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心強忍者肩上的疼痛,咬牙道:“殿下傷了我,就沒想過之後要如何向皇上皇後和清王殿下交代,爲了沈清歡,真的值得嗎……”
話還未說完,蕭雲霆就拔出了那根樹枝,秦可心直接落了下來,摔在地上,疼的臉色蒼白如紙,卻未得到對面之人的半分心疼。
“值不值得是本王的事,待會你回到軍營想要告本王的狀,本王絕不會爲自己開脫,可你若是膽敢說起清歡,本王一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完,直接伸手抓住了秦可心的衣領,然後順手扔在了馬背上。
秦可心在他手中就仿佛一個破布娃娃一般,隻能随意的擺弄,此刻落到馬背上的時候,肩膀上的傷口撞在了馬鞍上,出血越發嚴重了,疼的她眼淚都掉下來了,可站在前面的人卻仿佛看都沒有看見,隻是牽着馬往前走。
告狀?
她怎麽告?告誰?
告沈清歡?
毒藥是她自己服下的,爲的就是陷害沈清歡,挑撥沈清歡和蕭雲霆之間的關系,幫清王殿下做事的同時,也希望在從蕭雲霆身上看見從前的體貼。
若是蕭雲霆對她生了信任,她便可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和情報,尤其是皇後曾暗示她讓她想辦法得到蕭雲霆想要破壞和談的罪證。
告蕭雲霆?
霆王爲什麽要出手傷她,她該如何對皇上皇後說?說她自己挑撥離間,還是說霆王對自己意圖不軌?
不管是說哪個,傷蕭雲霆八百,便會自損一千,她怎麽可能如此做。
所以這一身傷,都隻能自己忍了。
另外一邊,獨孤洛白,獨孤靈珊和沈清歡繼續往密林深處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沈清歡忽然轉身,笑着對獨孤洛白和獨孤靈珊道。
“三皇子,七公主,抱歉,清歡忽然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适,想要營地休息。我可以和七公主交換手中的箭,到時候憑借你們兄妹二人的騎射功夫,定然能夠得到魁首。”
獨孤靈珊看着沈清歡的樣子,微微撇嘴。
想要安慰,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她向來不會安慰人,自家哥哥都說自己能夠将心情郁悶的人安慰的放棄生命,所以若是真的遇到心情不好的人,最好什麽都不要說。
獨孤洛白看了她幾秒,還是開口道:“清歡姑娘醫術超絕,若是身體不适,自己應該可以治愈自己。而今日清歡姑娘卻借口離開,想來傷的不是身,而是心……”
沈清歡倒是沒想到獨孤洛白會點破自己。
她傷心嗎?
多少有一些不開心吧。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能夠輕松抽身,覺得自己心裏對蕭雲霆的喜歡并不多,可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但凡想要真的接納一個人,心裏便會爲那個人留下一畝三分地。
所以,她确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潇灑,可也絕對不會軟弱。
“三皇子想多了,清歡确實是身體不适,清歡也不是不能爲自己治療,隻是這裏缺醫少藥,不太好操作。等回到軍營清歡爲自己調個藥浴,吃點藥,再睡上一覺,便可藥到病除。”
心情不好,那就想辦法讓自己心情好起來。
泡個玫瑰花浴,吃點好吃的,再睡個大頭覺,自己還是醫術高絕,逍遙天下的那個沈清歡。
爲了一個男人,大可不必。
獨孤洛白見沈清歡眼中再次明亮起來,便覺得自己最初的想法沒有錯。
眼前的這個女子就仿佛是一團火,永遠都擁有點燃生命的力量。她豁達,自信,猶如高空中的太陽,照亮了别人。
沈清歡見獨孤洛白和獨孤靈珊沒說話,便以爲他們同意了。
她将自己的箭筒裏的箭全數塞進了獨孤靈珊的箭筒之中,然後驅馬離開。
隻是剛走出兩步,就聽見獨孤洛白的聲音:“清歡姑娘等等。”
沈清歡下意識的拉住了缰繩,轉頭看向獨孤洛白。
獨孤洛白驅馬上前:“方才靈珊說的那些話雖然無禮,可靈珊說的話也是我的心裏話,若是清歡姑娘願意,我願意帶姑娘去北晉。姑娘若是不能接受聖女,我可以待到北晉大定之後,将皇位交給舍弟,與姑娘紅塵作伴,攜手一生!”
這話一出,沈清歡直接楞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雖然獨孤靈珊之前說了許多讓她做三皇子妃的話,可是她一直都将這些話當成一句小姑娘不成熟的玩笑話,可如今獨孤洛白開口她才知道,這或許并不是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