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能怪誰?
這會兒能到都是趕工出來的結果,誰讓他們之前摸魚摸得太厲害。
但是現在能怎麽辦呢?
裴宴甯有工作的,這個國家他們清楚,這些個工人幹部的,基本沒什麽假期,也從來不擅離職守,講奉獻說貢獻。
用他們的話來說,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戰鬥在崗位上,他們能說讓裴宴甯不要工作了帶他們去挖人生的話嗎?
那肯定不能啊!
按照這個國家的人的思想,他們的處事原則,他們要是敢說,怕不是要等來絕交。
裴宴甯又和他們說了,現在不是在研究仿制S國的機器麽,等他們有成果了他就和上級請求給大家放假,到時候帶着他們去。
S國人苦笑,他們覺得裴宴甯傻的天真,他們怎麽就覺得,他們國家仿制自己國家的機器,他們會真願意知道他們将自己吃飯的技術交出去?
但——
這就是隔行如隔山,知道裴宴甯是不知道他們之前是怎麽和其他廠子裏的人相處的,他們就沒有保密意識,都講奉獻說貢獻嘛,什麽都是大家的,大家一起研究,覺得理所當然。
他們沒去和裴宴甯掰扯這裏面的道理。
但是他們過來這邊S國也是有些規定的,有的是真的不能教,但是有的卻是沒那麽嚴苛,隻處于可和不可的界限之間。
就這麽着,他們有些理論和内容就講的稍微深了點。
但就那麽一點點其實也是至關重要的。
國内的研究員研究仿制人家S國的機床機器的已經好幾年了,隻是專業知識日新月異,在西方留學的人也很難接觸到人家的核心,就卡在某一個點了,往往還就差了這麽一點點,S國專家多松口那麽一些,國内可能就取得了關鍵性的進步。
全國各地聚集過來的專家研究員還有自己廠裏的老師傅,現在恨不得泡在那邊,埋在紙堆裏不出來。
但——
但就在這麽個時候,顧四忽然間不幹了。
S國那幾個他們在國内原本就橫慣了的。
找了裴宴甯的時候态度還好,畢竟這是救命恩人,這還是能帶着他們去挖人參的人。
其實大家先找的都是裴宴甯,但是吧,裴宴甯管的是研究,可不管翻譯。
配備翻譯這是廠裏面的工作。
裴宴甯能做的至多也就是自己下場,可裴宴甯能偶爾翻譯那麽回,但讓一個副廠長一直當翻譯,說出去還不夠笑掉大牙的,他自己手頭上可還有副廠長的分内工作。
所以,不說真沒顧四不行吧,但是在出現個能替代顧四的翻譯,或者說在S國人能聽懂或者說會國語前,顧四還真一時半會人離不開。
那S國的那組專家組的組長都去找廠長了,廠長能怎麽辦?
顧四不是他們廠裏的職工啊!
要是職工直接調過去就得了。
他們隻能找裴宴甯開會商量,表示是他們考慮不周芸芸,提成正式工行不行?就一個目的讓顧四跟着去繼續當翻譯。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兒,但是這事兒卻是不能和顧青南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