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這一次打孩子，那是有正當理由的。别人家買肉了，他們家也買了。但是由于賠給了秦淮如那麽多錢，他家買的肉也不多。就這點肉，還不夠他們兩口子吃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居然敢伸手。
“你們兩個兔崽子，不知道買的這些肉是給我吃的嗎？誰讓你們動手的。”
劉光天和劉光福躲在一邊，委委屈屈地說道：“家裏買肉，憑什麽不給我吃。”
劉海中拿着雞毛撣子，不停地揮舞起來。“你們說憑什麽，我告訴伱們，就憑這個。還吃不吃？”
“不吃了，我們再也不吃了。”
二大媽這才想起來攔着劉海中。“别打了，讓聾老太太聽到了，她再跑到咱們家要肉吃，你說給還是不給。”
劉海中把雞毛撣子放到一邊，坐回到飯桌前。“憑什麽給，别人家都不給，咱們家也不給。跟聾老太太住在後院，咱們家到了血黴了，都不敢吃點好的。隻能吃煎雞蛋。”
門外，正準備敲門的一大媽，頓時愣在了當場，這種情況下，她還怎麽給聾老太太要肉吃。她是沒有那麽厚的臉皮，向劉海中和二大媽開口。
一大媽搖着頭，歎了口氣，轉身回了聾老太太的屋裏。不一會，聾老太太的屋裏就傳出來了不孝順的喊聲。
後院的人全都把門關上，就當沒聽見，一家人圍着桌子在吃飯。
中院秦淮如家，張小花的咒罵聲就沒有停止過。她的身上還帶着塵土，那是被四合院的鄰居從家裏扔出來造成的。
聞到别人家傳來香味，張小花跟以前一樣，端着碗跑到别人的家裏借肉吃。
然後，就被大家扔出來了。就算他哭着喊老賈、東旭，也沒人理會。
張小花這才想起來，平常護着她家的易中海和傻柱都不在院子裏。她無論怎麽哭，别人都不會在意。
“秦淮如，你還在家裏幹什麽，不知道棒梗想吃肉嗎？”
秦淮如面上非常爲難，她也想去找别人借肉，可易中海和傻柱不在，大家連聾老太太都不在乎，還會在乎她嗎？
“媽，大家都知道咱們家有錢，不願意給咱們家。”
張小花用防備的眼神看着秦淮如。“那些錢是賠給我的養老錢，誰也别想動。你要是敢打我那些錢的主意，我跟你拼命。”
秦淮如對此非常無奈，大家都知道賈家有錢，他們可不管這些錢是不是張小花的養老錢。如此一來，她找别人借錢的難度就大了很多。
就像剛才，她端着碗跑到别人家借肉吃，人家直接就說：“秦淮如，你們家光存款就好幾百，比我們家都有錢，怎麽還跑我們家來借肉吃。你前段時間借我們家的棒子面，什麽時候還給我們家？”
秦淮如能怎麽辦，不能向大家哭窮，還要答應還東西。她都不敢跑到别人家借東西，就怕别人找後賬，讓她還東西。
深深歎了口氣，秦淮如把希望放在了傻柱的身上。想吃肉，還是要找這個傻子才行。也隻有這個傻子能理解自己的了苦心，知道家裏的錢自己做不了主。
軋鋼廠内，馬華在保衛科轉了好幾圈，差點被值夜班的人當成小偷給抓起來，也沒找到野豬放在哪裏。
沒辦法，他隻好找了一個保衛科的人問一問。“兄弟，聽說保衛科弄了一頭野豬？”
那人不耐煩地說道：“什麽野豬，買肉是你們食堂的事情，跟我們保衛科有什麽關系。馬華，你小子别在廠裏亂轉，否則别怪我們把你抓起來。”
馬華趕緊陪着笑臉。“别，我這就是，我就是聽說咱們廠裏來了一頭野豬，以爲需要食堂處理，就自動留下來加班的。”
保衛科的人能不知道馬華的小心思嗎？野豬弄到食堂，那就是軋鋼廠的，他們這些人，最多也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能吃點。現在多好，每人兩斤豬肉，回家吃起來多香啊。
他們幾個就算要值班，不能回家吃肉，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馬華跑回食堂，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傻柱說了一遍。“師傅，你聽誰說的，保衛科裏有野豬。他們要是有野豬，在就送咱們食堂來了。”
傻柱非常疑惑，秦淮如絕對不會騙他的，可爲什麽保衛科沒有野豬呢？
想不明白，傻柱也不願意想了。他站起身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行了。沒有就沒有，就當是加班了。這件事情别跟外人說。”
馬華點點頭，這麽丢臉的事情，他才不會跟外人說。
師徒兩個結伴從食堂裏離開，到了門衛那邊，遇到了保衛科巡邏的人。傻柱就走上前攔着他們。
“不是說咱們廠裏弄了一頭野豬，讓我加班傻柱，怎麽就沒有了呢。這不是耍我玩呢。”
傻柱這是想要試探一下保衛科的口風。秦淮如說的很清楚，野豬就在保衛科的辦公室外放着，保衛科的人絕對知道。
保衛科的人當然知道。但是傻柱也不想想，保衛科是幹什麽的。保衛科的人是有保密條例的。誰不清楚傻柱跟王坤的矛盾，他們剛得了王坤的好處，又怎麽會出賣王坤。
“行了，傻柱。誰讓你加班的，你就去找誰。我們保衛科就算有野豬，也不會給你的。誰不知道你傻柱最大的本事就是颠勺，一頭野豬，你能給颠去一半。”
傻柱嘿嘿一笑，“兄弟，别瞎說，我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廚子，颠勺的事情絕對不幹。你們什麽時候見過我給保衛科的人颠勺。”
“傻柱，你最好沒有這個心思。你敢給我們保衛科的颠勺，先問問我們腰裏的這個家夥同不同故意。”
傻柱嚣張慣了，不在乎保衛科的威脅。馬華差點吓尿了，幸虧王坤今天中午沒到食堂買菜。要是給王坤這個保衛科的股長颠勺，後果不堪設想。
傻柱撇了一眼馬華，對這個老實的徒弟有點不滿。不就是保衛科的人，有啥大不了的。他就不相信保衛科的人敢把他怎麽樣。
伸手拉着馬華就出了廠門。
“看你小子那慫樣，出去别說是我的徒弟，我丢不起那個人。”
馬華哭喪着臉。“師傅，那是槍啊。我要是被保衛科抓住了，工作都不一定能保住。師傅。你就聽我一句勸，别跟保衛科的人做對。我可是聽說了，王坤是保衛科的股長，腰裏别着槍的。萬一……”
傻柱狠狠瞪着他，吓得馬華不敢往下說。
“帶着槍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三代雇農的身份，就不信他敢對我掏槍。”
馬華看着傻柱的樣子，總感覺有些色厲内荏，不像以前那麽底氣十足。
傻柱哼了一聲，把馬華趕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