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有幾個男生已經說說笑笑走過來,胳膊肘夾着足球,還有幾人拎着羽毛球拍。
“遲哥,走啊,上體育課了!”
“溜了溜了,不能打籃球,那今天就踢足球或者打羽毛球吧……”
“嗯,來了。”陸遲低聲應道,随後指尖叩了叩秦初情的桌沿兒。
沒有一句語言交流,秦初情卻能明白他的意思,起身站到座椅的斜後方,讓陸遲能順利出去。
“哎呦,這同桌才做了一周多,就這麽有默契了。”宋時章啧着嘴,就跟一天不打趣他們幾次就渾身不舒服似的。
等他們幾個走出教室,姜卓穎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小說,轉過頭,笑眯眯地問她:“我們也去操場吧?”
看了下時間,還有十分鍾體育課,秦初情點點頭:“好呀,不過我要先去一趟醫務室。”
“去醫務室?你怎麽啦?哪裏不舒服嗎?”姜卓穎的眼睛裏頓時充滿了關心。
話音剛落,她的手就朝着秦初情的額頭上摸過去。
停留了幾秒鍾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嘴裏嘟囔着:“頭不熱啊,沒發燒……”
秦初情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說道:“我沒不舒服,我要去醫務室是爲了給陸遲拿個冰袋。”
姜卓穎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尾腔刻意拖長:“我懂!我都懂!”
“剛才他手被燙傷,其實也有我一部分的責任。我隻是心裏過意不去!”秦初情強調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姜卓穎眨了眨眼睛,故意問道:“我想的哪樣?”
“就是我跟他……”
五個字剛脫口而出,秦初情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立刻噤了聲。
姜卓穎嘿嘿一笑,走到她座椅旁邊,把她從位置上拉起來:“好啦好啦,不打趣你了!走吧,去醫務室拿冰袋。”
——
另一邊。
陸遲他們幾個男生向操場上走去,吸引了周圍一大批人的視線。
程經緯快步跟上走在最前的陸遲,懷裏抱着一副羽毛球拍:“遲哥,一會兒你踢球還是打羽毛球啊?”
“随便。”陸遲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對這兩項運動都表現得興趣缺缺。
“那跟我打羽毛球?宋時章要跟他們去踢球。”
陸遲回答得言簡意赅:“行。”
程經緯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麽,但表情糾結,似乎在思考要不要開口。
又隔了好一會兒,他才面帶猶豫地問了句:“遲哥,你跟你同桌關系好像挺好的?”
陸遲墨眸斜睨他一眼,輕挑眉梢:“爲什麽這麽問?”
程經緯解釋着:“你跟她最近互動挺多的,我記得你以前也沒有什麽紅顔知己啊、女閨蜜啊什麽的。”
陸遲視線在程經緯身上掃過,臉色平靜得沒有多餘的情緒。
但内心卻在瘋狂地質疑程經緯到底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在他陸遲的人生字典裏,就算出現了藍顔知己,都不會有紅顔知己這種鬼東西。
他黑眸沉沉,沉默半晌後,戳穿了程經緯的欲言又止:“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程經緯一噎,試探性地問道:“……難不成,遲哥你是看上人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