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前一天,姜暖暖爲兩人設計的婚戒也做好了,絲絨盒被她細心包裝好放進了袋子裏。
翟蘅的生日宴年年都辦,各路豪門雲集。
她将禮物藏進衣帽間裏,換好禮服做完妝造,樓下已是熱鬧一片。
作爲主角的翟蘅提前下樓應付客人,有旁人帶着女兒試探性的問了他是否真的好事将近。
他揚唇微笑還未作答,傭人過來在他耳邊輕聲低語。
翟蘅道了句失陪,“接太太。”
見他颀長的身影踏上旋轉樓梯,搭話的人眼中不免失望。
在這紙醉金迷的陵港,人人都想搭上翟蘅這隻鷹飛一飛,奈何對方前半生信佛清心寡欲,大家都信了他的孤寡時,人竟神不知鬼不覺的戀愛了,對方還是一名初露頭角的設計師,一招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嫁給王子,飛上枝頭成了鳳凰。
今日大佬們紛紛到場,都想見一見這能站在翟蘅身邊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姑娘,讓他心甘情願的摘了佛珠,堕入凡塵沾了情欲。
姜暖暖看翟蘅過來了,清隽的臉上從容淡定,摟過她的腰,“準備好了?”
“好是好了,就爲了能塞進這條裙子我餓了好幾天。”她推開他,提着裙子轉了一圈,“怎麽樣?身材好麽?”
女人一襲抹胸拖地黑裙,皮膚柔白如玉,那雙杏眼微微勾着,極妩媚,潤着殷紅的嘴唇,笑起來說不出的勾人。
翟蘅目光稍暗,竟是有些不想讓自己漂亮的太太出去見人了。
“好看。”
他眼裏的欣賞之意沒有保留,姜暖暖回去又勾上他的脖子,一手按在他燙貼的西裝胸口,“真的?我摸摸看。”
他這人表面總是清清淡淡的,除了床上以外真的很難看出他的真實情緒,姜暖暖也是學聰明了想到這招。
薄薄的衣料下,那顆心髒砰砰跳着是比往常快了幾分,姜暖暖還算滿意。
按上她放在胸口的手背,容顔昳麗的男人低頭,指尖撥了撥那纖細腕骨上的佛珠,“這個不太搭。”
以她今天這副珠光寶氣的打扮,佛珠就顯得暗淡了。
那薄唇落至臉側,微微呼着熱氣,弄得姜暖暖有些臉熱,抽手幫他攏了攏西裝,“我喜歡,這算是我們愛情的象征,早知道昨天應該在你脖子上多咬兩口,搭配着看效果更佳。”
翟蘅眼眸微彎,輕輕一笑,“隻要你不覺得害羞,我配合你。”
薄唇又近了幾分,在她那小小的耳垂上咬了咬,“就今晚?”
這極具暗示性的話語令姜暖暖差點腿軟,她轉頭看着這張比月色都要柔美的臉,不争氣的将到了嘴邊的話來了個反轉,“行。”
反正她永遠是那個事後後悔還會繼續沉迷美色的人。
“咳咳。”傭人在身後輕咳兩聲,打斷兩人之間親密暧昧的氣氛,“大少、夫人,老夫人問你們可以下去了麽,時間差不多了。”
姜暖暖挽着翟蘅的胳膊,下樓時,她又輕聲說:“晚上我有禮物要給你。”
“嗯,我期待。”翟蘅幫她提了裙擺,細心扶着她出現在公衆視野裏。
這裏沒有舞台,兩人的出現也讓所有人的目光投了過來,聚光燈似得定格在身上。
姜暖暖無疑是漂亮的,打扮後比在場多數人都要漂亮,面對如此多的人她也沒有怯場,站在翟蘅的身邊,兩人是那麽契合般配。
作爲打破翟蘅0绯聞的女主角,她也受到了他的全方位照顧,不論去哪他都會摟着她的腰,向所有人正式介紹。
“這是我太太。”
“是,我們婚期已定。”
“她很優秀。”
他的蓄意接近從來不是玩鬧,他爲她撐起整個世界,給她家庭和極緻的安全感。
不光是姜暖暖感覺到了,身邊那些豔羨的目光都在告訴她撿到了寶貝。
高跟鞋走累了,看出來的翟蘅親吻她的額角,低聲說:“去找外婆,她那裏準備了玫瑰餅,你最近不是喜歡麽。”
姜暖暖眼睛一亮,“我好幾天沒吃上,你特意叫人準備了呀。”
翟蘅回:“知道你會餓。”
她克制飲食的這幾天他都看在眼裏,她愛漂亮,不影響健康的情況下他沒有理由阻止她追尋好身材。
旁人将互動看在眼裏,免不得羨慕說:“大少和太太的感情真好。”
翟蘅向來清冷的眼裏也裝着點柔情,與那如畫般能哄人的外皮看着竟是一緻了。
姜暖暖湊到了翟老夫人跟前,見她身邊還有人坐着,拿了塊玫瑰餅在手裏用小盤子先接着,嘴裏問:“外婆,這幾位是?”
一對中年男女,身邊各坐着個孩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審視。
“她就是我們家媳婦?”
一句話姜暖暖頓時明了,翟蘅那從未露面過的父母,那這兩個與他們容貌形似的孩子是.
她目光微閃,瞬間就将事情給猜了個七九八十,這輩子的翟蘅父母依然各自出軌生了孩子。
翟老夫人拍拍她的腿,叫她别放在心上,“你吃你的别餓壞了,旁的事和你無關,不用搭理。”
姜暖暖還真就聽話,直接将那幾人當成了空氣,嘴裏咬了口餅填肚子。
雲婕心中一堵,“媽,我是翟蘅他媽,如果不是從别人嘴裏得知他要結婚了,你也不打算告訴我是不是。”
翟老夫人面不改色的說:“你生了個野種也沒告訴我不是,今天還帶人回來,你想惡心誰?”
雲婕咬牙道:“他們都是您的外孫,翟家的一份子。”
“這事我說了不算。”翟老夫人沉下臉,說:“翟蘅說了算。”
“所以你就放任他找了個對家族沒有半點幫助的?”
雲婕丈夫的嗓門有些大了,身邊的客人路過,目光紛紛投了過來。
姜暖暖吃完餅,肚子有東西墊了,人也精神了幾分,“外婆,您這女兒聽起來對家裏貢獻突出?怎麽從來沒見你和翟蘅提起過。”
翟老夫人面向她冷嘲,“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祖宗,還不如你。”
老人家完全不顧他們的面子正面譏諷,姜暖暖忍了又忍才将想笑唇角壓下來,配合的說:“原來是這樣。”
但凡這對常年居住海外的夫妻能創點實質的業績下來,她這把老骨頭都不至于這麽嫌棄,這麽多年都是翟蘅撐着家裏,從手掌縫裏漏點糧食,免得自己這對父母餓死在外。
外孫是報複他們的不負責任,翟老夫人又何嘗不知道。
姜暖暖自己也是心疼,心疼翟蘅從小沒有父母寵愛,早早成熟接管家業又吃了多少苦。
看着他過來了,她眼裏都多出了幾分憐愛來。
翟蘅站到她身後,給她披上一條薄毯,“走吧,該去切蛋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