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攔不住許大茂，王坤也就要不攔了，任由他去喝。喝了酒的許大茂，話也多了起來，什麽都敢說。把四合院的那些龌龊，一點不留的說了起來。
碰，王坤家的屋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帶着怒氣的聲音緊跟着響起。
“許大茂，你個混蛋，隻顧着自己喝酒，一點都想不起來我。”說話的正是婁曉娥。她從聾老太太家出來，就在家裏等着許大茂來叫她。
等來等去，都沒等到許大茂的人，肚子又餓，家裏還沒有吃的，隻能自己跑到前院來找許大茂。
許大茂頓時一個激靈，放下酒盅，讨好似的走到婁曉娥的面前。“娥子，我跟王坤兄弟聊的投機，一下就忘了。你别生氣了。”
婁曉娥也不好在王坤面前跟許大茂吵架，隻能忍下來。
許大茂聽見婁曉娥肚子咕咕叫，就對王坤說道：“王坤兄弟，這是我媳婦婁曉娥，我們家沒開夥，讓她也在這裏吃點，怎麽樣。”
王坤見到婁曉娥還有些尴尬，見她沒說什麽，才平靜下來。那天晚上的事情，婁曉娥隻要說出去，對他可真的太不利了。他也聽見了婁曉娥的肚子叫，哪敢拒絕。
“曉娥姐，趕緊坐吧。我不知道你沒吃飯，忘了去請伱。”
婁曉娥白了王坤一眼，就坐到了雪兒身邊。“我跟雪兒坐一起，你們接着喝吧。”
許大茂暗中松了口氣，他真的害怕婁曉娥鬧起來，那樣可就太丢臉了。
許大茂轉身關上了門，就又坐到了桌前，剛要端起酒盅，看了婁曉娥一眼，又放下了。
“娥子，這是王坤自己泡的藥酒，特别好喝，能緩解疲勞。我這幾天放電影，跑了很遠的路，正好解解乏。你要不要嘗一嘗？”
婁曉娥聞言，拿起酒壺聞了聞，說道：“這酒聞起來挺好聞的，我就嘗一杯。給我拿個杯子。”
王坤趕緊起身，給婁曉娥拿了一個酒盅，放在她的面前。許大茂則狗腿似的給婁曉娥倒了滿滿一杯。“你嘗嘗。這酒一口一杯最好了。”
許大茂這家夥是不是故意坑婁曉娥。喝酒的酒盅是五錢的杯子，也就是半兩酒。這可是白酒，也不知道婁曉娥的酒量怎麽樣。
婁曉娥沒有猶豫，端起酒盅就一飲而盡。完了之後，還評價說道：“這酒真不錯，再給我來一杯。”
有婁曉娥在，許大茂喝酒總算收斂了一點，但也攔不住他一個勁的喝酒。
對面的閻埠貴家，門口開了一下，又關上了。“你們剛才是不是聽到婁曉娥的聲音了？”
見家裏的人點頭，閻埠貴就哼了一聲。“這個王坤太沒規矩了。請田有福幾個人喝酒，請許大茂喝酒，怎麽就不知道請我這個三大爺喝酒。”
“爸，你就别想了。人家憑什麽請你喝酒啊。剛才許大茂去他家，帶着一瓶酒還有山貨。”
閻埠貴一聽這話就更生氣了。許大茂那家夥，居然不知道給自己送點東西過來。
王坤幾個人可不知道閻埠貴家的談論。他不得不拉着許大茂一點，免得他喝的太快，醉到桌子底。
“王坤，早知道你這麽厲害，我就請假，不去放電影了。真的是大快人心啊。你是不知道，易中海有多偏心。每次傻柱對我動手，他都攔着我不讓報警。”
婁曉娥不滿地說道：“那是你自己慫。他攔着你，你就不報警了。每次你都被他們抓住了把柄，逼得你不敢報警。”
“我那是不敢嗎？我是看在大家都是鄰居的份上，不願意跟他們撕破臉。”
這句話，婁曉娥不信，王坤也不信。許大茂一看就是色厲内荏，打腫臉充胖子。
兩人誰也沒拆穿他。
許大茂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細說，說出來丢臉的還是他。
“對了，王坤。你不該跟二大爺動手的。咱們院裏三個大爺，一大爺偏向傻柱，二大爺跟傻柱有仇，三大爺是個牆頭草。你既然得罪了一大爺，再得罪二大爺有些不智。我跟二大爺的關系很好，我幫你說一說。你跟二大爺道個歉，怎麽樣？”
不怎麽樣。
王坤跟院裏的矛盾跟許大茂不一樣。他把傻柱當成自己的敵人，王坤是把四合院那些不合理的規矩當成敵人的。從這一點上來說，他跟四合院的矛盾比許大茂還大。
許大茂是恨自己不能成爲四合院的利益階層，說白了，他的内心是想成爲三個大爺那樣的人。
王坤讨厭的是不是三個大爺的管事制度，他讨厭的是易中海幾個人什麽都管的制度。
除非他們三個人做出改變，否則他們之間的矛盾是不可化解的。
再看劉海中，那就是個蠢貨，本來沒他什麽事，他自己偏偏往上撞。
許大茂說跟劉海中的關系好，王坤就當個笑話聽。劉海中都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當仇人了，有事要打孩子，沒事制造事端也要打孩子。這樣的人，怎麽會跟誰關系特别好。
王坤可不想跟劉海中道歉，連忙說道：“别，我跟劉大爺沒什麽矛盾。他隻要不惹我，我也不會跟他計較的。”
“王坤，你怎麽不明白呢。别看你把一大爺弄進去了，他很快就會出來的。院裏的這些人，沒有一個可信的。想要對抗一大爺，你就必須找一個大爺幫着。”
王坤呵呵一笑，說道：“你覺得劉海中就那麽可靠嗎？”
“他一直想當一大爺，反正不是跟一大爺一夥的。”
王坤搖了搖頭，“我不這麽看，我看他們就是一夥的。”
“不可能，你……”
“你聽我說。我就問你，一大爺、二大爺這樣的排名，到底是誰弄出來的。”
“好像是一大爺吧！”許大茂語氣中帶着不确定。
“那就不說是誰提議的。我問你，你們宣傳科裏是不是有副科長。”
許大茂點點頭，“宣傳科的人比較多，有兩個副科長。”
“你說劉海中不滿易中海，想當一大爺，他爲什麽還要天天讓别人喊二大爺。人家一聽，你是二大爺，肯定就知道院裏還有一大爺。你說，廠裏宣布事情，科長在，人家還找副科長嗎？”
許大茂愣住了，問道：“你的意思是，人家一聽就知道二大爺做不了主，有事都找一大爺。”
“對啊。從稱呼上，人家就知道誰做主。你說，要是大家稱呼，劉大爺，易大爺，閻大爺，誰會知道他們哪個是做主的呢？那樣一來，他還用争一大爺嗎？我來第一天，稱呼他劉大爺，他還不樂意。這麽蠢的人，你還想讓他幫你的忙。”
許大茂又喝了一杯酒，仔細琢磨着王坤話裏的意思。越琢磨，越有理。劉海中的本事不大，想從易中海的手裏争奪一大爺，沒有多少成功的希望。
把院裏的稱呼一改，大家就沒有高下之分了。劉海中想超過易中海，那就簡單多了。
“我就說嘛，每次開會，大家都習慣聽一大爺，原來不是他的威望高，是他占了稱呼的便宜啊。老弟，還是你的腦袋瓜子聰明，來咱們接着喝。”
婁曉娥也跟着端起了酒杯，喝了一杯。喝了酒之後的婁曉娥，臉蛋紅撲撲的，兩隻眼睛也是水汪汪的。
王坤看了兩眼，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裏的火一直都熄不滅。
外面，吃完飯的閻埠貴心裏對王坤很不滿，他又不敢去找王坤麻煩，隻好去後院找劉海中商量。
路過中院，見到秦淮如在院裏坐着，傻柱坐在自家門口看着秦淮如。
秦淮如攔住閻埠貴，“三大爺，我剛才好像聽見婁曉娥罵許大茂了。到底怎麽回事。”
閻埠貴歎了口氣，“還能怎麽回事，許大茂那個家夥去王坤家喝酒，把婁曉娥給忘記了。婁曉娥不會做飯，就隻能去找許大茂。”
秦淮如眼裏閃過一絲不忿，憑什麽，她哪裏比婁曉娥差了，王坤憑什麽讓婁曉娥在家裏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