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情二話不說的站起身,直接自己手裏的将酒壺塞進了飛流的手中:“喝,今日不好好陪我們喝酒玩遊戲,明日我就罰你三個月的月錢!”
飛流:“……”
嗚嗚嗚,他想哭。
沒有辦法,公主下了死命令,他便隻能順從,于是在沈清歡的帶領下三人便開始了猜拳喝酒。
“來來來,石頭剪刀布啊!”
“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啊!”
“石頭剪刀布……”
不知不覺,太陽下山,星月升起,屋子裏的人也紛紛醉倒。
蕭亦情紅着臉:“哈哈,我赢了,歡歡,你再喝!飛流,對,飛流呢?”
沈清歡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可臉上卻依舊是酒後的興奮:“喝趴下了,不行的很呢!情情啊,你再找個酒量好的屬下吧,我之前有個婢女……哦,不對,是侍衛,可能喝了,和我喝酒,從來沒有醉過。”
蕭亦情拿着酒壺的手在半空晃動,眼神迷離:“歡歡,你是真的喝多了,竟然連自己的屬下是侍女還是侍衛都分不清了,哈哈哈。”
飛流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嘴裏嘟囔着:“我不能在喝了……”
蕭亦情聽見飛流這般說,笑了兩聲,自己也倒下了,手裏的酒壺直接翻倒,落在了地上,裏面沒有什麽酒水,也就沒有灑出來。
而沈清歡見到蕭亦情倒下:“情情,你怎麽睡着了啊,我們再喝一點,再喝一點……”
伸手去推蕭亦情,可是沒有推動不說,自己也倒下不動了。
隻留下站在一旁的飛影,默默的看着這屋子裏的三指醉鬼,感覺自己有點頭疼。遲疑着,他正準備那出信号彈,讓公主府來人将三人一起帶回去的。
飛流但是可以不管,可沈清歡和蕭亦情兩個女子,他是斷然不能将其中任意一個單獨留在這裏的,而且接觸也需要有分寸,否者便是唐突了兩位貴人。
手中的信号彈剛拿出來,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響動,随之房門被打開了。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帶着面紗的鳳天翎。
鳳天翎即便是帶着面紗,就這麽淡然的走進來,還是引得外面一群前來消費的男子紛紛側目。而他也在進門後,順手帶上了門。
飛影原本已經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在看清眼前的人之後又将劍收了回去,雙手合十:“國師大人!”
他不止一次見過眼前的男人,即便是他帶着面紗,也是旁人模仿不來的。
鳳天翎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兩件披風遞了一件白色的給了飛影:“我帶我師妹回去,你帶你家主子回去便可。”
飛影接過鬥篷,一時半會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卻見鳳天翎拿着披風走到了沈清歡的面前,将鬥篷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頭發小心的順在了鬥篷裏面,然後公主抱将她抱起,轉身離開了。
飛影這才反應過來,看不出,國師看上去身量纖細,倒是很有力量,抱起沈家大小姐毫不費力,甚至感覺這個抱有種莫名的美感。
他看了一眼手中方才國師遞過來的披風。
此時已是深秋,雖然這裏暖和,但是外面吹夜風必然會冷,而沈清歡和蕭亦情又因爲酒精睡着了,若是不批件衣服,若是涼着了,怕是得風寒。
再加上入夜了,外面的人也多了,那些男人打量的眼神也确實讨厭,有了鬥篷可以保護長公主不被那些男人的眼神冒犯。
想到這裏,他雙手抱拳,對着已經走到門口的鳳天翎道:“多謝國師的披風。”
鳳天翎沒有說話,隻是推門出去了,還十分順手的關上了房門。
飛影看着那關上的門,轉身将披風披在了蕭亦情身上,學着方才鳳天翎的樣子,将蕭亦情抱了起來,平素冷清的臉上盡是溫柔。
下一秒,他狠狠一腳踢在了飛流正趴着睡覺的條案上,硬生生的踹偏移了一紮的距離。
飛流酒勁未醒,吓得一驚,順勢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噴着酒氣迷蒙着雙眼道:“保護公主,誰敢動公主大人,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飛影挑眉,滿臉嫌棄道:“我現在就要抱公主回府,你且自行跟上。”
飛流:“?!”
還沒來得及反應,飛影就走出了房門,飛流惺忪着眼睛跟了上去,走路都走的跌跌撞撞。
另外一邊,鳳天翎抱着沈清歡出了快綠閣,一步步走向街外空曠蕭條的地方,馬車便停在那裏。
隻是剛剛走入暗處就在剛剛可以看見馬車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面紗下豔麗的唇角微勾:
“霆王殿下既然暗中盯了這麽久,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何必要站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