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揚眉，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模一樣，他沒有看出她下毒的辦法，也不知道如何治療你，他隻是知道所有人的心，并且算準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感覺有些不爽，畢竟他用這件事拿捏自己：“你就不怕自己猜錯了，長公主是的真的得病，之後皇上要你歸還一個完好無損的長公主，到時候你又該怎麽賠？”
鳳天翎揚眉：“如果說長公主今日沒有吓我，我或許會考慮自己的猜測是否有錯，可一個女子……臉上長滿可怕的紅疹，遇到最又可能治好她的人的時候，卻一點都不想要治療，這就證明她并不在意自己的病能不能治好，或者說……她知道有另外一個人能夠治好她。”
沈清歡揚眉：“邏輯不錯。”
果然，是蕭亦情的誇張“演出”洩露了兩人之間的秘密。
鳳天翎雖然不知道沈清歡說的話具體是什麽意思，但是明白她是在誇她。他吃着黃瓜，微笑道：“多謝誇獎。”
沈清歡看着那輕紗遮擋的臉，最終還是将心裏話問出了口：“你今日爲何要幫我們？”
鳳天翎擡頭，輕紗也随着他微微一揚：“師妹，師兄有沒有教過你，不要輕易覺得一個男人做了一件對你有利的事情便是在幫你。他或許隻是自己想做，對自己并沒有什麽損失，然後就做了，僅此而已。”
沈清歡想起之前他對她說過的話。
“師妹啊，說你不夠聰明，認不清男人，你還不相信……人辦事，需要給與等價的報酬。可他人的随意之舉，你便記挂在心，一副非常感謝的樣子，很容易讓男人忍不住想要騙你。”
很多人幫忙做了事情，要的都是相信，可他卻一直在教她懷疑。
不知道爲什麽，她隐約覺得他身上一定發生了很大的事情，在将他變成了如今的樣子，可到底是什麽，她好奇，卻又覺得自己不應該知道，也不必知道。
鳳天翎看她看着自己沒有說話，将手裏的半分黃瓜吃完了，連那最前面一端的黃瓜也全部塞進了嘴裏。
然後，就這個湊近到沈清歡身前，兩人的距離隻剩下不到三厘米。
沈清歡立刻就想要後退，卻被眼前的人拉住了胳膊，小聲道：“隔牆有耳。”
這話一出，沈清歡的身體微微一僵，果真站着沒有動了。
難道，是皇上派人在長公主府裏監視？
說起來，也并非不可能。
而鳳天翎此番靠近，必定還有話要對她說，她便沒有再掙紮，安靜的站在了原地，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
關乎着長公主的終身大事，也關乎她欺君，若是真的被點破，自己怕是會被蕭亦衡打入天牢，秋後問斬。
“你還有什麽話快說。”
聲音很小，隻有兩人能夠聽見。
鳳天翎聽見沈清歡的話，面紗下的唇角輕揚：“如果長公主今日真的是生病，并且你沒有辦法治療，我也能夠讓長公主恢複以前的樣貌，隻是恢複之後的長公主，未必是你想要看到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平靜，可沈清歡卻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你說的可是蠱？”
他曾說過，蠱可以讓人改頭換面。
鳳天翎揚眉，回答的十分幹脆：“是！”
沈清歡聽見那肯定的答案，微微皺起了眉。
鳳天翎微微笑道：“師妹現在可有後悔之前說不學？”
沈清歡揚眉：“若是我說後悔了，你便會教我嗎？”
之前她想的是自古以來都有人說蠱術陰邪，煉制蠱的過程十分殘忍，且利用蠱術做作爲增益需要付出非比尋常的代價。
爲了不打來那潘多拉的魔盒，她選擇了不去學習。
可是她卻沒有想過，如果鳳天翎有一日用蠱傷人，她一點都不了解，又該如何幫助中蠱之人呢？
所以……她得學，必須學。
鳳天翎面紗下的豔麗唇角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自然會。”
沈清歡揚眉，側頭看向身側的人。
由于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她似乎能夠通過那薄薄的白色輕紗依稀看見輕紗下的人。精緻小巧的下颌線，以及一雙過于豔麗，連女子都要自慚形穢的紅唇。
這個角度隻能看見這麽多，可她依然會在看見這半張臉的時候覺得這輕紗下的容顔應該是極好看的。
鳳天翎感受到到沈清歡在看自己，紅唇維揚道：“師妹可想知道我面紗之下長什麽樣子？”