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軋鋼廠門口的時候，易中海特意轉頭看了保衛科好一會，才跟着曹福濤去了辦公樓。
此時，他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保衛科不同别的部門，是一個比較獨立的部門。有的時候，廠裏的領導都無法命令保衛科。他一個八級工，是沒有辦法影響到保衛科的。
影響不到保衛科，就沒有辦法拿捏王坤，這會對他的養老計劃産生極大的影響。
每次想到這些，他都非常頭疼。
到了楊萬青的辦公室，曹福濤輕輕敲門。
“進來。”
曹福濤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易中海見到這樣的表現，暗罵了一句馬屁精。他就沒有敲門的習慣，特别是去傻柱的屋裏時，都是推門就進的。
“廠長，我帶着易師傅回來了。”
楊萬青其實還沒想好，到底該怎麽處理易中海。他沒想到，易中海那麽能惹事。王坤到四合院第一天，就跟人家起沖突。到了軋鋼廠第一天，就舉報人家投機倒把。兩人的仇恨什麽時候那麽深了。
對于王坤，楊萬青的印象不太好。因爲王坤，他在廠裏丢了面子。盡管這個事情怪到他的頭上，有些冤枉他。
得知王坤居然赤手空拳的弄到一頭野豬的時候，楊萬青就知道王坤在軋鋼廠站住了腳。
相應的，屢次得罪王坤的易中海就難辦了。
這兩天，他也聽了不少關于易中海的事情，實在是讓他一言難盡。
“易中海，你也是廠裏的老工人了，做事怎麽那麽冒失。”
易中海很傷心，以前的時候，楊萬青那次不是稱呼易師傅，現在居然成了易中海了。這也太現實了。
“楊廠長，這也不怨恨我。王坤一個剛來京城的人，憑什麽能得到一張自行車票，我一個老工人都沒有自行車。我是怕他走錯了路，才過問的。他要老老實實回答，我也不會當他是投機倒把。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楊萬青有點累，覺得還不如關着易中海呢，三天時間一點效果都沒有。“易中海，你爲什麽沒有自行車票，是廠裏的原因嗎？廠裏幾年前就獎勵了你一張自行車票，伱是怎麽做的。用那張自行車票收買人心，弄得廠裏的領導下不來台。你忘記了嗎？”
易中海當然不會忘記。那個時候，賈東旭還活着，也看上了自行車票。那是自己的徒弟，也是自己的養老人，自行車票給他也沒什麽。但是他居然連買自行車的錢都沒有。總不能讓他這個當師傅的買一輛自行車送給他吧！
索性易中海就把自行車票送給了一個要結婚的工人。易中海平白送出了一張自行車票，也非常心疼。爲了發揮自行車票的作用，就來了一場道德綁架。
易中海發誓，他是針對廠裏的那些工人，絕對沒有針對領導的意思。他也想不到，事情會燒到廠裏的領導身上。
很多領導對他不滿，要不是聾老太太出面求了楊廠長，易中海在軋鋼廠就過不下去。
自那之後，自行車票、縫紉機票、收音機票這樣的東西就跟易中海無緣了，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再來一次道德綁架。好多廠領導，工資都比不上工人，比工人強的就是能得到各種票據。連這項福利都沒了，誰還願意在廠裏幹活。
“楊廠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那天被廠裏罰了，心情有些不好。王坤對長輩不尊敬，我才沒忍住。”
楊萬青臉上一黑，“你這是怨我懲罰你了。你跟王坤有仇，爲什麽不說。你真的知道他的能力嗎？什麽百年難得一遇的鉗工天才，你說這話的時候，就不覺得臉紅嗎？”
易中海無法應對，謀劃要是成了，自然不會出現問題。謀劃落敗了，王坤還攀上了丁廣南這個大腿，他就隻能自認倒黴。誰能知道王坤居然認識丁廣南。他要早知道，就不會說王坤是鉗工天才。
楊萬青也沒興趣跟易中海說什麽了，隻能當成是自己看走了眼。“行了，你是廠裏的老工人，王坤也是廠裏的幹部了。你們兩個住在一個院子，最好能和平相處。你今天回去休息吧，明天回來上班。”
見到楊萬青的态度不好，易中海不敢提恢複八級工的事情，隻能帶着郁悶的心情離開了辦公樓。
易中海覺得丢臉，也沒在廠裏久留，直接就要回家裏。在門口的時候，保衛科的人看見了易中海。知道易中海跟王坤的恩怨，就告訴了他。
王坤也不在意，誣告的罪名對易中海來說，算不了什麽大的罪名。他被放出來，也算是正常的。
易中海帶着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保衛科，才離開了軋鋼廠。
食堂後廚，秦淮如又摸了過來，“傻柱，一大爺回來了嗎？”
傻柱笑着說道：“應該回來了。我去找了楊廠長，他當場就答應讓曹主任去救一大爺。這個時候，一大爺說不定在家裏休息呢。”
秦淮如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傻柱，你不知道，一大爺不在車間，他們都欺負姐。天天都說姐的工作幹的不好，想盡各種辦法扣姐的工資。姐這幾天就是白幹活。”
傻柱大怒，“秦姐，你說誰欺負你，我去找她。連一個寡婦都欺負，這還是人嗎？我去教訓他一頓。”
秦淮如趕緊攔着傻柱，她是要讓傻柱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不是讓傻柱去揍人的。車間裏能扣她工資的，就隻有車間主任。總不能鼓動傻柱去揍車間主任吧。這要對車間主任動手，她以後就别在車間混了。
這個事情，隻能等易中海回來，讓他幫着求情。
“傻柱，姐就是跟你說說話，你能不能别想着打架。你要是因爲打架被廠裏抓起來，你讓姐的日子怎麽過。”
傻柱原地轉了幾圈，急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秦姐，我不動手，我給他颠勺總行了吧！你說是誰欺負你了，我讓他知道得罪廚子的後果。”
這下秦淮如爲難了。讓傻柱颠勺吧，找不到颠勺的對象。她倒是想讓傻柱報複一下王坤，但是想到王坤的威脅，就不敢提他的名字。不讓傻柱颠勺呢，傻柱就沒有辦法帶太多的剩菜，家裏就吃不到好東西。
權衡了好久，秦淮如隻能放棄讓傻柱颠勺的打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她被扣的工資要回來，不宜節外生枝。
“好了，傻柱，姐就是跟你聊聊天，這樣心裏才舒服點。現在已經好多了，姐要回車間上班了。你也回去做飯吧！”
傻柱聽了秦淮如的話，也沒辦法。他心裏卻覺得，秦淮如顧念工友之間的關系，不願把那幾個人說出來。但是不要緊，欺負秦淮如的就那幾個人，他就全部都給颠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