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覺得狩獵好玩,就是單純的想要打擊報複秦可心,若是秦可心參加,那狩獵還真是一個好玩法。新仇舊恨,外加她之前與霆王糾纏不清,她見一次,就要踩她一次。
面對獨孤靈珊的故意打臉,秦可心氣得快要爆炸,卻什麽也不能說。
畢竟若是獨孤靈珊敢挑釁皇上,那麽她有無數的理由去譴責她。
可她隻是針對她,說給皇上面子,那麽她就隻能忍者。
皇後說過,她是清王殿下的,一言一行,都要爲清王殿下考慮。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絕對不能再給了旁人把柄。
最終咬碎了牙也得往自己肚子裏咽,微笑,點頭。
皇後看見今日的秦可心,微微擡眉,眼中是一抹滿意。
既然秦可心出言将兩國之間的矛盾變成了兩個小姑娘之間的矛盾,那便是再簡單不過了。畢竟兩個女子之間矛盾多那是古往今來都十分普通的,不管是爲了一件衣服,一個首飾還是爲了一個男人,都是十分正常的。
那都是一件無傷大雅,小打小鬧的小事,無須去管,隻要他不提,旁人也不會在意,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
蕭亦衡臉上笑呵呵的道:“好啦,好啦,你們小姑娘的事情朕也不便插手,朕還是講講今日狩獵之事吧。”
這話一出,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從獨孤靈珊和秦可心身上移到看他的身上。
“既然七公主給朕的面子,那朕這個做伯伯的便親自給你講一講今日這場狩獵的規則。這裏有狩獵專用的箭,待會你們每個人都可以随即抽一隻。每支箭上都有編号,女子抽紅色的箭筒,男子抽藍色的箭筒,想同編号的便爲同一組,兩人結伴去狩獵,獵到最多獵物的勝!”
獨孤靈珊瞥了一眼自己的皇兄,靈動的眼眸帶着幾分興味:“哦,那倒是真的新鮮有趣。”
前幾日自家兄長便與她說過這個話題了,上次東陵皇帝忽然說長公主感染了風寒,皇兄當即便要去看,可東陵皇帝卻找了個借口說讓自家兄長過幾日在去看長公主,到時候親自送上帶來的禮物。
自家兄長當即便命人暗中調查了長公主的事情,知道長公主并非是得了風寒,而是得了一種毀容的病症。
難怪當初要隔着簾子說話,還以爲是故弄玄虛,沒想到是沒臉見人啊!
其實自家兄長也并不是十分在意女子的容貌,比起長公主的容貌,他更在意的是長公主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子。
如此好的兄長,婚姻卻隻能是責任與義務,想到這裏她就覺得悲哀。
原本一直主戰的母後,爲何會突然勸服父皇,向東陵提出和談。父皇很是愛母後,更是因爲“聖女”之事,對母後虧欠,隻要母後想要的,便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弄。
母後從前也最是疼愛四皇兄,可沒想到,這次爲了和談,甚至不惜犧牲自家兄長的終生幸福,四皇兄在母後的寝殿跪了一夜,母後都沒有心軟,最後四皇兄叩拜了三下起身,決定聽母後的話。
既然父皇母後的命令不可違,東陵北晉合盟不可逆,那麽她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期許的,期許長公主可以好一點,是一個能夠和自家兄長相看順眼,互相欣賞,相互扶持的那個人。
隻可惜這一路過來,向東陵人打聽起長公主,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言論:年級大,性子傲,挑剔無比,眼高于頂,仗勢欺人,甚至還有人說她在府中豢養年輕強壯的侍衛當做面首。
這種女人,怎麽要得?
索性,她毀容了,自家兄長便猜測皇上應該會換一個聯姻對象,即便是自家兄長不在意,可他确定東陵皇上依舊會換掉想要讓長公主聯姻的打算,因爲東陵皇帝會覺得嫁一個容貌有損的公主對北晉有虧欠,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自家兄長便猜測如果長公主治不好,東陵皇帝會在這個時候辦另外一個活動,讓自家兄長有機會選擇一個最喜歡的聯姻對象。
所以,這長公主容貌盡毀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帶着一絲絲的揶揄,然後輕輕動了一下馬繩,馬兒上前一步,來到了獨孤洛白的面前,她側過身子對自家兄長道:“哥,好好挑,挑個喜歡的。”
獨孤洛白看着自己的妹妹眼中帶着一絲絲的無奈。
挑個喜歡的……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不知爲何腦海中莫名就浮現了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睛,關切的看着他,問他:“你還好嗎?”
可惜……他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