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笑了下,“晚上好啊。”
顧時洲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一時沒挪開。
傅詩柳将盒子丢進外面的公用垃圾桶,聲音溫柔如水,“自上次時洲送我去醫院,就沒見過姜小姐了。”
姜暖暖将行李提進門内,“上次跟蹤我後身上燙傷留疤了嗎?”
傅詩柳唇角笑容不變,含蓄又帶着歉意,“那天确實是意外碰上,時洲也知道的。”
她站回顧時洲身後,手指試探性拉了拉他的衣角,這樣看起來,兩人親密無間。
顧時洲一雙桃花眼泛出笑意,精緻五官霎時生動,猶如戴上一張華麗面具。
“知道。”
話落,傅詩柳手中的衣擺被人帶動離開了她的指尖,她放下手,指甲掐入掌心。
顧時洲來到姜暖暖面前,微微俯身,“不過你是偷了我的行程,刻意跟着我來的?”
姜暖暖點了點他衣領上的口紅印,慢條斯理的開口,“人不要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就你這值得我這麽幹?先回去脫衣服裏裏外外洗幹淨吧。”
她轉身摔門,動作利落。
吃了個閉門羹,顧時洲指腹在她點過的地方一抹,一點紅鮮豔刺目。
是剛剛在房内被傅詩柳無意撞到留下的唇色。
他抿了抿手指,輕慢一笑。
傅詩柳站在他身後,緊張的叫了一聲,“時洲,你還好嗎?”
“飯也吃了就早點睡,我回去洗澡了。”他語氣淡淡,慢悠悠的步入姜暖暖斜對面的房間。
過道裏隻剩下傅詩柳一人,她站在門口,美人臉上一片陰霾。
随着房門關閉,傅母打來視頻電話,“進展怎麽樣?”
傅詩柳滿是哀愁的眉眼落入她眼裏,“他還是不願意留下來過夜。”
傅母神色霎時冷淡,“這麽多天一點進展沒有?你不是說顧二也對你念念不忘嗎?”
傅詩柳咬了咬唇,小臉蒼白,“他對我和别人比還是不同的,隻是時間長了我們難免有生疏。”
傅母;“比如?”
傅詩柳:“他帶我上綜藝給了我資源,帶我參加了不少聚會,相信再過不久.”
“好了詩柳。”傅母打斷她,年長的臉上帶着冷嘲,“你怎麽就變的那麽蠢了,顧二給過多少女人資源?帶多少女人參加過聚會?你别告訴我這就是你所謂的不同。”
傅詩柳緊抿的唇線繃直,眼神閃爍,“媽媽,你相信我。”
傅母看着她,最終幽幽歎了口氣,“你沒了翟蘅做靠山,也别太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你要做的是太太,不是顧二身邊那些不上台面的東西。”
傅詩柳低着頭謹遵教誨,美目裏已是一片不甘。
她本想着趁此綜藝機會與顧時洲拉近距離,她要的是感情上他們能回到過去,不是每天跟好幾個美女坐在一起陪他玩,她母親說的沒錯,這其實是一種變相的羞辱。
可如今姜暖暖的到來,又給她增添了巨大威脅,她現在見到她就開始恐慌,恐慌顧時洲也會像顧廷宴一樣,對這個不上台面的替身露出不同态度。
她不能再輸了。
絲毫不知對面如臨大敵的姜暖暖,悠閑洗了澡,敷着面膜去開已經敲了老半天的門。
顧時洲穿着白色睡袍靠着門框,發絲淩亂,脖子上還有水痕。
他的身體傾過來,“洗幹淨了,要檢查檢查?”
姜暖暖仿佛看見街頭站街的大黃鴨,渾身都是虛僞。
她垂了垂眸,彎腰撿起地上一張卡門小卡片,插進他胸口處交疊的睡袍縫隙裏,“實在想發洩,要不去對面美人屋,要不撥打賣茶姐姐電話。”
見她又要摔門,顧時洲單手撐住門闆,“那晚你說的話是真心的?”
“什麽話?”
姜暖暖盯着他毫無瑕疵的臉,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和我偷情?你真的這麽想?”
顧時洲沉黑的眸流轉着玩味,“我要告訴我哥生日宴那晚你勾引我,你是不是就無處可歸了?”
這樣的威脅對姜暖暖來說簡直小兒科,她松開手柄,仰頭湊近他耳邊,“那隻是個玩笑啊顧時洲,你怎麽還能記這麽久呢?”
她微微側頭,将吐息灑在他臉上,唇邊笑容輕蔑,“原來是你當真了啊,那傅詩柳怎麽辦?你心中抹不開的白月光,舍得讓她傷心?”
顧時洲也不惱,掐着她的腰直接将人推進房,自己跟進去用腳踢上門。
被壓在門闆上的姜暖暖仰起頭,那人同樣俯下身來,優越的骨相和一雙桃花眼在背光的陰影下,依然奪目勾魂。
“你以爲顧廷宴就放下她了?”他輕嘲,“他都沒和你做過不是麽。”
兩人間的氣息纏的分不清彼此,姜暖暖笑了笑,擡手摸上他的脖頸,順着滾動的喉結下滑,點了點他凸出的精緻鎖骨,“做就代表愛情?那你的愛情可真敷衍。”
顧時洲捏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他因爲你這雙眼睛包養你。”
“而你因爲這雙眼睛想和我偷情。”姜暖暖笑彎起眼,上挑的眼尾變得勾人,像隻狐狸。
那并不是在傅詩柳臉上會出現的神情。
其實不像。
顧時洲輕哂,“那我可真是瞎了眼。”
“要不要賭?”姜暖暖拽下他的手,“看看你哥哥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忘不了舊情人。”
半小時前,她給顧廷宴發了房間門牌号。
她賭他一定會來。
而她也必須要讓顧時洲知道,他的哥哥目前最在意也需要的,是她姜暖暖不是傅詩柳。
夜晚11點,一輛低調私家車準時抵達酒店。
姜暖暖故意将房卡丢在了房間裏,出門買夜宵回來被鎖在了外面也不慌,她把時間掐的正正好,隻是蹲在門外等服務員去拿備用卡的功夫,顧廷宴就來了。
他穿着黑西服走來,彎腰将人扶起,嗓音冷淡,“蹲在這幹什麽?”
姜暖暖仰頭,發現來人是誰後,委委屈屈的鑽進他懷裏撒嬌,“我出去買夜宵把房卡落裏面了。”
“丢三落四的毛病誰教的。”他單手攬住她的肩,動作自然流暢。
“不知道,不給你發信息是不小心忘了。”她将下巴抵他胸上,紅唇很快上翹,笑的張揚,“不過你真來查崗了啊。”
光從語氣裏都能聽出這小姑娘很開心。
她挂電話那會,他不可否認在胸口被堵了一口氣,在見到她這一刻,氣又無聲的消散了。
顧廷宴垂眸盯着她,聲音依然沒什麽感情,“不是你鬧脾氣不接電話我才過來的。”
姜暖暖眨了眨眼,看了他半晌,忽然道:“那你有沒有覺得,你以前從來不會做這種事,還是挑在工作日。”
在工作日飛到她身邊,這意味着什麽?
顧廷宴收緊抱着她的手,沉吟片刻,“我做完工作了。”
他又補充,“熬夜一整晚。”
所以到現在還能看見他的眼皮下面一片青,眼底泛着疲色。
他确實是沒睡好。
姜暖暖心疼的摸摸他的俊臉,聲音軟了下來,“那我給你賠個道歉禮。”
她極度張狂的在住滿一層明星的酒店走道裏踮腳,雙手如藤蔓般纏上顧廷宴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