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此時還在食堂後廚，跟傻柱在一塊說話，中午沒有吃到好吃的，她也沒有胡攪蠻纏。這裏畢竟是軋鋼廠，又不是家裏。傻柱身上沒錢，她不能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讓傻柱沒面子。
傻柱爲沒能給聾老太太弄到好吃的愧疚不已，想盡各種辦法讨好聾老太太。
傻柱害怕聾老太太的精神不好，想要送她回家。聾老太太卻不太想回家。
回到四合院裏，沒有人能陪着她說話。唯一能陪着她說話的婁曉娥，不知道什麽原因，天天躲着她。早上都不幫着她說話。
在食堂後廚挺好的，食堂的人都哄着她，比在四合院還要有意思。
易中海收拾好工具，急沖沖的來到了食堂後廚。
把不相幹的人趕走之後，易中海才把處罰結果告訴了聾老太太和傻柱。
傻柱可不知道易中海對八級工的身份有多麽重視。“一大爺，不就是一年之後考核嗎？你又不是二大爺，六級工的工資也不少，何必那麽在乎。”
傻柱也是好心，他不願意聾老太太爲了這些事情去找楊廠長求情。
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同時在心裏罵了句傻子。
這僅僅是工資的事情嗎？
沒有了八級工這個高不可攀的身份，又沒有了一大爺這個身份，易中海還能剩下什麽。
一年以後，四合院還能回到他們的掌控中嗎？
兩人旋即意識到，這種高深的問題，沒有必要跟傻柱這個工具人說。他隻要老老實實聽話就成。
易中海哼了一聲，“傻柱，你也覺得我幫着淮如幫錯了？”
那怎麽可能？
秦淮如那麽好，又那麽困難，幫着她怎麽會錯。
“一大爺，我沒那麽說。”
“你就是那個意思，我爲什麽受罰，還不是爲了幫淮如。傻柱，我跟伱說過多少次了，做人不能光考慮自己。你太令我失望了。”
傻柱還沒弄明白易中海到底是什麽意思。聾老太太就出言攔住了。幹兒子的感情要照顧，親孫子的感情也要照顧，不能讓兩人爲了一個寡婦争執起來。
“中海，傻柱，别說了。你們扶着我這個老太太，再去見一見楊廠長。他已經答應的事情，怎麽能食言！”
易中海和傻柱扶着聾老太太要往辦公樓走去。
有了上午的那件事情，曹福濤這個辦公室主任對聾老太太可是記憶猶新。在辦公樓上見到易中海和傻柱扶着一個老太太過來，他就知道聾老太太又來找楊萬青了。目的肯定是爲了易中海的事情。
曹福濤心裏暗罵了易中海一句不識擡舉。真以爲八級工稀少，就能爲所欲爲啊。你在八級工當中的水平也不是頂尖的，技術也沒有了進步的空間。是誰給你的膽子，這麽嚣張。
一個五保戶老太太，不老老實實在家裏養老，跟着易中海跑什麽。
曹福濤趕緊讓人攔着易中海和傻柱，又跑到楊萬青的辦公室彙報。
楊萬青聽到曹福濤的彙報，立刻就火了。這是拿他的仁慈當軟弱，當他好欺負。
“胡鬧。打電話給保衛科，讓保衛科把他們帶出去。這裏是工廠，不是他稱王稱霸的四合院。”
辦公樓的外面，七八個辦公樓的人攔住了易中海三個人的道路，勸說他們趕緊回去。
易中海把傻柱推了出來，想讓傻柱帶着他們闖進去。傻柱的拳頭不是蓋的，對付辦公樓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員，沒有什麽難度。
隻是易中海忘了，傻柱本質上不是個正經人。辦公樓上的女員工可不少，她們圍在這裏看熱鬧，還有人上前攔着聾老太太。傻柱這家夥又怎麽好意思在這群女人面前動手。
很罕見的，傻柱跟辦公樓的文員講起了道理。
易中海恨不得給傻柱一巴掌，把這個不争氣的玩意給打醒。這群女人再漂亮，你也别想娶她們，跟她們廢什麽話。
想歸這麽想，易中海也給傻柱使眼色了，可傻柱愣是沒看出來，還跟其中一個很漂亮的攀起了關系。
易中海很後悔，早知道這個樣子，就應該把秦淮如給帶過來。有秦淮如在這裏，早就把傻柱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保衛科接到了曹福濤的電話，趙少輝就對着王坤說道：“那個聾老太太是爲了易中海過來的，說起來跟你也有關系。而且我聽說，你對付那個老太太有一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王坤心裏暗罵了一聲，真是爲難見真情，明明曹福濤讓你帶人過去，轉臉就推到了我的頭上。
王坤沒推脫，無論什麽理由，都不能讓她們在這裏。帶着幾個人，王坤就到了辦公室的樓下。
見到辦公室的文員居然把易中海和傻柱攔在了樓下，王坤還挺佩服的。
“幹什麽呢，誰在搗亂。”
見到王坤帶着保衛科的人過來，辦公室的那些文員松了口氣。他們不願得罪傻柱，更不願得罪領導。傻柱這家夥給他們颠勺，領導能斷他們的前程。
肚子和前程同樣重要。
可領導就在樓上看着，他們隻能硬着頭皮攔着傻柱。
“王坤，今天的事情跟你沒關系。老太太跟楊廠長是老交情了，她來就是看朋友的。”
說話的傻柱有些慫，往聾老太太的身邊靠了靠。
王坤冷笑一聲，“不管什麽原因，也沒有硬闖的道理。别說聾老太太跟楊廠長是朋友，就是楊廠長的家人來了，也不能往辦公樓裏硬闖。傻柱，趕緊帶着你的親奶奶離開廠裏，否則，你别怪我不客氣。”
聾老太太推開傻柱，走到王坤的面前。“我老太太就要見楊廠長，我看誰敢攔着。”
王坤毫不畏懼的看着聾老太太。“老太太，犯錯是要受到懲罰的。不管你是什麽身份，還是多大的年紀。你确定要硬闖。五保戶是國家對你的照顧，不是你爲所欲爲的靠山。你要是不聽勸，也好辦，軋鋼廠可以整理一下材料，到街道辦申請取消你的五保戶資格，給更需要的人。你有幹兒子易中海，還有親孫子傻柱。可還有很多的人無依無靠。”
聾老太太的依仗就是年紀和五保戶的身份，隻要她出事，街道辦就必須弄清楚原因。跟她出事有關系的人，勢必會受到一些影響。
她要是沒有了五保戶的身份，幹兒子還會不會照顧她都說不好。
聾老太太也明白這個道理，看今天的架勢，她就算闖進了辦公樓，又能怎麽樣。當着這麽多的人對楊萬青下跪，也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王坤，老太太提醒你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王坤笑着說道：“我隻相信一句話，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一樣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