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緊追那宮女而去,這件事非同小可,敢在攝政王府小公子的果茶裏下東西,可不是活膩了嗎?若不是有人背後操縱,才是真的活見鬼。
“别怕!”葛思敏握住豆豆的手,“有我和祖父在,一定會保護你的。”
豆豆搖頭,“豆豆一點都不怕,有你們大家在,都可以保護豆豆,還有娘的這些好東西,誰敢欺負豆豆,豆豆就要他們好看!”
“好!”葛思敏點點頭。
雲來卻是有點不放心,轉頭吩咐了底下人一句,“務必轉達景大人。”
“是!”
四護衛之一,旋即領命離開。
此事,必須及時告知攝政王。
至于那個宮女……
說來也奇怪,宋書繞了一圈,竟發現那宮女忽然就消失不見了,這地方都是宮牆,那宮女怎麽可能消失呢?
宋書眉心微蹙,壓着腳步聲緩步上前。
前面便是岔道,她這是去哪了?
然則,剛到岔道,忽然寒光乍現……
宋書自是反應極快,身子一撇便毫無壓力的避開了這緻命的一擊,擡腿便是一腳踹出去,直接将那柄利刃踹飛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旋身又是一記鞭腿,直接将人也給踹翻在地。
宮女倒地一個驢打滾,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當下拎着裙擺就跑,哪知宋書縱身一躍,已經穩穩的落在宮女跟前,反手便是倒扣,抓住了她的肩膀。
乍見着情形不對,宮女慌不擇路,袖中短刃畢現,寒光直逼宋書而去。
“還敢出手?”宋書切齒,“我就不信邪了,今日還拿不下你!”
雖說這宮女的功夫不弱,但宋書是誰?他跟着葛道雲于軍中成長,手刃過多少敵人,殺過多少敵軍,這一身的硬功夫,豈是這等宵小之輩可以比拟?
腳下飛快,速度更是快如閃電,三下五除二便将人摁在了地上,壓在了曲起的膝蓋底下,目光狠戾,“還想跑?說,是誰讓你害攝政王府的小公子?”
還敢這般明目張膽,簡直可惡!
“哼!”女人咬着牙,死活不肯說實話。
宋書也不着急,身後遠遠跟着的幾名軍士當即上前,快速将人提起來,反手押着,讓其束縛而不可掙脫。
“既然什麽都不肯說,那就先帶回去,回頭交給攝政王府的人,想來以攝政王的手段,足夠讓你生不如死。”宋書冷笑兩聲,“留着你的那些大實話,去跟攝政王說吧!帶走!”
左右挾起,“是!”
哼,敢在皇宮裏玩花樣,弄不死你!
宋書領着人往回走,這一次也算是給攝政王府一份大禮,算是回報绾夫人這些時日一來,對小公子的照顧。
然,事情還沒結束。
耳畔忽然“咻”的一聲響,等宋書反應過來,隻瞧着一道寒光自眼前掠過,直中宮女心口,刹那間,宮女腦袋一歪便沒了動靜。
“混賬東西!”宋書憤然,“看好屍體!”
音落,他已起身去追。
那道黑影從跟前掠過,自拐角處消失。
等着宋書趕到,便瞧見那人蹿過了牆頭,當即跟了上去。
翻過牆頭,那邊就是大長公主的寝宮,靜安宮的地盤,是以宋書不敢大意,隻能壓着腳步聲,小心翼翼的穿行在宮殿之内。
擅闖内宮,是要出大事的。
可若是就這樣把人跟丢了,宋書也是萬萬不甘心的。
蓦地,有腳步聲和甲胄聲響起,宋書心頭一驚,當下連連後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出了牆,免得到時候有嘴說不清楚。
但有一件事,似乎有些明了了,這人居然闖進去了,是不是意味着,這件事跟大長公主有關?難道是她,還不死心?
“大人?”軍士還在原地,“死了。”
一箭穿心,不死也難。
“真是可惡至極!”宋書咬着牙,“屍體也帶回去,萬一有什麽線索呢?穿着這一身宮女衣裳,終究是要跟宮裏的某些人算一算賬的。帶回去!”
“是!”
留個屍體也好,至少不算毫無交代,至于這大長公主的事情,宋書無權置喙,隻能交給将軍或者攝政王處置。
涉及豆豆,他們不會罷休!
待宋書回來,葛道雲眉心微蹙。
“人已經抓住了,但是一不留神,被人暗算。”宋書垂眸,“請将軍恕罪。”
葛道雲有點詫異,但又好似是情理之中,“以你的本事,在這宮裏應該沒幾個能過你,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将軍?”宋書有點憤然,“那個放暗箭的兇手,竄入了大長公主的宮殿,恰好不少侍衛往此處趕,卑職不得不退出宮牆。”
這就是說,他是被逼着退出來的。
“對方似乎是掐準了時機?”葛道雲聽出來了。
宋書颔首,“是這個意思。”
“李如璧啊李如璧,你可真是個陰魂不散的狠辣之人。”葛道雲瞧着李如璧的方向,“連個孩子都不放過,真是該死!”
宋書瞧了一眼後桌,仍是嬉嬉笑笑的兩個孩子,滿心都是心疼之色,孩子何辜?要這麽對付一個孩子,真是該死!
“把屍體送去攝政王府,這宮裏的事兒,我插不上手。”葛道雲畢竟是個外臣,内宮的事兒,還是得薄言歸自己處理爲好。
宋書颔首,“卑職已經讓人送過去了,眼下時機不對,不敢打擾攝政王,等着宮宴結束,攝政王應會有所決斷。”
“嗯!”葛道雲點頭,“看好孩子,平安的來,安全的歸,不能有任何差錯。”
“是!”
孩子是他帶出來的,那就得安安全全的帶回去。
燕绾對他們葛家而言,是有大恩的,至少葛思敏如今良好的狀況,讓葛道雲看到了希望,孩子不再日日吃藥,也不再郁郁寡歡,眼見着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他對燕绾,感激涕零!
葛思敏,是他們葛家最後的根啊……
“聽說攝政王最近,撿了個寡婦和兒子?”李珏幽幽開口。
薄言歸端起杯盞,不動聲色的飲茶。
“怎麽,今兒沒帶在身邊啊?”李珏笑得何其嘲諷,“是帶不出手呢?還是覺得……”
燕麟真想把手裏的這杯酒,潑在這厮的臉上,讓他閉嘴!
事實上,薄言歸的動作比他快。
“嘩”的一聲響,滾燙的茶水連同茶葉一起,悉數傾潑在了李珏的臉上,燙得他吱哇亂叫,當場就彈跳起來,“薄言歸,你發什麽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