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可能再見面是什麽意思，你要離開聖玄了嗎？”
“不是我，是你要離開。”
墨淩垂着頭看着茶水寫出來的那兩個字：“就像蘭說的一樣，愛情使人盲目，雖然溫暖，但卻是最緻命的毒藥，他是不能有弱點的，而他現在有了，有了弱點——，他就輸了。”
墨淩伸出食指和中指，兩個手指合并，在桌子上一劃，{默零}這兩個字就變成了一灘水漬，模糊不清了。
“他輸了，會連累到你。”墨淩抓住了蓮的肩膀。
蓮一愣，看向墨淩，肩膀上傳來的力度越來越大，像是警示着他以下說出的話的重要性。
“蓮，雖然我知道結局不會改變，但我還是想提醒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逞英雄。”
他盯着蓮的眼睛，直到看着他默默點頭，墨淩才松開手，轉了回去，眼睛恢複了無神。
蓮又喝了一口咖啡，他的雙手捂着杯子，感受着杯壁傳來的熱氣，剛才其實墨淩說的，他根本就沒聽懂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有時候，墨淩那個人，說出來的話跟他本人一樣難懂。
他總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人感覺他其實什麽都知道，但總是不明确表達出來。
放眼整個國家都是在洛家和夏家的監控下，就連洛梵希都調查不出身份背景的人，難道他不是這個國家的人？
“雖然我知道不該問，但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又是以怎麽樣的身份留在聖玄的？”蓮默默道。
飛蛾撲過來，撞到了頭上的燈，燈晃了幾下，就連光線都跟着變化，忽明忽暗，讓人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我确實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你猜對了。我走過無數的地方才來到這裏的，至于身份，放心吧，我不是危險的人，也構不成任何威脅，對于你們來說，我隻是個路人而已。”
“我從來不會覺得你會構成威脅，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誰，除了真正的名字叫默零，還有什麽，入學資料上的消息都是假的吧，那現在——，我是不是連你從哪裏來都沒有搞明白。”
“這些重要嗎？”墨淩反問道。
“當然重要。”蓮一本正經道：“你不是說以後永遠都不可能再見面了嗎？我信你說的，所以才想讓你解釋清楚。”
墨淩把手指插進頭發裏，撩起前額的頭發，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看着蓮：“你聽說過一句話叫相逢何必曾相識嗎，萍水相逢，不要太較真，這命運是早就安排好的，認真你就輸了。”
頭頂一直在晃的燈，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小，光線也回複和之前一樣的平靜。
“我不相信命運，被安排好這種離譜的事，我又不受人控制，我是自由的任何選擇也是自由的。”
墨淩淡淡笑了聲，然後對他說道：“把咖啡拿過來。”
蓮愣了一下，然後把咖啡推過去。
墨淩舉着他推過來的咖啡道：“看見了嗎，剛才——，你就在我的控制内，就算你的選擇是自由的，有些事你也會下意識的跟随着命運。”
墨淩放下咖啡，然後起身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蓮，你太容易被猜透了。”
說完，他就默默離開了。
不知道爲什麽，看着他的背影，就像他說的一樣，總感覺這是和他最後一次見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