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個倔驢啊!”左手劍笑得涼涼的,“咱也沒說要對付她,你着急什麽呢?說不定,咱是站在小公主這邊的,爲的是大燕江山的千秋萬代。”
老者不相信,畢竟經曆過這麽多的事情,生生死死的都看了一遍,哪兒還能輕易的相信陌生人?
何況,他們能用這樣的手段威脅自己,還能是什麽好人?
若是一開始便是小公主的人,何須如此手段?
想明白了這些,老者便幹脆閉上眼睛裝死。
有本事,殺了他。
但他知道,他們不會。
若不是用得着他,豈會與他在這裏廢話?
呵,他老了但不傻。
“你還真是……”左手劍歎口氣,“不想見她了嗎?”
見?
若是見面要付出代價,那還不如不見。
不是說,小公主要來了嗎?
若是自己不死,還怕沒機會見着小公主?
當然,若是死了……
那就死了吧!
“真是冥頑不靈!”左手劍緩步出門。
見狀,夥計皺着眉頭,“看好他。”
旋即跟着左手劍出門,顯然也是有點心事重重的。
交代的任務沒完成,自然是心中揣着事。
“現在該如何是好?這老小子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夥計咬牙切齒,“這要是讓那邊知道,隻怕咱都沒好下場。”
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可不是得受罰嗎?
“軟硬不吃,餓成這樣都能撐着,還真是有點棘手。”左手劍眉心緊蹙,“要不是看他年紀大了,都不夠我一拳頭的,真想好好收拾一頓。”
上刑原是可行,奈何怕把人弄死了。
上面指明了要他出手,斷然不敢把人弄死,還得指着他做事呢!
“不能弄死他。”夥計忙道,“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可這僵持着也不是辦法,總得想個法子讓他心甘情願的幹活才是。”
左手劍想了想,“得拿捏着他才好,得有個把柄才行。”
可這把柄,上哪去找呢?
不好找啊……
“不如這樣吧?”左手劍低聲開口,“去上面問一問,有沒有什麽信物之類的,如此便可以讓老頭屈服,自以爲人在咱的手裏,不得不答應一切要求。”
這麽一說,倒也是可行。
“那……”夥計頓了頓,“會答應嗎?”
上面那幾位可不是好惹的,若是一不高興……性命堪憂!
“爲了最後的成果,應該會答應的。”左手劍轉身離開,“看好他,等我回來。”
“好!”
夥計站在眼下,瞧着左手劍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眸子。
真是個頑固不化的臭老頭!
窗外。
久木裏和六子面面相觑,心下了然。
這老頭應該是攝政王那邊的人,隻是不知道,這幫人要利用他幹點什麽事?
若是救人,必定打草驚蛇。
若是不救,那這老頭興許要吃點苦頭……
“老大?”六子低低的開口,“救不救?”
久木裏探頭看了一眼裏面。
兩個壯漢守在了門口位置,顯然沒拿這老頭當回事,畢竟都綁在柱子上了,還能掀起什麽風浪?
“先等等看,看情況再說。”久木裏不想打草驚蛇。
這老頭雖然倔強,但他們拿他沒辦法,如果自己插手,萬一路上有點損傷什麽的,可就真的不好說了,所以留在這裏,對老頭來說是最安全的。
室内的那兩個壯漢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事情好像到了這兒便算是告一段落。
“老大?”六子皺眉。
久木裏擺擺手,“走!”
二人悄悄的進來,悄悄的出去。
這會,左手劍也不知道去了何處,但不管去了何處,早晚是要回到這兒來的,所以守株待兔的話,也能逮着他,沒什麽可着急的。
站在牆外,六子有些爲難,“老大,這人好像是前朝太醫?”
哦不對,不是前朝,隻是燕帝時候的太醫。
“他們抓一個太醫想幹什麽?”這才是久木裏想知道的事情,爲什麽抓一個太醫,而且還是威逼利誘?藏着什麽價值呢?
搞不懂!
也許,薄言歸他們知曉。
太醫……
下毒?
解毒?
“好像是辦什麽事,但是這事又不簡單,隻能靠着這老頭去做。”六子摸着自個的下巴,“會是什麽事呢?老大,你說是不是要給燕王下毒?”
久木裏搖頭,“下毒不需要這麽麻煩,還挑個專人?燕王在宮裏,随随便便動手便成了,這毒……天底下的毒多了去,用得着跟一老頭死倔?”
“倒也是。”六子默默的跟在久木裏身後。
是以,久木裏覺得,應該不是爲了下毒和解毒。
那是爲了什麽呢?
“老大,你這是要回去找他們嗎?”六子追問。
久木裏想了半晌也沒想明白,可不得去求個明白嗎?
但是薄言歸神出鬼沒的,誰知道他這會在哪?
雖在燕都内,不知處何地?
“先回去再說。”久木裏大步流星的離開。
六子旋即跟上。
果然,小四合院内,隻有個留守的守衛,根本不見薄言歸等人的蹤迹。
一時間,大眼瞪小眼。
“我說什麽來着?”六子扯了扯唇角,“就留個看門的。”
全都沒影了!
“你家爺什麽時候回來?”久木裏問。
守衛搖頭,一言不發。
“那就給個大概的時間。”六子說。
守衛看着他們,一聲不吭。
“在哪?”久木裏皺眉。
守衛懷中抱劍,假裝自己是個泥塑木樁。
久木裏:“……”
六子:“……”
得,問他還不如問自己的腳指頭。
“還真是個忠心耿耿的……啞巴!”六子轉頭望着自家老大,一臉的無可奈何。
久木裏歎口氣,“給你家留個口信,若是他回來,盡快來找我,我有新的發現,而且這事……可能有點棘手,跟燕帝的小公主有關。”
頓了頓,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守衛。
守衛:“??”
這什麽眼神?
“這話一定要帶到,跟你們的攝政王妃有關。”久木裏拿出了殺手锏。
這些日子以來,久木裏算是摸清楚薄言歸的脾氣了,别的也就罷了,隻要跟他那小王妃有關的事情,跑得比誰都快。
呵,戀愛腦的攝政王,真是要老命了!
果不然,天黑之後,某人出現在院中。
六子默默豎起大拇指,“老大。”
“你說這樣的人,是怎麽做到一國攝政王的?”久木裏持懷疑态度。
六子想了想,“隻對一人溫柔,其他人……殺無赦!”
“說得好!”久木裏點點頭,是這個理兒。
薄言歸面無表情的立在那裏,眼神冰冷,“說,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