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激起的欲望,因爲這句話抵消大半。
顧廷宴撫摸她的臉,“想我再給你什麽?”
養她一輩子也不是不行的,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隻要她開口,他會願意。
姜暖暖看了他一會,縮進他懷裏,乖巧的說:“你給的夠多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他們都該清楚,未來不會有彼此的存在。
顧廷宴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煩躁的情緒又一次出現。
自有意和斐欣合作,他心中顧慮最多的不再是董事會那群人,是姜暖暖。
他靠着床頭坐了許久,本想拿起煙盒抽支煙,想到身邊躺着的人又放了下來,最後關掉燈,擁着早就睡着的人入眠。
顧廷宴抱的太用力,姜暖不适的推推他,閉着眼嘀咕,“腰要被你捏斷了。”
他放松了力道,咬她的耳朵,“睡吧。”
次日。
系統66傳來提示,昨晚顧廷宴的好感度到了50。
姜暖暖從被窩裏爬出來,身邊照舊沒了人,顧廷宴的時鍾一向很準,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一路進了廁所洗漱,确認身上的遮瑕膏還在,她用開水燙了毛巾,沖完澡後壓在了吻痕上面。
斐堇召吮的不是很嚴重,再給她兩天時間,她覺得就消的差不多了。
上午去接了路錦回國,領她去了店裏逛逛,又給她在陵港大廈附近租了套單身公寓,這事直到傍晚才算辦妥當了。
兩人一塊吃飯時,姜暖暖切着牛排,随口問了她一句,“我不久後要去趟倫敦,你知道那有什麽好玩的麽?”
路錦跟客戶交接還經常滿世界跑,很快就推薦了一系列的旅遊景點,又聽姜暖暖暖說了那條鑽石情趣項鏈的設計問題,她說:“你到時候可以去看看倫敦猛男秀。”
姜暖暖:“猛男秀?”
路錦點點頭,“穿着緊身牛仔褲在你面前跳舞的猛男,昏暗的霓虹燈光,肌肉和汗水,在他們的角色扮演裏你應該能得到不少靈感。”
姜暖暖想了想,心中來勁了,擡手與她幹杯,“及時雨,是個好主意。”
将路錦送到公寓樓下,趁着時間還早她驅車又去了趟醫院。
幾天不見,也不知道傅穎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她路上給翟霖打了個電話,果然收到了他還守在醫院的消息。
出人意料的是跟她一同抵達醫院的還有翟蘅。
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在停車場跟她撞了個正着。
“翟蘅。”姜暖暖拿上包小跑過去。
溫潤儒雅的男人看見她,下意識伸手将人扶着,撥了撥她額前的發絲,“怎麽過來了?”
“聽說翟霖在醫院裏好幾天了。”姜暖暖看他今天氣色不錯,開起玩笑,“你是不是來抓人的?”
翟蘅:“嗯,來抓人。”
他說話的時候始終盯着她的眼睛,眸光流轉,滿是溫和笑意。
姜暖暖:“一起上去吧。”
翟蘅自然牽起她的手,“走。”
兩人來到病房門口,裏面正在發生有趣一幕。
翟霖坐在傅穎的床邊,給她遞了一顆荔枝味的棒棒糖,“吃糖。”
傅穎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看他,“爲什麽現在要吃糖?”
“吃了心情好。”翟霖撥開糖紙,強塞到她手中。
一連幾天傅穎看見他都是黑着臉,雖然勉爲其難相信他們之前有過一段,但她沒有一點松動,整顆心隻搭在葉航身上,也隻有翟霖說了葉航的最新消息後,她才勉強能跟他說上幾句話。
而剛剛,翟霖又因爲傅穎求着他将葉航放回來,發了一次脾氣。
這會他把糖給兩眼通紅快被吓哭的傅穎,後者隻往被窩裏縮了縮,直接将荔枝糖摔了出去,砸在地上碎了大半。
在姜暖暖看來,她明白翟霖已經在爲自己發脾氣而道歉了,也在對傅穎示好,可偏偏這些信号放在傅穎眼裏,她是讀不懂的。
看着翟霖快要冰封起來的臉,在事态嚴重前姜暖暖先一步走進去,擋在兩人中間喚他,“翟霖。”
瘦高的金發青年看見她,灰沉沉的眼珠微轉,“你怎麽來了。”
“你哥來接你了,晚上早點回家。”姜暖暖推着他,一邊在他耳邊低聲說:“明天給傅穎帶來一束花吧,那才是該有的道歉禮,女人都喜歡的。”
軟軟的小手抵在腰腹,翟霖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神色也逐漸軟化。
翟蘅全程都将自己弟弟的神态變化看在眼裏。
姜暖暖對他潛移默化的馴化,無疑是有成效的。
病房的門被她關了起來。
姜暖暖走回病床邊,臉上維持的笑容散去,“那顆糖你不該丢的。”
傅穎靠着牆,憎惡道:“爲什麽?”
“因爲我告訴翟霖吃糖會心情好,人生會甜。”姜暖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那是治療手段,翟霖有狂躁症你應該知道了,以後别再這麽刺激他,剛剛他隻是在讨好你。”
“誰要他讨好我。”傅穎低吼,“我讨厭他。”
姜暖暖俯下身,手壓在她腹部,低聲威脅,“你下次最好換一副嘴臉,就是裝,也裝的喜歡他一點,不然這孩子你别想要了。”
她可不想自己的努力因爲傅穎就付諸東流了。
前不久兩人還互加微信要說做朋友,現在,眼前的女人就倒戈威脅要殺掉她的孩子。
傅穎驚恐的捂住肚子,“你這是犯法!”
姜暖暖:“那我換種更容易讓你接受的說法,葉航在明知你是失蹤人口還惡意圈養,哄騙你懷孕,以傅家的手段,判刑也會讓他這輩子在牢裏出不來。”
傅穎愣了,随即眼淚奪眶而出,“不可以,我會諒解他的。”
姜暖暖看她害怕,也知道情緒波動對一個孕婦而言不好,她歎了口氣,緩和聲音勸告,“你可以不喜歡翟霖,但隻要你嘗試着不去怕他,和他相處一段時間,我可以托關系将葉航弄出來還給你,到時候你再來定奪,是要選擇誰。”
現下她這副抵死不從的樣子,這個辦法是最好的了。
傅穎情緒漸漸安靜下來,“那個瘋子不會同意的。”
姜暖暖:“我會想辦法。”
傅穎猶豫了很久,才放下防備的姿态,“好,我試試。”
病房外,門口走廊裏隻剩下翟蘅。
姜暖暖走過去,“你讓司機先送翟霖回去了?”
“嗯。”
翟蘅牽着她,推開醫院的人行通道門,将人領了進去。
“我和你說會話。”
姜暖暖不疑有他,乖乖跟在他身邊,在樓梯拐角停下來,“怎麽了?”
翟蘅捏着她的手指,溫聲說:“翟霖最近有點過于依賴你了。”
她疑惑的眨巴眼,“有嗎?”
“相處下來,你對他的感情怎麽樣?”
姜暖暖看着面前的男人,在他臉上來回打量,看了又看。
她被他捏的指尖有點軟麻,手本想往後縮縮,卻被那修長幹淨的長指入侵指縫,貼着腿抵在了身後的牆面。
“就是普通對待病人的感情吧,我不希望在傅穎這把我努力的成果都破壞了。”
“可我認爲他開始有點喜歡你了,怎麽辦?”他問的很正經,身體靠的很近,帶着佛珠的手緩緩握上了她纖細的腰肢。
親吻的事過後,兩人之間的關系再無法像之前那樣維持平和,他們都心知肚明。
翟蘅溫潤的表皮之下暗藏欲望。
哪怕他極盡克制,偶爾露出的情緒她都捕捉看在眼裏。
姜暖暖覺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沒被握住的右手抵在他小腹上,軟了聲,“你是他哥哥,這種事你會來問我?不應該你去解決?”
聽出她的質疑,翟蘅莞爾一笑,“好吧,是我的借口不好。”
姜暖暖接受了,“所以你想和我說的實話是?”
“太久不見,想你了。”
他低頭,親了她的額頭,“我們什麽時候會有下次旅行?”
姜暖暖頓時咽了口水,擡眸看他越來越近的唇,謹慎回答:“不确定,我最近的事情很多。”
“那我等你有空,到時候我想去時間再長一點,更遠一點的地方,你來決定。”
翟蘅快貼在她的唇瓣上,呼吸近在咫尺,或許就隻有幾厘米的距離,那種要吻不吻,說話時又能聞到他身上馥郁的藥香和檀香,讓人頭昏腦漲。
加上又是在人來人往,很容易被推門進來看見的過道裏,刺激感讓姜暖暖先沒忍住,親了他一下。
他的唇瓣很軟,像蜜糖味的果凍。
第一下他沒什麽反應,眼裏含笑到是真的。
姜暖暖本抵在他腹部的手一路上滑,掌心撫過他的胸膛,感受他的身軀在手下逐寸繃緊,後勾住他的脖頸,又親了下那張誘人犯罪的薄唇。
“讓我來這裏還說那麽多話,是你想要我。”
她睜着雙清亮的眼睛看他,反手握緊他的手指,低聲問:“現在又在等什麽?”
(作話:顧廷宴的心理糾結,感情排第二,是因爲曾經破産過一次,所以格外珍惜自己的羽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