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奴才來報,說是薄言歸已經在來的路上,施戚戚趕緊準備了一番,欣喜若狂的坐在梳妝鏡前,“如何?”
“好着呢!”期芸忙道。
施戚戚攏了攏衣襟,盡量讓自己穿得素淨一些。
此前剛入府,她穿得色彩斑斓的,薄言歸看都不看她一眼。
後來她發現薄言歸甚是偏愛清冷的顔色,便也跟着學了起來,隻爲了讓他多看她一眼。
施戚戚真的試過,衣衫單薄,将曼妙身段襯得若隐若現,巴巴的去勾薄言歸,最後被禁足一個月,手抄佛經一個月,差點沒把她憋死。
以至于她現在看到佛經,都還有心理陰影。
外頭傳來腳步聲,施戚戚回過神,趕緊提了裙擺沖向門口。
“王爺!”施戚戚行禮。
薄言歸面無表情的進來,見着桌案上擺了酒菜,旋即瞥了景山一眼。
景山會意,俯首退出了房間。
“王爺!”施戚戚将準備好的說辭,快速擺了上來,“方才這麽一折騰,妾身覺得心裏害怕,想着喝上兩杯能壓壓驚。”
說着,趕緊給薄言歸倒了杯酒。
“喝兩杯?”薄言歸音色沉冷。
他一個眼神過來,施戚戚止不住身子一緊,心裏發虛,趕緊别開頭,故作嬌羞狀。
“是!”施戚戚嬌滴滴的回答,端起杯盞敬酒,“希望王爺能多陪陪我,也希望我能陪着王爺一輩子,與王爺能白頭偕老。”
薄言歸瞧了一眼杯中酒,沉着臉一飲而盡。
“王爺?”施戚戚按捺内心的狂喜,趕緊又倒了一杯酒,“此生能遇見王爺,陪着王爺,實乃戚戚三生有幸。戚戚愛慕王爺,王爺可都感覺到?”
外頭大雨嘩然,但無礙于這般深情的告白,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帶着女兒家的嬌羞,還有勢在必得喜悅。
第二杯酒下肚,施戚戚便靠了上來,眼神迷離,神态嬌柔。
“王爺,妾身好像醉了。”施戚戚伏在薄言歸的肩頭,“您抱着妾身回床榻上歇息吧?”
薄言歸彎腰将人抱起,緩步朝着床榻走去。
“王爺?”施戚戚嬌滴滴喚着。
如玉般的胳膊,死死圈着薄言歸的脖頸。
然則,将人往床榻上一放,薄言歸便掰開了她不安分的手。
“王爺?”施戚戚面頰绯紅,眸光迷離,死死拽着薄言歸的袖口不放。
薄言歸反手一記手刀,她便軟哒哒的倒伏在床榻上。
外頭。
期芸伏跪在地,抖如篩糠,“主上恕罪,主上恕罪!奴婢隻是個奴才,一切都是主子的意思,奴婢、奴婢也是迫于無奈!”
“主上?”景山行禮。
薄言歸随手将外衣褪下,冷着臉丢給景山,“杖責二十,再有下次,仔細你的腦袋!”
“謝主上!”期芸慌忙抹淚。
薄言歸面無表情,轉身離去。
景山瞧了一眼手中的外衣,袖口已經濕了,散着一股子濃郁的酒味,“以後放聰明點,主上是什麽人?你們這點下作伎倆,豈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是!”期芸磕頭。
若非她是跟着施戚戚從黎國來的,隻怕不是杖責而是杖斃!
黑漆漆的雨夜,燕绾抱着兒子沒敢睡太沉,怕再有意外。
景山在外叩門,她趕緊披着外衣去開門。
“會熬醒酒湯嗎?”景山問。
燕绾先是一愣,俄而回頭看眼床榻方向,“會是會,但……”
“走吧!”還不等燕绾說完,景山已經接了話茬。
燕绾猶豫,“可是豆豆……”
“你們看好此處,若是孩子有什麽閃失,提頭來見。”景山冷聲吩咐,轉而回望着燕绾,“如此,可滿意?”
燕绾還能說什麽?
人家都說了,提頭來見……
在他們這裏,命是最不值錢的。
熬好了醒酒湯,燕绾小心翼翼的端給了景山。
“你進去吧!”景山立在房門外。
燕绾眨了眨眼睛,“那什麽,他喝醉了……會不會殺人?”
景山看傻子一般看着她。
“好吧!”燕绾撇撇嘴,端着醒酒湯進了屋。
屋内,燈火葳蕤,酒味濃郁。
薄言歸靠坐在軟榻處,單手扶額,微光之下,俊顔無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