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你兩輩子的主意。”
顧廷宴彎曲手臂,輕輕揉着她的頭發,臂彎裏的姑娘擡起頭對上他的眼神,“我和你說認真的。”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他溫和着眸子,淡淡的嗓音笃定。
姜暖暖覺得這說法太誇張了,可要将他往糊弄人的方向上靠,潛意識裏她又是不願意的,内心深處甚至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他永遠不會向她撒謊,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好吧,那麽上輩子你也是這麽一手将我養大的麽。”
顧廷宴微微沉眸,當時的情況并不是很好,他受到劇情操控,而她帶有目的性的接近他做了他的情人,同時又和幾個人糾纏不清,雖然他最後明白一切皆有苦衷想要挽回,丢放下了尊嚴去求她留在身邊愛他,她還是因爲不可抗力的命運死在了那年雪天。
那樣遙遠的回憶依舊藏在心髒的縫隙裏,光是想想就會泛起陣痛。
他真的承受不起二次失去她了。
“我沒有養大你,我們相遇的時候你已經成年了,我愛你,你也愛我。”
姜暖暖怦然心跳,“是嗎?所以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了?”
他偏頭看她,眸色深重,痛苦在翻湧,壓的她有些難受。
姜暖暖撫摸上他的臉,“怎麽了?”
“我們沒有走到最後,你生病死了。”他稍稍側過身,花了好大的力氣将她抱在懷裏,臉上落着她散下來的發絲,語調尤爲脆弱。
姜暖暖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劇烈的悲傷,她不敢亂動去觸碰他的傷口,輕輕将手搭在他的腰上安慰,“我還活着,你可能隻是做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噩夢。”
“那确實是個噩夢。”
患得患失的愛情讓他精神時刻緊繃着,後面她死亡時的疼痛又讓他半生活的都像個行屍走肉。
她偏偏,偏偏就死在了他最愛她的時候。
姜暖暖試圖将這糟糕的氣氛扭轉回來,她稍稍往旁邊挪了挪腦袋,“想想開心的事,總有開心的事。”
不論事情真假,眼前的男人都像是對這場噩夢投入了全部的感情,他刻骨銘心,連帶着她都跟着難受,她沒法置之不理。
發絲從顧廷宴的面龐離開,那雙幽深的眸子仍然凝視着她,在她快要招架不住别開眼時,他開口說:“我們之間确實有很多開心的事。”
姜暖暖輕輕眨眼,心中有了預感,也順着他的話問:“比如呢?”
“你會變得花樣引誘我,很多時候,我們可以在床上待一天。”
成熟的男人做那種激情夢很正常,可激情對象正是現在躺在他床上的自己,事情就變得有點羞恥了。
她懷疑他說謊,但這種事根本無法追根問底,姜暖暖的手在他腰間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結果全是勁瘦的肌肉,薄薄的一層皮捏起他壓根不痛不癢。
“顧廷宴,我甯可相信是你總愛強迫我。”
他低着頭,嘴唇隻能挨到她的額頭,苦于這姿勢問題他沒辦法吻她。
“那要不要試試?”
顆粒質感的低沉嗓音在關了燈的病房内,蠱惑又撩人,絲絲撥動着姜暖暖的心弦。
“試什麽?”
“我受了傷什麽也做不了,所以你可以試着對我做任何事。”
心髒被重重捶了一下,姜暖暖撐起手肘,低頭借着月色看着躺在那邀請她的男人。
“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他總是高高在上,高冷的充滿距離感,陡然跌落凡塵沾腥帶欲的模樣,實在蠱惑人心。
顧廷宴擡手摸了摸她的臉,唇色潤色性感,“試着吻吻我?我正在努力抵消我曾經在你心裏豎立的所有壞形象。”
有壞形象嗎?
那怎麽能算壞形象,高冷有距離感也好還是像現在這樣澀情誘人也好,都耽誤不了她感謝他的撫養和寵愛,隻是在踏往喜歡他的這條路上,她才剛剛走了沒幾步,他就在試圖飛到她身邊了。
“試試?”顧廷宴有耐心的等着她。
姜暖暖眸光微閃,緩緩點了下頭。
“你閉眼。”
“我看不清。”
“也閉上。”那股時刻追蹤在她臉上的模糊視線,就是無光的狀态下也叫她心顫。
“寶貝,我的好姑娘。”
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像樣,暧昧的稱呼讓姜暖暖紅着臉想要直起身,後背壓上來的手迫使她停留在原地,“怎麽了?”
“吻偏了,到中間來。”他依然給了她主動的權利,沒有将事情演變成之前那樣壓着她奪取。
明明今晚的掌權者應該是她的,這場熱烈的吻應該由她來主導的,事情怎麽突然就到了被他牽着鼻子走的地步,她快要失去所有底線,半睜着的杏眼氤氲着霧氣,對上顧廷宴那雙早已被欲望燒紅的眼。
“好乖。”
“你做的很好。”
顧廷宴一頓,低沉笑了,“你在暗示我?”
她往他頸窩裏鑽了鑽,依賴盡顯,“你知道不是。”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她的身體,“嗯,我知道,我隻是希望是。”
這時候的顧廷宴也心煩自己受傷這回事 ,懷裏無知的姑娘香甜可口又碰不了,簡直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作話:一更~,這篇不會很長了,因爲男主有腿會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