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低頭跟劉海中耳語了一會，兩個人就恢複了平靜，繼續召開全院大會。
至于傻柱，被一大媽扶着站了起來。
然後就沒人管他了。
其實王坤也沒用太大的力氣，隻是讓他疼上一會罷了。
劉海中再一次敲了敲桌子，“今天召開這個大會呢，是因爲秦淮如家丢錢了，一共丢了兩千四百二十六塊八毛。咱們四合院，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麽惡劣的事情，我們三個大爺商量了一下，決定召開全院大會。我的話說完了，下面有請一大爺講兩句。”
沒有人鼓掌。
盡管大家都聽說秦淮如家丢錢了，也知道張小花丢了一千一百二十六塊八毛，秦淮如丢了一千三百塊。可在四合院大會上得到了三個大爺的确認，還是非常地震驚。
在大家普遍二三十塊錢的工資面前，兩千多塊錢實在是天文數字，很多人家一年都攢不到一百塊錢。
大家不由自主地開始議論。
易中海使勁敲了幾下桌子，才讓大家安靜下來，“咱們四合院，一直都是文明四合院，從來都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相信咱們四合院的老人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言外之意，四合院的新人才會偷秦淮如家的錢，更确切地說是王坤偷的秦淮如家。
大家不是傻子，都知道易中海話裏的意思，也都把目光看向了王坤。他們隻是看着，并不敢議論，這件事情跟他們的關系不大。易中海不好惹，王坤也不好惹。兩不得罪，是四合院很多人的生存之道。
易中海若是提了名字，王坤肯定會跟教訓傻柱一樣教訓他。既然他沒有名字，王坤才不會站起來，跟他們争吵。
雖然争吵未必會輸，但在拳頭占優勢的情況下，跑去跟他們講道理，那才是傻子的行爲。
王坤就當沒聽到，低頭數着地上的灰塵。
沒人回應，易中海就顯得非常尴尬了，比劉海中還要尴尬。
爲了緩解氣氛，易中海接着說道：“淮如家不容易，一個女人，獨自養着三個孩子和一個生病的婆婆。”
張小花聽到生病的婆婆時，嘴裏念叨有詞，很像在咒罵易中海。
“他們家是咱們院最困難的。大家都是鄰居，住在一個院子，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相互幫着，不能隻想着自己……”
易中海說不下去了，就算說下去，也沒人願意聽。早在他說道秦淮如家困難的時候，大家就議論起來了。
在這個年頭，沒有人會相信，家裏有兩千六百多塊錢存款的人家是困難家庭。
哪怕四合院裏‘德高望重’的一大爺說的，也沒有人會相信。
秦淮如聽到易中海說她們家困難的時候，就把頭低了下去，眼淚也不停地往下流。
易中海心說糟了，這都說順嘴了，一不小心把這樣的話給秃噜出來。
爲了保住自己的威望，易中海決定不再說下去了，“我的話說完了，下面讓三大爺說一下。”
同樣沒有人鼓掌，大家甚至不知道講話的人要換了，還在那裏繼續議論着。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易中海的臉色變得鐵青，使勁敲了一下桌子，才讓聲音小了下來。
他自己沒有說話，在桌子下面推了閻埠貴一下。
閻埠貴本來不想說話，被逼到這個份上，又跑不掉，心裏恨死易中海了。
“那什麽，我覺得吧，大家以後不要叫我三大爺了，叫我閻老師或者閻大爺都行。我的話說完了。”
閻埠貴的話，讓大家想起了土匪的稱呼，很多人偷偷笑了起來。
議論秦淮如的時候，大家還收斂着點，議論稱呼的時候，大家的聲音就放開了很多。
易中海和劉海中同時惱怒地看着閻埠貴，換個場合，他們很可能對閻埠貴動手，教訓這個背叛管事大爺立場的叛徒。
事情到了此時，早已超出了四合院開會的流程，這個變故打得易中海頭昏腦脹，不知道該怎麽辦。
若是以往，他早就站出來引導輿論了，但現在他不敢站出來，怕别人質問他，秦淮如家的錢是從哪裏來的，更害怕大家想起給秦淮如家捐款的事情。
還有一個跟易中海同樣着急的，那就是劉海中。
這場會議跟他預想的差别太大。在他的想象中，王坤會被他質問得啞口無言，承認偷了秦淮如家的錢。在他的主持下，王坤把偷的錢拿出來還給秦淮如。然後，他的威望就超過了易中海，大家非逼着他當一大爺。
他當了一大爺之後，在四合院裏說一不二，所有的人天天排隊給他送禮，在大門口迎接他下班……
那麽多美好的場景，難道全部要破滅嗎？
不行，我不同意。
劉海中不顧大家的議論，使勁敲了敲桌子，讓大家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
“在我的帶領下，四合院從來都沒出現過偷雞摸狗的事情。”
易中海非常不滿地看向劉海中，四合院是你帶領的嗎？
感覺到了易中海的目光，劉海中不得不加上一句，“還有一大爺和三大爺的帶領。但是自從王坤住進來，跟院裏的人發生了多次沖突，屢次違反咱們院裏的規定。王坤，你要是想繼續在四合院住下去，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行爲。”
易中海總算對劉海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讓伱當二大爺，你就該履行二大爺的職責。
“秦淮如家裏丢錢，是在你住進來之後，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你就不要狡辯了，看在大家是鄰居的份上，隻要把錢還給秦淮如，我做主饒了你。”
張小花見到劉海中認定王坤是小偷，立刻就喊道：“應該賠我們家三倍的賠款。”
王坤真想對着劉海中大罵蠢貨，秦淮如家丢錢跟你有什麽關系，易中海都躲在一邊，你竟然搶着冒頭。
既然冒頭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劉海中，你再說一遍。傻柱誣賴我是小偷，被打了一頓，你還不長記性是不是。”
劉海中退縮了兩步，又覺得面子受到了挑釁，朝着王坤走了三步，“我們不是誣賴你，我們是有證據的。你住進四合院，秦淮如家就丢錢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王坤快走兩步，同樣一腳把劉海中踹了出去。
劉海中這樣的小人，明擺着是故意找茬，跟他講理沒有一點用處。喜歡擺架子，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這樣的人，就不用抱着跟他緩和關系的念頭了。
要想減少麻煩，要麽當官職比他高，要麽拳頭比他硬。官職方面，王坤沒辦法，那就隻能在拳頭上試一試。
一大爺都揍了，不揍二大爺也有點說不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