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和張所長盡管知道曹福濤很雞賊，但也拿他毫無辦法。捐款的事情，還能把責任推到軋鋼廠上面，偷盜的事情就沒辦法推脫了。
不過，曹福濤的提議也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方案，兩人也同時做出了決定。
這筆錢，街道辦和派出所都拿不出，肯定還是要易中海和劉海中兩個人來出。
三個人就把易中海等人叫了過來，也把聾老太太叫了過來。
“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們幾個的罪名實在不小，都夠槍斃的了。”
先從聲勢上震懾住他們。
幾個人聽了之後，果然瑟瑟發抖，不敢回話。
易中海老臉通紅，恨不得用衣服捂起來，他是覺得太丢臉了。
劉海中最不堪，靠着身邊的桌子才能站着，嘴裏念叨着我以後當不了官了。
傻柱就是傻了吧唧地站在那裏，沒什麽可說的。
“不過，我們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則，給你們一條生路。第一，捐款是你們三個管事大爺提出來的，伱們先行把錢拿出來，退還給四合院的鄰居；第二，我們會去調查秦淮如的家産，核實她們家到底丢了多少錢，等核實完畢之後，也需要你們負責賠償這些損失。等找到了小偷，我們會把你們墊付的錢退還給你們的。”
說白了，就是拿錢買命。
誰也想把事情鬧大，就要在小範圍内，快速地解決這件事情。
傻柱不高興了，說道：“還有三大爺呢，憑什麽把三大爺放了。”
張所長敲了敲桌子，“閻埠貴昨天晚上都交代清楚了，他在四合院裏的話語權不大，并且也不願意捐款，還提供了捐款的賬冊，這屬于立功表現。傻柱，别以爲你會兩下功夫就無法無天，這裏是派出所，不是你們四合院。”
傻柱還想說，卻被易中海給攔住了。
聾老太太卻不高興了，“小張，這次的處罰也太嚴重了。我認爲那個王坤的嫌疑最大，你們把他抓起來，肯定能審問出來。”
張所長看向王主任，來之前就說好了的，王主任來對付聾老太太。
王主任笑眯眯地說道：“聾老太太，根據我們調查，您是烈屬的謠言是從四合院傳出來的，我們正打算繼續調查下去……”
“小王，你說什麽，我聽不見。”聾老太太邊說邊往後退了好幾步。
意思很明确，我不管了，你也别揭我的老底，給我留點面子。
張所長三個人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他們還以爲要費一番口角呢。
這個時候，劉海中根本就說不出來話，自然不會出言反對。
易中海則是另有目的，“賠錢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外傳。”
張所長三個人點了點頭，他們也沒想把事情外傳，知道的人多了，他們也不好交代。
曹福濤心裏松了一口氣，打算明天把事情跟楊廠長彙報一下。楊廠長主抓生産，對廠裏的老工人頗爲優待，可易中海、劉海中這樣的人，真的沒必要優待。
他這個廠辦公室主任是楊廠長任命的，楊廠長在，他就是辦公室主任，楊廠長要是犯了錯了，他也幹不下去。
出了派出所，曹福濤就說道：“我還要回廠裏把事情壓下來，就不跟你們去四合院了。”
王主任和張所長也知道，繼續留下曹福濤沒什麽意義，還會讓他看笑話，就同意了他離開的事情。
回到了軋鋼廠，曹福濤不敢停留，就跑去了丁廣南的辦公室。
小心翼翼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全程丁廣南都沒有作聲。
曹福濤的身上都濕透了，全部都是冷汗。别看丁廣南在廠裏沒有實權，那是他的身體有問題，不是人家的能力問題。能穩穩地坐在副廠長的位置上，沒有一點人脈，那是不可能的。
最後，咬了咬牙，才說道：“丁廠長，都是我昏了頭，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丁廣南沒有說話，隻是在琢磨事情的經過。他這才明白，王坤爲什麽非要去保衛科，剛到京城第一天就得罪了那麽多的人，不找個強力的部門，還真擋不住易中海等的報複。
這樣，他就更加覺得早上的決定沒錯了。
丁廣南裝作無意地說道：“老曹，你工作也辛苦了，我早上身子不舒服，才沒有處理。沒想到你的能力這麽強，完美地解決了事情。那就好，沒有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傻柱今天沒上班，你趕緊去食堂看看，别讓工人鬧事。”
曹福濤苦着臉從丁廣南的辦公室走出來，也沒弄明白他的意思。
接着就趕緊跑去食堂這邊，看看食堂的工作安排。
丁廣南接着就拿起電話，打給了董永旭，“老董，咱們軋鋼廠來了一個精兵，我看了看他的履曆，很厲害的一個小夥子。你們保衛科不是缺少一個股長嗎？我看他就很合适。”
董永旭拿着電話琢磨了一會，想不明白丁廣南的意思。
别的廠領導，也想在保衛處安插自己的眼線，他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但還是一直堅持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要孬種。
爲了剔除那些濫竽充數的人，保衛科最精銳的力量每周都會進行強行軍訓練。
隻要過了這一關，哪怕是廠領導的眼線，他也認了。
整個軋鋼廠，唯獨丁廣南從來沒有在保衛科安插過眼線。當然，他也沒有必要安插。位子穩固，手裏沒權，沒人和他争鬥，安插人手幹什麽？
這突然安插眼線，還要了一個股長的位子，胃口可就有點太大了。
“老丁，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的規矩你也懂，隻要能過了我的規矩，我就沒一件。”
丁廣南要的就是這句話，“那可就說定了。那個小夥子明天來廠裏報到，你是撿到大便宜了，X軍獨立團出來的精兵。要不是他一心想在保衛科工作，我都不舍得讓給你。”
挂斷了電話，董永旭就對丁廣南口裏的王坤起了興趣，不是别的原因，而是他也出自這個部隊。
董永旭當兵的時間并不長，新中國成立的時候，就被抽調到地方工作，換了幾個工作，前些年才穩定在軋鋼廠保衛處。
軋鋼廠當中，唯有丁副廠長能知道這個消息。那還是因爲有一次去拜見老首長的時候，碰到了去拜見嶽父的丁廣南。
董永旭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丁廣南的背景的。
但丁廣南在軋鋼廠裏基本上就不管事，怎麽會突然爲一個退伍兵出頭呢。他們兩個八竿子打不着才對。
想不明白，董永旭就不願多想，反正明天就能見到，等看過了介紹信再說也不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