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學校不要你了,那名幫你說話的校醫後來也被證實撒了謊,她也被辭退了,這次來的警察是你說無辜,我找來給你的,你配合調查吧,那位教授是怎麽侮辱你的,你自己來說,處理完就走吧。”
姜夢目光渙散,“你不要我了?”
其實當時高中提出要退學姜夢後,姜母的第一想法還是想給她塞到别的學校去至少讓她上個大學,可惜姜家這回把事情鬧的實在太難看,她跑了一天的學校都沒找到肯再次接受姜夢的,且在回家的路上接到警察的電話,聽到了那又一層讓她心碎失望的真相。
姜母神色悲哀,指着她的鼻子說:“你還想裝無辜耍的我們團團轉到什麽時候?你被人打的那天也被錄像了知道嗎!你知道嗎!那視頻一五一十的将前因後果展示的清清楚楚,這幾天你究竟還在狡辯什麽?你陷害暖暖,你陷害我的女兒害得我們倆母女離心,你再狡辯什麽!”
“我陷害姜暖暖?”
姜夢踉跄兩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雙眼通紅的嘶吼,語氣顫抖又崩潰:“機會不是你給的?不是你縱容的!?你早就有機會去查的啊,在我第一次害她的時候你就可以去查的啊,你查了嗎?你不是無條件的相信我不信她,說我陷害?都是你默許的!!”
“你愛的不過是親生女兒這個身份,你有多愛姜暖暖啊?現在又說我害得你倆母女離心!你怎麽有資格這麽說!”
她歇斯底裏瘋子一般的一通吼,吼住了在場所有人。
姜母重重甩了她一巴掌,“閉嘴!你閉嘴!”
她胸口重重起伏數下,轉身對着警察說:“你們把她帶回去審問吧。”
姜夢被拉走時,又轉頭哭喊着,“媽媽!我才是你女兒!你不可能放棄我的!我不要一無所有我不要!”
到最後,警察調查出了最新結果,公布到了網上,給了姜暖暖一個公道,也給了那位金融教授清白。
姜夢從警察局出來,也收到了姜家人的律師通知。
他們會每月支付她兩千元的生活費,支撐到她找到一份工作,是的,工作,她已經19了,正式的高中不要她了,之前退學的職校因爲年齡問題也無法再入學。
她再要上學,就要花錢去讀成人高中,可那有什麽用,豪華的公主夢她不過才當了幾個月就徹底粉碎了。
姜夢拖着唯一的行李箱,回到了原來鄉村裏,她主動抛棄不要的家裏。
她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媽媽?爸爸?”
家裏大門緊鎖,空無一人,而她早就丢掉了家裏曾經的鑰匙也進不去,她又拖着行李箱去田地裏,發現地裏沒農作物種着了。
有個騎着三輪車路過的農民看見她,停下車,好奇的看她兩眼,随後說:“小夢?你又回來了啊。”
姜夢呆呆的問:“我爸媽呢?”
對方說:“你爸媽不是那個天天上新聞的豪門麽。”他這語氣裏頗有嘲諷之意,他也是看新聞的,也知道村裏這小姑娘心眼多壞,他說:“你是說你的養父母?他們已經被親生女兒接去碧水灣住了吧?在那頭好像另外找了個清閑一點的打掃工作,這棟房子估計是要賣了,人是不會回來了。”
姜夢晃了恍神,“那我.住哪?”
那大叔說:“回你自己家呀,親生父母不管你那是犯法。”
可她已經成年了,該有的義務教育都有了,姜家人還請了律師來撇清關系,她怎麽回去?怎麽再回去?
看着田裏幹枯的農作物,姜夢眼前一片茫然。
她現在,一個家都沒有了。
她真的要出去回到那老鼠窩裏,打一輩子的工,做一輩子的普通人嗎?
姜暖暖大學的三年中,姜家人上門來找過許多次都未果,可一直到畢業她和斐堇召結婚,迎親這事都是放在鄉下家裏迎的。
她放下姜家很徹底,就連他們送來的禮金都沒收,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又因爲斐堇召出手施壓,姜家人這才再不敢來找她了。
斐堇召這三年回歸斐家,私底下的動作是一點沒落下,除了保留斐欣一條路以外,婓景天手裏的房地産生意被他纏食的差不多了,他要娶誰沒人敢反對。
他豪擲數億辦了這場天價婚禮,甚至在結婚前的婚前協議裏,都直接寫明了如果離婚财産的分配權,他一分不要。
他到底多愛姜暖暖,身邊的人都戲稱是可以破産豁出命去的那種。
而身處輿論中心的姜暖暖,在畢業後也趁着自己的婚姻熱度開辦了自己第一家珠寶工作室,出的第一套有情人系列,就是以斐堇召贈送的那枚金戒指爲原型,進一步設計修改成的項鏈。
那項鏈上酷似戒指的吊墜,做成了斷裂的形式,裂口用類似繃帶的設計封口,看上去又變成了一隻完整的戒指。
一開始很多人不明白這個新奇設計,直到看見了設計師賦予其背後的故事,上輩子的王子愛而不得,到公主死時都沒有真正要說和他在一起,那枚戒指試戴在她的手指上,始終缺了一道口。
如今她親手補起來了。
告訴他兩輩子,她都愛。
這條十分具有特色的項鏈屬于中奢,每條項鏈的定價在三千左右,一經開售幾秒鍾就售罄,直接成爲當下的流行單品。
比起斐堇召,姜暖暖一個剛畢業的設計師賺的不多,可這幾千萬也足夠她親手給家裏人在碧水灣隔壁的小區裏買了房,每月定期可以給二老打點生活費,他們可以去上班可以去旅遊,後半身可以去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無憂無慮。
當然不管他們在做什麽,每隔幾個月總有做好的腌菜送上門,那是來自母親最淳樸的愛意。
“斐堇召,你說你至于麽?”姜暖暖抖了抖腳踝的鏈子,聽上面那鈴铛輕響,“我都跟你在一起8年了,你還要鎖我,我要下樓跟外婆告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