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洲:“你沒那個顧慮,多吃點等會幹活不餓。”
裝出來的溫柔容易讓人起雞皮疙瘩,姜暖暖頂着鹿靈的眼神殺,把那大一号的粥碗和鹹鴨蛋吃的幹幹淨淨。
對明星來說食物太多,對普通人的飯量而言其實剛剛好。
節目組今天也帶來了新消息,由于他們買不起肉,隔壁餐廳的老闆看不下去,準備将自家圈養的雞和鵝分給他們,前提是得自己去抓。
這一環,誰都沒想到。
“你會捉鵝麽?”姜暖暖戳了戳顧時洲,說真的連她都沒捉過,一般都是超市買現成的。
“不會。”他松散的回答,又轉頭問:“能有什麽難度?”
姜暖暖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那等會你第一個上,我看好你。”
顧時洲挑了下眉,忽然問:“看好我?昨天不是還誇藍山麽?”
她眨眨眼,順勢拍了下馬屁,“你比他能抗大任,我還是比較看好你。”
顧時洲感覺自己心情又變好了,他點了下颌,算是同意。
那些雞鴨全是山裏一片放養的,白胖的大鵝和雞在小水塘邊走來走去全是散的。
姜暖暖小心翼翼繞着那群看着攻擊力就爆表的鵝走,往水塘裏面看了一眼。
那其實是個魚塘。
藍山提議:“我們還是分兩隊吧,男生都抓雞鵝,女生站着捕魚。”
大家分工合作,姜暖暖見到鵝就慌的一批,沒捉過也聽過它的威力。
她站在水塘邊觀察周圍情況,握着魚竿往上套飼料。
這座古老小鎮,就連魚飼料都是重口味的活體蚯蚓。
饒是在想放下身段,鹿靈和杭盼夏都不敢把那軟乎乎的活體動物挂上魚鈎。
不得已,兩人都看向姜暖暖準備求助。
攝像頭對準她的一雙手,正靈活的将活體蚯蚓從魚鈎上穿刺過去,那條長長的褐色軀體還在瘋狂扭動。
兩人都僵了臉色,杭盼夏更是不可思議,“你一點不怕啊暖暖。”
她真的第一次見到接地氣接到這種程度的千金,雖然現在隻是個普通人。
姜暖暖幫她也穿了蚯蚓,“不怕。”
以前爲了拉客戶,什麽沒做過,更别說陪老闆野釣去了。
鹿靈将自己的魚竿也遞了過去,“你也幫幫我吧。”
“自己串。”姜暖暖将魚鈎撒下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鹿靈白着臉,委屈的快哭了,“你别針對我呀。”
姜暖暖還是懶得看她,隻是觀察水面動靜,又時不時回頭看看顧時洲那邊。
他們和想象中的一樣不順利,而且打頭的也不是他,是藍山。
腼腆的藍山沒見識過大鵝的兇殘,正面對上它們還被搞了偷襲。
“它咬我屁股!好痛!”
他捂着屁股,發出一聲慘叫,那咬他的大鵝張着大翅膀,高昂着腦袋,一臉兇殘。
有了人當誘餌,顧時洲撸起袖子去抓它的脖子,鵝老大的反應極爲速度,翅膀一拍躲開,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那鑽心的疼痛讓顧時洲皺起眉,忍不住罵了髒話,“操。”
姜暖暖沖他喊了聲,“加油啊顧時洲,抓了鵝晚上炖了給你洩憤。”
他聽着聲順勢擡眸,那點細碎的陽光從池塘上的葉縫間灑落,女人的臉被光線包圍着,沖他微笑的那雙眼裏灑滿星星,似乎比昨天晚上見的還要亮。
顧時洲一個走神,一瓣屁股上鑽心的疼痛讓他臉色微變,随後就是藍山驚恐的大叫,“快跑啊時洲哥!你後面又來了兩隻雞!一隻飛起來啄你屁股上了!”
姜暖暖憋不住,笑的握着魚竿的手都在顫抖。
杭盼夏來不及回頭,驚叫,“暖暖,有魚有魚!”
姜暖暖立即回頭道:“快拉!”
杭盼夏的小身闆立即站起來拉魚,看着一條白胖的魚到桶裏,眼裏興奮又激動,更有無法言說的成就感,她甚至對姜暖暖有點崇拜了,“暖暖真厲害!”
姜暖暖欣然接受美女的誇獎。
不過一會,兩人都有了收獲,隻剩旁邊被忽略的鹿靈一個人蹲在地上,抖着手握着魚鈎刺那條挪來挪去的惡心蚯蚓。
她真的快吐了,臉色也差的要死。
都怪那個姜暖暖不幫她,都怪她!
鹿靈恨恨的擡頭,目光就跟一隻公雞對上了,那鮮紅的冠頭一顫一顫,緩緩低了下來,目标對準她腳尖前的蚯蚓。
“啊啊啊!——”
比藍山還要恐怖的刺耳尖叫,差點穿透姜暖的耳膜,她人正站在池邊準備把魚鈎上的魚拿下來,旁邊撲上來一個人影,猝不及防的用肩膀給她一撞,将她連人帶杆撞進了魚塘裏。
“暖暖!”杭盼夏被吓了一跳,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叫人,“時洲哥!藍山!暖暖掉池子裏了!”
剛掐住一隻鵝的顧時洲望過去,瞬間将鵝甩到藍山那邊跑了過去。
本也想過去幫忙的藍山不得不重新抓好鵝,将它丢進麻袋。
拍攝組都被這一幕吓到了,都顧不及拍攝,都朝着水池圍了過去。
水不是很深,就兩米左右,姜暖暖自己蹬個腿就上去了,一隻手比很多人都快一步伸到面前。
顧時洲沉着聲,“手給我。”
姜暖暖也想擡手,但掌心的刺疼讓她皺了下眉,她擡起水中的手露出水面。
那條捕捉上的魚帶着她的蚯蚓跑了,剩下的魚鈎因爲摔下水塘,插在了她的掌心,勾着她的皮肉,絲絲鮮血從裏滲出。
“等等啊。”她低頭想試試拔出來,但這種彎鈎注定了紮進去很難往外取,生拔又特别疼。
姜暖暖隻是試着碰了碰,就疼的吸氣。
不行,紮的太深了。
顧時洲看出來了她的傷口嚴重,從旁邊的工具箱裏找了把剪刀,再次道:“你靠過來把魚線剪斷,我拉你上來去醫院取鈎子。”
這會的他看起來比平常的時候靠譜了。
姜暖暖也知道他是對的,拔了也得去醫院看看,魚鈎還挂過蚯蚓,這會直接穿在掌心裏肯定有很多細菌。
她忍着疼将手伸給他,嗓音軟軟的含着哽咽,“你輕點啊,我很疼。”
顧時洲對上她那雙含淚的杏眼,手一顫,低下頭去,“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