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幹淨脖子,姜暖暖還真覺得好些了,她摸了摸領口,濕了大片。
顧時洲甩了甩手,問她,“好點了?”
“嗯,就是衣服都濕了。”她不高興道:“你把衣服上弄得都是水。”
顧時洲站起身,垂眸,那衣服被她抓起弧度,領口扯開,瓷白如玉的肌膚在陽光下白到發光,他的目光定格,瞳孔漆黑。
昨晚朦胧的夢在這一刻有了張清晰明豔的小臉帶入,夢境重回眼前變得生動暧昧。
他忽的彎下腰,手指插入她的後腦勺發間,将她的腦袋掰了過來。
細碎陽光下,姜暖暖的臉蛋幹淨漂亮,眼神澄澈并帶着一絲抱怨。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副姿态有多勾人。
顧時洲盯着她,低聲說:“我可不是他。”
“嗯?”姜暖暖手一用力,捏的皺巴巴的衣襟從指縫間擠出了水。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唇邊勾起的笑容輕浮危險,“我這人挺壞,也不懂得忍,所以别在這種場合和我交流明白嗎?”
姜暖暖反應過來了,松了手撫平衣服,指了指樹梢上的一個隐藏攝像頭,無語道:“你發神經啊,這話能播出來嗎?”
顧時洲看向攝像頭,俊美的臉上笑容邪肆危險,“你讓他們試試。”
擠在一塊的工作人員被他這麽一盯,個個猶如發現驚天大秘密,“這,這能播麽?”
導演頭疼的揉揉太陽穴,“能播個屁。”播了他就得下崗。
姜暖暖到不怕顧時洲對她做什麽,她被他拎着後領站起來,“慢點慢點,我腳酸。”
他沒放慢腳步,隻看她一眼,“你要想晚上睡蟲堆裏,就繼續保持這個速度。”
姜暖暖頓時不作了,盡量跟上他的步伐。
她看了一眼手表上的魏子易坐标,心裏更累了。
這貨走的比她還慢,兩人今天估計是碰不到一起。
等他們找到第一個物資點時,天也差不多快黑了。
四個物資包隻剩一個,剩下的全被拿走了,也沒人在這附近紮營。
顧時洲去袋子裏拿了面包和牛奶遞給她,“先吃。”
姜暖暖早就餓了,啃着面包看他把一個大包背在身上又要走,連忙跟了上去。
她身上出了許多汗,顧時洲也好不到哪去,兩人都挺累,但看在他承擔了所有物資重量的份上,她撕下一點面包遞到他嘴邊,“你吃。”
顧時洲也沒猶豫,一口卷走面包塊。
姜暖暖愣了下,又給他喂了一塊,結果他又一次咬了她的手指。
他是故意的。
她的眼神有點驚悚,顧時洲轉眸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勾了勾唇,“都想找我偷情了,給我咬個手指怎麽了?”
他帶着個累贅走這麽老遠,收點利息并不過分。
姜暖暖覺得這人在跟她宣戰,她咬着吸管猛吸一口牛奶,将剩下面包全塞進嘴裏,一口不給了。
顧時洲最後在叢林裏找了塊空地,放下東西開始搭帳篷,他動作娴熟,速度很快。
姜暖暖從物資包裏翻了塊毛巾和一套新衣服出來,“我看見那邊也有個小水潭,我要去洗洗。”
她本來打算自己走到那個林子後面的,但随着陽光落下樹林裏黑漆麻烏的,走進去還總有一些異常的風吹草動,說不好是什麽動物竄過。
剛走出沒多遠的姜暖暖,很快舉着手電回來了,顧時洲抽空看她一眼,“又不去了?”
姜暖暖又在旁邊的石頭塊上坐了下來,“太黑了我不敢去。”
顧時洲搭完帳篷才走過去看她,那張小臉被手電筒的光照的慘白,不知道哪蹭來的泥點子印在上面,看着嬌氣又可憐的。
他目光停了一會,彎腰拿起衣服包,“走不走?”
姜暖暖焉哒哒的托着下巴,“幹嘛?”
“不洗了?”
她眼睛一亮,“洗。”
顧時洲嗤笑一聲,“你還挺沒出息的。”
“你說是就是吧。”
這話顧廷宴也說過,姜暖暖跟在他後面,在看不到的角落裏笑的很壞。
水潭邊沒什麽遮擋物,她脫掉髒兮兮的毛背心墊在屁股底下,坐在潭邊洗臉洗手,又将毛巾弄濕塞進衣服裏擦拭。
顧時洲找到了一個攝像頭,淡聲道:“轉過去,我要洗澡。”
幾秒後,水潭邊所有的隐藏攝像頭都轉了個方向,将這裏卡出個死角。
他不怕節目組,也知道他們絕對不敢偷錄什麽,轉身走回去就開始脫上衣。
姜暖暖勉強把自己擦幹淨了,旁邊響起水聲,她轉過頭,睫毛猛地一顫。
顧時洲半蹲在不遠處,正在用濕毛巾擦拭裸露的上半身,那肩寬窄腰的身材,背肌鼓起,充滿力量感。
一個基因出來的兄弟,身材都不會讓人失望,擦個身都整的這麽性感。
姜暖暖欣賞完,也背過身将髒衣服脫了下來,準備直接換套幹淨的。
那盈盈一握的細軟腰肢和光滑脊背,迎着葉片間灑下的月光映入顧時洲的眼裏,他舔了舔後槽牙,暗罵聲操。
這女人可真夠折磨人的。
“有人嗎?那邊是誰?”
一束手電筒的燈光忽然從黑樹叢裏照過來,正好掃過剛換好衣服的姜暖暖腳前,一條碩大爬行的蜈蚣正扭動着向她靠近。
猩紅的蟲殼,數不清的對足蠕動着,觸須馬上觸到她的腿,她當即頭皮一麻,一聲尖叫卡在喉嚨裏,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彈跳起來往後沖去。
顧時洲還在系腰間皮帶,前面忽然撲過來一個人影,他下意識擡手去接。
姜暖暖直接跳到他身上,雙手死死盤着他的脖頸,雙腳卡他腰上,哇的一下哭出聲。
“嗚嗚嗚!”
顧時洲懵了,打着手電過來看情況的兩人也懵了。
誰能告訴他們,顧大影帝爲什麽沒穿上衣,那褲子拉鏈怎麽還是開的,爲什麽懷裏還抱着個嗷嗷哭的女人。
這場面,這叢林激戰劇情.也太刺激了。
那兩人驚呆了,“你們不知道這到處都是攝像頭麽.玩這麽猛?”
顧時洲也挺無語,但手摟着的腰又軟又細他沒舍得放開,就這麽單臂抱着她,目光銳利的往他們身上掃。
突然嚴肅起來的男人挺吓人,那威懾性的目光讓這對組合齊齊後退一步,尴尬的說:“我們就在不遠處紮營了,看見你們這有燈光,就來打個招呼。”
顧時洲:“打完了?”
“打完了。”
“那還不走?”
“走走走。”
兩人當即轉身,溜得賊快,嘴裏還交頭接耳,“這顧影帝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這種時候都能幹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