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
“對,在很多年前,你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他想起來了,夏曦辰淺淺笑了。
他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在牢籠裏,縮成一團,但還是拿起了槍對朝風沢川打傷了他的手,從窗口跳了下去。
那時候,夏曦辰就知道,這個孩子心性會比一般人強,會成爲不一樣的存在。
“把救命恩人親手送往墳墓的感覺如何?”
風沢川笑了笑,然後松開抓住夏曦辰頭發的手,轉身對身後的保镖道:“把他送去地下室,鎖好了,這個男人狡猾得很,可别讓他給逃了,待會我會親自審問的。”
“是。”三個保镖微微鞠躬。
姚小柯有些怔住的站在那裏,夏曦辰……救了他。
自己卻用槍指着他,打傷了他,用刀劃傷了他的脖子,還親手讓他去送死。
看着保镖們把夏曦辰架起來,拽住了他的肩膀,前往地下室。
地下室就是牢籠般的存在,就跟幾年前囚禁自己的,是同一個地方,沒有陽光,陰暗而潮濕,幾年前夏曦辰闖入風沢家救自己離開,幾年後自己又親手綁着他,送他去那個地獄般的地方……
“等等!”他跑朝前,攔住了保镖們的去路。
風沢川倒是一點也不驚訝他的舉動,而是早就預料到了,因爲不管在怎麽訓練,姚小柯都不會徹底受控制,也不會成爲一個絕對服從,不會有任何疑惑的殺人機器,因爲隻要有希望所在這個世界的一天,他就不會真正的服從。
希望無非就隻有三個。
一個是關在樓上的那個小女孩,一個是叫白子裕的語文老師,目前下落不明,還有一個,就是夏曦辰。
隻要徹底摧毀了這些希望,他就不會在有這種無聊的感情了,而是乖乖成爲自己手上的利刃。
“怎麽,你想反抗我?”風沢川微微側頭,他的臉上帶着笑。
那種僞裝得完美的笑,卻帶着危險性,讓人心底發寒,因爲接下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有可能成爲殺人的動機。
姚小柯愣了一下,心亂如麻,還從來沒有覺得風沢川這麽可怕過,看着他,就讓人感到沉淪深淵般的恐懼。
現在莎莎還在他的手上,夏曦辰也是,他怕一輕舉妄動風沢川就會殺掉這兩個人中的誰,這兩個人,任何人死了,都足以讓他瘋掉。
一旁的夏曦辰笑了兩聲,聲音很輕,但還是被聽到了。
有什麽事他覺得好笑的呢?現在這種情況他竟然還笑得出來?風沢川有些惱火。
落在自己手上,夏曦辰的表情應該隻能有一個,就是恐懼,恐懼到求饒,首都夏家那位天才家主像個喪家犬一樣求饒的時候會是什麽樣,隻有這點,才能讓風沢川提得起興趣。
可是他現在的表情太讓人失望。
“你笑什麽?”他看向夏曦辰問道。
“我說.你幹嘛要爲難一個小孩子呢?我們兩鬥了這麽多年了,用得着把其他人牽扯進來才能分出勝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