家可以看一看，這就是證據。食堂那麽多的人，沒有你我就不相信别人做不了菜。他們要真的做不了，保衛科就要調查一下，你們食堂到底是不是混日子的。”
食堂的人聽到戰火要惹到自己的身上，紛紛退後了好幾步。隻有傻子的徒弟馬華，沒有跟着後退，反而站到了傻柱的旁邊。
“你們保衛科怎麽欺負人。我師傅又不是故意的。”
馬華不斷的給傻柱使眼色，讓他服個軟。保衛科跟車間的工人不一樣，那些人颠勺了，也就颠勺了，沒辦法對付食堂的人。保衛科不一樣，他們有的是辦法針對某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